子猫只是眨了眨眼睛,没有多说一句。可是霎时之间周围的光线汇聚起来,墙壁中的荧光闪现不同的颜色,要开始转移了吗,不对,还有事情没做。
光线聚齐,暗黑的房间明亮起来,子猫所在的方向仿佛有着一个人造太阳。“等等子猫,我们还不能走。”我用手遮住眼睛,背过身去。
“镜帝还没见到,战事很紧急,再不走可能就晚了。”子猫疑惑的摇着尾巴。
“的确现在很紧急,但是我仍然觉得有问题,我必须救出二公主。”白溪点了点头。
“白溪,我没有听错吧,你要去救一个女人。一个认识一天的公主。”子猫笑了“你不是这样的人,你有着冷血的潜质,那你这么做肯定有别的目的。”
“没有别的目的,我救她是因为我被她的姐姐所托付,我没有猜错的话,等一会就会有人在这里发生暴乱,而且这里必定安插了很多高手,大公主大概就是想让我在这个时候,将舞凤蝶救出,然后远离凤铃国,也许她也已经发现了什么。?
“你为什么这么确定,也许真的是她们姐妹相残呢。”子猫的纺锤形瞳孔瞬间放大。
白溪的眼前又闪过刚刚的资料画面,与其说是资料,白溪更愿意把它叫做回忆。
梦历667年,冬。凤铃城天降大雪,适逢边疆战事,国民生活窘迫,而皇宫内,两个小公主却开心的玩着雪,一旁的老妈子倒是担心受怕,就怕公主生病,要是镜帝怪罪下来,落地的还不是自己的人头吗!
“姐姐,雪是白色的吗。”舞凤蝶天真的问道。
“那当然了,看我堆的雪人,高不高。”舞凤晴笑着继续抓雪往上堆。
“可是把雪抓到手心里,就没了呀,就不再是白色的了。”舞凤蝶对雪人倒是不敢兴趣。
“那是因为你用温度把雪融化成水了呀,水就是晶莹的。”
“雪变成水?那么缺水的地方不就有水了吗,我听丫鬟说,凤铃城受雪灾,别的地方又受旱灾,那我们为什么不把帝都的雪运过去呢?”
“傻妹妹,运雪的成本远比挖口井要大,我们国家是内陆国,你还小,这些事你还不要知道。”
“哼,姐姐你就比我大一岁而已,你不也知道了。”舞凤蝶居然傲娇起来。
舞凤晴楞了一下,满天飘雪,她抬头望向这片灰蒙蒙的天空。“小蝶,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我是要成为王的,所以我要背负比你多得多的责任,就要比你懂的更多。”
“凭什么,我也要成为王,这样就可以帮姐姐了。”
“小蝶,这样会失去自由啊,我已经迈入了这个使命,就让我来保护你吧,以王的身份。”舞凤晴看着手掌中慢慢融化的雪白的雪。
“可是要是你遇到危险,谁来保护你呢。”舞凤蝶小声的说。
“嘻嘻,没人能够威胁到我的,我可是王啊,要是真有那个时候,一定会有一个像雪一样白的男子来拯救我们。”
“雪一样白的吗?”
“恩,雪一样白的。就算她拯救不了我,我也一定会让他拯救你的。”
“不要,我最喜欢姐姐了。我永远要在姐姐身边。”
“那你以后的驸马怎么办?”
“那我就不嫁人了!”舞凤蝶的小脸也许是因为寒冷,通通红。
“让父王听到,又要骂你了。”舞凤晴笑道“啪。”却是一个雪球砸了过来。“嘿,又调皮,等着啊。”
“打不中,打不中,姐姐打不中。”
白溪从她们的回忆中惊醒。“是啊,我要等下去,也许是我错了,但是我必须等下去。”
“你可是在拿你想要拯救的国家的命运做赌注。”子猫严肃的说道。“你会后悔的。”
“是啊,我会后悔的。”白溪突然笑了笑。“曾经我对所有人说,我白溪做过的事,我就不会后悔。不过今天,我会的,然而知道会后悔,仍然不放弃的时候,我就已经不后悔了。”
“好吧,那你在等待什么?”
“正真的高手,大公主所说的真正的高手。作为帝国第一皇女,身边的侍卫能力居然只比我高,岂不是太过讽刺,然而大公主必定不会说谎。”白溪顿了顿。“那么大战在即,正真的能人志士去哪里了,那只能说明一件事,公主知道朝中奸臣当道,所以把这里,帝国第一监狱——折梧天牢,这个最危险但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当做据点。至于谁在这里,我想待会就知道了。”
“可这些你并没有依据吧,都是猜测。要是舞凤晴并没有你想的那么聪明,那么这个国家就彻底被瓦解了。”
“依据吗?很简单,为什么我被送进来的路上被蒙着眼,但是一进天牢内部就解开了呢?我想第一离开天牢的路公主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尤其是我这种并不可靠的外来人,但是监狱内部的道路就是我的生路,她一定会安排给我,也就是说她把舞凤蝶托付给了我。”白溪慢慢坐了下来。“所以说,我不能走。”
“虽然你的理由完全不能说服我,但是既然你已经做好了觉悟,那我就陪你吧,小子。”
“前辈,是我在陪你啊。”
“臭小子,他们来了,如你所愿!”子猫又瞬间消失在了房间中。
房门被推开,沉重的金属摩擦声,军靴,披风,熟悉的声音先贯入白溪的耳中。
白溪抬头,眼前的少年,不,青年,玉树临风,一个词语可以概括,与白溪现代的装束截然不同,面前男人的铠甲,头盔,红色的披风,头戴紫金冠履鞋登足下,丝带束腰间,好一个美男子。他身后的两人也是各有特色,一个精瘦高干,另一个虎背熊腰,显然是他的左膀右臂。
“白溪,我奉舞凤晴公主之命,征你为驸马,择日与舞凤蝶舞公主成婚。”
“啊?”白溪一瞬间怀疑自己聋了。“等等,成婚,驸马,和舞凤蝶?你开玩笑吧?”
青年剑眉一横,一个健步冲到白溪面前,单手就将白溪举起。“我也希望这是玩笑,你的身份如此玄乎,我们从未听过,大公主居然将她的妹妹直接嫁与你,让我们怎么服气。”
白溪先是一惊,很快反应过来,他用手将青年的手掰开。“什么嘛,原来是吃醋了,那好,我就来告诉你,这醋吃的值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