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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舒镇定自若地回到副总办公室,关上门,她方才瘫坐在办公桌后,努力回想发生的一切,是谁悄无声息的关上了董事长办公室的门,又是谁无声无息地开了那扇门。
她像是一只无处躲藏的豹猫,被人牢牢的套住了。
她不在意宋氏家族里的任何一个人,他们的生死暗斗跟她亦没有什么关系,她乐的看到他们内讧厮杀,但这些的前提是:她把自己摘干净了。
可是今天早上发生的一切,猝不及防被人拽进这场争斗里,将她一层层包裹,她置身于权力斗争的漩涡中央,无处可躲。
她不该犹豫的!半点都不该犹豫的!尽管复仇早晚会杠上宋老爷子,尽管她确实觉得这个老爷子碍事,可是除掉他的,不该是她!她不能成为这些人的帮凶,让自己落入危险的境地,如此以来,还没达到复仇的目地,她就被敌人吃掉了。
敬舒坐在办公室里等消息,一直等到傍晚十分,才传来小道消息,董事长抢救回来了!
敬舒狂喜!
下一秒,她便真正认识到宋二爷的凶残。
宋老爷子醒来以后,出现严重后遗症,无法说话和行走,甚至连手都抬不起来,但他有自主意识。
敬舒神情凝重,宋二爷或许没想要杀了宋老爷子,他算计着时间捂住老爷子口鼻,看着手表完成这一切,他没想杀了他,却让他变成了一个没用的废人!连说话都不能!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夺权?
恶寒。
只要老爷子不死,集团便不会出现重大动荡,那些想夺权的人便不敢轻举妄动,宋二爷作为第一顺位继承人和副董事长,他的团队平稳过渡,顺理成章的在宋老爷子失去自理能力这段时间暂为接手集团事务。
真的算得一手好棋啊。
宋司璞有这样的一个忍辱负重的可怕叔叔,往后怕是都没有好日子过了,毕竟他最大的靠山倒台了,不管怎么样,只要宋老爷子没死,敬舒便不会受制于人,不算被人套牢,她站在善恶的风水岭,仁至义尽了。
她在总部若无其事的工作,直到下班,她才赶去医院探望,住院部楼下停满了豪车,很多人候在那里,楼道里亦是来探望的亲属、高管、合作伙伴和朋友。
敬舒给杨助理打电话,开了绿灯,她才顺利进入老爷子的病房,病房内站满了人,宋二爷坐在床边,握着老爷子的手声泪俱下。
宋三小姐站在另一边落泪。
宋司璞站在床头,敬舒来到他身边。
宋老爷子的视线从宋二爷的身上转到敬舒的身上,死死盯着敬舒。他全身不能动,面部表情也是木讷的,只有眼珠子动来动去,一会儿紧紧盯着宋司璞,一会儿紧紧盯着宋二爷,一会儿又盯着敬舒。
千言万语都在他的眼睛里。
但是,谁又能读得懂呢?宋二爷的伤痛真切,平日里闷声不响,对宋老爷子言听计从,谁会想到他会弑父呢?
敬舒静静站在宋司璞身边,感受着这个男人散发出来的浓烈悲伤。
宋二爷不眠不休地守在宋老爷子身边尽孝,几乎不给宋司璞单独与他相处的机会,毕竟宋二爷是宋老爷子的亲儿子,可宋司璞始终不放心,提出将宋老爷子接回家亲自照料的看法。
宋二爷和宋三小姐自然是反对的。
最终,宋司璞陪同照顾宋老爷子半个月后,方才从医院撤离。
敬舒悄无声息跟随在他身边,宋司璞日常工作照旧,仿佛没什么变化,宋二爷并没有大刀阔斧对集团上下做什么变动,一切按部就班,全无异常。
如今没有宋老爷子的妨碍,又得到了宋二爷的支持,她在宋司璞身边行事游刃有余。
敬舒再次搬进宋司璞高层复式二楼,穿着陆瑾乔同款的衣服,做着她爱做的事情,宋司璞没什么变化,他手头上的工作被宋孝凌分担了一部分,闲暇时间多了起来,晚上下班很早,宅家里吃完饭后,便坐在沙发上看书。
敬舒被他栓的死死的,她没什么事窝在卧室里,将曾经翻烂了的宋氏股权架构图又拿出来重新翻了一遍,用笔在宋二爷和宋司璞之间划了一条线,宋二爷之所以留了宋老爷子一条命,不是念及亲情,而是怕宋老爷子暗中立有遗嘱,将股权赠予宋司璞,或将名下财富赠予旁人,一旦宋老爷子忽然死了,遗嘱发生效力,宋二爷就得不偿失了。
他果然都算计好了。
如今看来,宋司璞和许家小姐的婚事怕是不成了,宋二爷定会利用这个时机将宋司璞踢出宋氏集团。如果宋氏集团尽数落入宋二爷手中,那她怎么兑现当初对纪临江的承诺?当初,她可是夸下满口,说要把整个宋氏集团的财富,给纪临江。
对手越来越多,越来越不好对付。
敬舒微微揉着太阳穴。
&nbay总给她打电话约她开趴。
敬舒趴在床上转着笔,“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