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娇俏的脸苍白一片,只觉得难受。
那一声脆响,骨头断裂的声音,还回荡在脑海深处。
其余人都不知道具体内容,以为真的是那人冲撞了傅肆寒,弄脏了衣服惹得他不快。
宋恬觉得闷。
仿佛他夺走了全部的新鲜空气,她快要窒息而死。
接下来的时间变得异常难熬,她和之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安静的坐在角落,不敢再造次了,好在她的任务完成了,为宋家拉到了不少合作。
她知道适可而止,再继续挑衅傅肆寒自己不会有好果子吃。
很快酒会结束,她也开车回去。
她卸了妆,洗了澡,换上白净的睡裙。
她蜷缩在沙发上,等着傅肆寒回家。
十一点,他还没回来。
她忍不住发短信,却石沉大海。
打电话,无人接听。
她不厌其烦,就一直发一直打,不知道是在和傅肆寒较劲,还是在和自己较劲。
她等到了十二点,外面终于有车的动静。
她赶紧起身,甚至连鞋都没来得及穿。
门一开,余枫竟然是扶着傅肆寒回来的。
“快,叫医生!”
“怎么了?”她心脏一颤。
“先生眼睛……出事了……”
宋恬听到这话,身子一僵。
她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赶紧搭把手,将人送到了主卧。
傅肆寒脸色铁青,紧紧闭着双眸,浑身上下弥漫着可怕的戾气。
很快医生赶来,确诊是失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好,也许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
“出去,都滚出去。”
他暴怒的喝到,其余人赶紧离开。
“怎么会突然这样?”一出门,宋恬拉住余枫询问。
“先生晚上有应酬,多喝了两杯,结果就成这样了,可能是最近太过操劳导致的。”
宋恬听着忧心忡忡。
“立刻封锁家里,佣人不准上二楼,我会贴身照顾他的起居生活。外人疑惑起来,就告诉他们我胎儿不稳,傅肆寒在家里照顾我。”
“余枫,你第二天照常上班,不要让人看出端倪。你也知道,傅肆寒那几个堂叔虎视眈眈,工作上的文件你录音发给傅肆寒,如果我能帮着处理,就我来。”
“医生也会去,先开一周的药,一周后来复诊。不能上门太频繁,那几个堂叔都是老狐狸。”
她有条不紊的吩咐着,让余枫意外。
别的女人要是遇到这种事,要么哭哭啼啼,要么手足无措,可是她却冷静睿智,各方各面都想得很齐全。
余枫暗暗佩服,点头遵从。
“那行,先生就拜托你了。”
“这是我应该的。”
她心里甚至还有些庆幸,上帝都给她创造机会,让她有近距离靠近的机会。
她送走了余枫,转而看向医生。
“我想听实话,他的眼睛到底如何。”
她担心傅肆寒的身体。
医生面色凝重,轻轻摇头:“不是很乐观,极有可能偏瘫,后半辈子可能要在轮椅上度过,眼疾也是不可逆转的。”
宋恬听到这话,身子踉跄。
傅肆寒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要是后半生看不见,还要在轮椅上度过,他怎么受得了。
失明的三个月,他跌入人生低谷,就快要撑不下去了,更何况现在变得更严重。
为什么老天爷如此不公,她恨不得替他受过。
“宋小姐,你还好吧?”
“我……我没事。”
她强打起精神。
现在她不能倒下,傅肆寒还需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