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有你们了,这碑该是你们作为儿女的立了。”
杜若刚忙道,“回头我就找人把我爸这房子给修葺一番。”
江婉也跟着点头。
来看杨泽安,杨老不可能不来的,而此时这个嘴硬心狠固执了一辈子的老头早已热泪盈眶。
一晃就是二十多年。
从杨泽安离开京城后,他就再也没见过,死后以为见了一次,结果还不是。
“爷爷。”
“好孩子。”杨老拍拍她,说,“去,给你爸爸磕个头。”
“哎。”
先是杜若刚带头,接着江婉和周沉,杨恒傅允,一一上前。
待地上的纸钱燃完了,傅瑾之和江婉他们说,“你们先去附近走走。”
傅瑾之想和杨泽安单独说会话,江婉他们自然不打扰。
待江婉他们离开后,一直以冷漠强势形象出现在众人前的傅瑾之突然扑在墓碑上,悲情大哭。
走远了的江婉隐隐听到些哭声,回头看看,却又没什么都没看到。
“哎!”
想起她爹妈这一辈子,江婉重重叹了声气。
“怎么了?”周沉问她。
“难过,不高兴。”
“嗯?”
周沉挑眉。
“为我爸妈难过,他们这一辈子太苦了。”
虽说她上辈子也很苦,可她好歹有重来的机会,这两人却没了。
“都过去了,妈只是一时触景生情,很快就会好的。”
他那丈母娘一般男人都比不过,不会长久沉浸在儿女情长中的。
江婉点点头。
周沉见她眉头舒展,便也跟着舒展了开来。
可却见她突然眉头又皱了起来,且抬头问,“大叔,不对呀。”
“不对什么?”
“刚才我们带了很多纸钱烧给我爸。可是你怎么从来没给我烧过?”
周团长:……
“大叔你怎么不说话?”
周沉深呼吸口气,好不容易才将嗓中那口老血咽下去。
“大叔?”
“我不想和傻子说话。”
“你说什么?”
江婉小炸毛了。
周沉却冷哼一声带前头了。
“周沉!”
“周沉!”
“……”
江婉见他不理自己,眼珠一转,突然一阵助跑,快到他跟前,就往他身上一跳。
周沉被突然袭击,身子下意识的往前倾了下,不过很快就站稳了,并且扶住他的双腿。
杨恒扶着杨老走在最后,对这一幕眼角抽了抽,心道,幼稚!
而杜若刚直接嚷了出来,“哇哦!”
“你哇哦什么?大惊小怪。”傅允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这两人天天腻歪,你在徐县住那么久,怎么还没习惯?”
“说的你好像习惯了似的。”杜若刚白他一眼,看见肩膀上的手,冷声道,“给你三秒钟时间拿开,不然……”
傅允想到这孩子身手了然,忙的收了回去。
杜若刚这才满意,“哼,甭仗着比我高那么一两厘米就在那得瑟。”
“呵,不满?不满你和我一样高呀。”
傅允对全家男人中,他不是最矮的一个这件事很满意。
杜若刚冷哼,“我还没到二十,男人二十三个头都还能窜一窜呢,你个老男人和我比什么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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