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1 / 1)

谈飞雨的爹爹谈氏被女儿的话一下子惊得从椅子上跳起来:“雨儿,你这不是已经熬出头了吗,陛下如今已经这么重视你了,还带着你一起去办事,爹爹打听过了,你这样常伴在陛下身边的官,一向都是前途无量的啊,你怎么能这样想,当官是光宗耀祖的好事,你地下的娘看到你这样也多自豪,我们家辛辛苦苦了这么多年,要是你突然辞官了,怎么对得起我和你死去的娘……”说着他用衣袖掩面啜泣了起来。

他为了这个目标付出得不比自己的孩子少,说起来好不夸张的可以整理出一部血泪史,如今好不容易熬出头后,听到这样的话,怎么能不被刺激。

见爹爹如此激动,谈飞雨哪里还敢把话说下去,赶忙过去安慰。“哎!我就是这么一说,不是认真的,没有真的要辞,爹爹你别急着难过,这个官儿,我会好好当下去的。”

一旁沉默不语的哥哥忽然开口道:“妹,你是在朝廷里遇到什么难事了吗,怎么会突然说这些话?毕竟,当官是你努力了这么多年以来的成果,一般你不会轻易说这样的话。”

谈飞雨赶忙否认:“没有,真的没有,一切都好好的,只是出去这一趟十多天,遇到的事情太多了,也太累了,总觉得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况且官场风云莫测,谁知道我下一秒会不会成为谁想要处之而后快的眼中钉,所以就突然萌生了一个这样的想法,想先和你们说说看,唉,我也就是犯懒想想而已。”

谈爹爹再三问她,确定他不是要真的辞官之后,那颗心总算才放下去,而哥哥看着她的眼神中带着担忧。

谈飞雨洗漱后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仔细回想出去这一趟发生的种种。

她并不后悔那天暴露自己会武功的事情去救了他,因为就算是重来一次,她也还是会做一样的选择。

她也不后悔那时候因为一时心软就和他发生了关系,因为再来一次,她也还是会不忍心看到他被药物折磨成那个样子。

只是这一连串拼凑在一起的偶然,将她带到了一个极为危险的境地,她那些不能为人所知的过去,或许就要瞒不住了,一旦暴露的那一天,被辞官恐怕还是比较乐观的,严重的有可能牵连到家人,这是她绝对不想看到的结果。

她能感受到陛下似乎已经察觉了到什么,但他却并没有直接问自己,但这并不排除他会去找人查她的过去这件事,但目前,因为自己是救了他,且与他关系非同一般,所以自己暂时不会被追究,可以后呢?

他对自己的所谓的爱,又能持续多久?

等爱散去之后,他还能容忍自己的欺君之罪吗。

在他开口说要查她的时候,她下意识的转移了话题,引导他不要去查,但回过神来想,她那时引导做的有些刻意了,这样说不定反而还会引起他的怀疑。

她现在甚至都不敢肯定,自己的身边有没有人在监视她,即便她也懂一些潜伏的手段,也查探过自家的周围,没有发现被监视的痕迹,但在看过那些暗卫来去无踪的鬼魅身影后,她又不是那么确定了。

今晚,就当是试探,若是他派人监视自己,并听到了今晚上自己说的话,那明日的他定会表现得与往常不一样。

有些事情,看来应该未雨绸缪,不管如何,明晚一定要和谢永见上一面,当年他们的一些事情,一定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与此同时,皇宫之内。

正沐浴完擦干身子准备躺在床上歇息的沈泽听到外面回禀,说暗卫有关于谈大人的急报。

没错,他确实派了人监视谈飞雨,原先还能克制,比如在认识谈飞雨之后的两年,他都只是半年才找人问一次谈飞雨的情况

,可是自从和谈飞雨确定关系之后,他就无法在克制自己想要时时刻刻知道她在做什么的欲望了。

并不是因为不信任她或者怀疑她什么,只是因为想要十二个时辰都知道她的踪迹,和谁在一起,做了什么,说了些什么,其实并没有任何恶意,他就是想知道而已。

听到暗卫说是关于谈飞雨的事情,邵常侍知道他肯定要去听,便给拿了外套去给他披上,扶着他走出去,然后避讳地退了出去。

沈泽知道暗卫如此晚了还来报,肯定是比较重要的事情,待听完复述,他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死死抓着桌沿的手都泛白起来。

