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有些无语的看了他一眼,跟二师兄匆匆交换了个眼神,抬头,看向苏靳。
“难得了。”
“是啊,挺难得的。”苏靳半真半假的掺和了一句,话语间,藏着几分的危险:“不过呢,我还不算最难得,我刚才在来的路上,碰见了不少人,嗯,应该都挺难缠的,你这如果非要扛下去的话,后果可是要自负的啊。”
“……”
二师姐唇角一抽,问了个有点白痴的问题:“谁的人?”
苏靳笑了笑,在似有若无的月光下,既然有几分森森然:“你说呢,所以啊,看在过往的交情上,奉劝各位一句,有的人,不要招惹,尤其是现在,他心情特别不好的时候。”
话音落下。
又一艘船靠岸。
人刚从岸上跳下来,就听见一声咕哝:“我的天,玩这么大的吗?”
“这算哪门子的大,比起当年,咳咳咳……”
似乎提到了不该提的,那人急忙咳嗽了两声,迅速的转移了话题。
大师兄惊愕的看着薄浅。
他依旧保持着一个姿势,淡然的看着这一边,目光很平静,眼神却很冷,看上去一点情绪都没有。
他看着那些人,往薄浅走了过去,熟稔的靠了过去,但是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敬畏。
显然,他们听薄浅的话。
大师兄剧烈的喘息了下,瞳孔几乎都快要裂开了。
薄浅淡漠的撇了他一眼,似乎嫌弃打闹的时间太长了,他扯了下,对苏靳简单的吩咐:“动动手。”
“好啊。”苏靳微笑了下,无害的冲着大师兄:“要动手吗?”
他们人多,他们的人也不少,真要打起来的话,未必没有胜算,只是……大师兄看了眼薄浅,目光闪烁着几分复杂的光芒。
过了几秒,他才轻笑着反问:“她知道,你是这么危险的人物吗?”
“你这话说的。”这个问题,薄浅懒得回答,但是苏靳却代为回答了:“我们这位太子爷,难得对一件人这么上心,这位……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女士,非要把人抓来,这笔账要算起来,得从源头算起的,你说对吗?”
说的对极了,真是一个字都反驳不了。
大师兄用力的攥住了手腕,他看了眼容婳,容婳看着突然出现的那些大佬,脸色也在瞬间变得很难看了,一个派门,就已经很难应对了,这一下子又出来这么多股势力,那个叫薄浅的,他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可以让这么多人听他的话,为他卖命?
薄浅,他到底是什么人?突然间,容婳想到了一个人,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满是血污的脸上出现一抹从未有过的惊慌,她颤抖着手,不可置信的指着薄浅:“你,你是,堂口,难不成。”
她的话很断续,再加上方才被薄浅给伤了,所以声音很沙哑,其他人也没听明白。
薄浅清冷的注视着她,结果怎么样,她的死活,他似乎一点也不在意,看了眼苏靳,声音凉薄的开口:“速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