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一章怨天恨地玉
他那双充满霸气的黑色眼睛一横,戴着黑色的皮手套的手伸出,手指成爪,对着冷无为和释无心一抓,顿时一只巨大的黑色的鸟爪猛的朝着冷无为和释无心抓了下来,这一只黑色的巨大的似乎要抓破这一片天,铺天盖地的朝着两人压下。
两人在这巨大的爪子之下,就像是两只微小的蝼蚁,两人的身体一分,潇洒无比的朝着后面倒退开来,一步十里,转瞬间就踏出了那黑色的巨大爪子的范围。
那黑色的爪子一爪狠狠的击在地上,地面一阵巨大的震颤,出现无数恐怖无比的裂纹,这裂纹朝着四周蔓延开来,仿佛这一片地域都龟裂了一般,而且那裂纹之中,竟然升腾出让人感觉到阴冷无比的黑色的雾气。那些树木,沾染那黑色的雾气,竟然诡异的燃烧起了黑色的火焰,最终那树木变成焦炭。
那个和尚气定神闲的停在远处,看着在空中的枉苍生,脸上依旧带着那玩世不恭的笑容,笑嘻嘻的道:“枉苍生,果然够霸道。我可没有招你惹你,连我也一起算上,太不地道了吧。”
听到这个释无心的话,枉苍生冷冷一哼,“那又如何!”目光落在冷无为的身上,只要对方稍有异动,他便会再次出手。
“枉苍生,你以为我怕你不成。这里,由不得你嚣张。“冷无心落在地上,眼睛死死的盯着枉苍生,眼睛之中充满了无边的战意。
就在冷无心那拂尘无风自动,眼睛之中杀机充溢,打算和那个枉苍生来一场生死大战之际,突然,在空中一声惊天动地却又阴沉无比的嘶吼声响起,就像是一只巨兽在极致痛苦的嚎叫,声波朝着四周扩散,枉苍生和冷无为,以及释无心转过头,看着萧凌所在的那个中心地带。
只见一道黑色的巨大喷泉从那个山洞之中喷涌而出,那个山洞的盖子被这巨大的黑色的雾气喷泉掀翻。
这些黑色的雾气和空中的乌云交织在一起,竟然形成各种狰狞无比的怪兽的形态,一只只狰狞可怖却诡异万分的阴气形成的怪兽在那黑色的雾气之中翻滚着。而且,在那黑色的雾气和乌云搅合在一起之际,在这乌云的上层,一片更大的乌云笼罩这一片大地,呜呜的巨风刮着。在那一片更大的乌云之中,隐约之间,有着蓝紫色的雷,在空中闪过。似乎一场巨大无比的雷暴将会形成,一旦这雷暴形成,那么,很有可能摧古拉朽的摧毁这一切。
释无心那笑嘻嘻的脸,孑然色变,变得十分的难看,冷冷的吸了一口气,“我的乖乖!这不是天罚,它娘的,佛爷我时运不济,竟然遇到这恐怖的东西。那东西,绝对不是冤魂灵玉,而是怨天恨地玉,我的乖乖,这东西都能够出现。”他就像是和尚见了鬼一般。
冷无心和枉苍生,看着那刮着呜呜的寒风的天,以及那隐约可见的雷暴,两人的脸色也极端的难看。但是他们却不敢有任何的行动,站在那乌云之下,任凭那冷风吹拂着。因为他们知道,一旦他们有任何的行动,说不定,那天罚就砸在他们的头上,这绝对不是好滋味。
在那个看起来很有喜感的和尚的声音落下之后,天地仿佛在那一瞬间停滞了下来,接下来后,便是死一般的安静,但是一种悲天动地气势,向着四方充斥而去。
树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死,在远处的那些怪兽们,更是选择自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仿佛无法承受着一份悲伤。
在悲伤之后,一声仿佛来自九幽的幽远而沧桑的叹息声在空中响起,这声音,更是钻入到了所有人的心中,枉苍生那霸道的脸上露出怨苦的神色,突然身体一震,一口黑色的鲜血从他的口中流淌而出,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抬起头,那双黑色的眼睛之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而冷无为口中不停的念着咒,一种清静无为的气势从他的身体上散发了出来,整个人站在那里,冷风吹拂着他的长衫,显得清静无为,超脱尘俗。但是很快,他的脸上也露出痛苦无比的表情。口中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在地上,那些鲜血竟然变成一张带着滔天的怨恨的可怖的脸孔。他整个人一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恢复了平静之后。再次念起咒语来,要把持自己的心境。
那个圆脸看起来,笑嘻嘻的和尚,此时脸上完全没有刚刚的那种自然,一只手伸出来,手指笔挺,整个人庄严肃穆,带着一种佛法的宏大的气势,那张脸更是带着无边的慈悲之色。一层淡淡的金色的光芒从他的身体之中散发出来,仿佛在保护着他,也仿佛在照亮着这个阴冷的世界。
冷无为和枉苍生看着释无心此时的模样,彼此看了对方一眼,从对方的眼睛之中看到了彼此的震惊。没有想到,佛道魔三家的嫡系传承之人中,这个最不起眼的佛家传人,却是最恐怖的。显然能够在怨天恨地玉爆发的怨气之中,保持自己,不受任何的伤害,这是佛法修炼到一个十分之高的境界的征兆。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暴喝响起,“痛!恨!战!天!”这四个字,一个一个,虽然十分之慢,显然这个说话的人,承受着莫大的痛苦,但是却十分的清晰,显露出一种无比坚强的意志,而且这股意志竟然形成了一种气势,朝着四周笼罩着,要将周围都变成他掌控的战场。这一种意志,似乎要和天都要斗上一下。
这四个字响起,那个释无心整个身体也是一颤,再也止不住,一口鲜血狂涌而出,他擦干嘴角的血,打了一个佛号。
“乖乖,这么多的鲜血,不知道要吃多少头长生鹿的肉才能够补回来。不过,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妖孽之中的妖孽,在怨天恨地玉之中还能够活下来,还有如此强大的意志和战意,即使我心佛儿在这里受上他妈的重伤,也不枉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