“她当真这样说了?”有些不相信的再问了一次,暗卫肯定地告诉他,一个字都没有错,这就是谈大人亲口说的话。

暗卫是最了解沈泽,也是沈泽最信任的一批人,她们是不可能,也没有理由对自己的主人撒谎的。

所以,这一切说的都是真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只说了“继续看着”四个字后,就挥了挥手让暗卫退下,心神不宁又坐了一会儿,才由外面进来的邵常侍抚回了床上。

邵常侍有些担忧地看着陛下,不知道陛下听到了什么,但暗卫的事情,他大多都不能过问,于是只好闭上了嘴,吹了灯安静退下。

沈泽躺在床上,原本大脑与身体都十分疲惫了,却在听了那个消息后,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脑海中不断在想,她为什么会说那些不当官的话,难道那天晚上发生关系之后她就后悔了吗,所以才会想着要辞官来逃避自己?

难道是因之前怀疑过她手上沾过血的事情?她担心自己会秋后算账?

明明两人在离别的时候,还是如此柔情蜜意,怎么回去后她就说了那样的话,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她答应和自己在一起,说的什么要负责的话,也都是假的吗?

之后这么翻来覆去,快折腾到了五更天才勉强得睡了一会儿。

天还未亮,想起昨日谈飞雨说要早来些的话,明明睡得很晚,却比往常还早醒了一个时辰。

醒了便睡不着了。

索性起身,叫外面的人准备洗漱,期间屏退众人,问了三遍邵常侍谈大人来了吗。“来了!陛下,谈大人此时正在外面等着给您请安。”

沈泽先是眼睛一亮,刚想站起来,随即像是想到什么,又坐了回去,表情恢复了冷淡:“来了就来了,这么一惊一乍的做什么?”

邵常侍无辜地瞪着眼睛看着刚才还问了三遍的陛下,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这样,犹豫地看了自家陛下一眼:“那,还要不要叫谈大人进来请安?”

“让她进来。”

不一会儿,有脚步声进来,随后就响起了谈飞雨的声音:“陛下早安。”

沈泽想她看过去,发现她眼含笑意,一如往常,想到自己昨晚听到的话,心里不由地有些郁闷,不过面上还是回以微笑。

“爱卿早。”话毕,两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正巧外面人禀告说陛下的早膳准备好了。

谈飞雨道:“原来陛下还未进过早餐,那陛下先用,臣先去整理一下昨日的文书。”

“好。”

沈泽知道自己今天的表现有些突兀,与昨晚舍不得离开她一秒的样子大相径庭,但想到昨天晚上她说过的话,心中的芥蒂就很难放下了。

然而更令他难受的是,明明自己表现得有些冷淡了,可为何她看起来一点也不介意的样子,难道她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吗?

或许其实根本就是自己想多了,她真的只是纯粹的想要认真去工作而已。

沈泽想得太多,便心情不好,随便用了几口早餐便放下,之后上朝,批改奏章,谈飞雨一直都是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后,除非叫道她,否则她绝对不会多说一句话,面上也看不出一丝不对劲,依旧是那个兢兢业业认真办事的臣子心想。

沈泽面上也是一切正常,为由目光忍不住时不时将目光投向她。

若是谈飞雨正巧看到了他的目光,就正好会回以她一个微笑。

当真是完美得看不出一丝破绽。

如果不是听到了昨天晚上她说过的话,是不是现在他心里也会傻傻的觉得自己很幸福?

今日因为这个插曲,原本对他来说游刃有余的早朝变得有些难捱,等好不容易熬过了早朝,紧接着就是批改奏章。

他习惯性的在每天早上的时候就将一切都处理好,然后以充分的时间去迎接下午可能会发生的意外。

但是今天,他办事的效率比平时慢了一倍有余,明明已经看过一遍的奏章,等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似乎什么也没有看进去,只好重新看一遍。

精神和身体都十分疲惫,意识渐渐有些模糊。

邵常侍进来研磨的时候就看到他睡着了,他瞧出了今天的陛下状态不是很好,犹豫了一下,他去旁边叫来了谈飞雨。

谈飞雨在邵常侍的注视下走到他旁边,低头看了看他睡着的眉宇间带着弄浓浓的疲惫,看来是累坏了,便轻轻拿掉了他手中的笔,弯腰轻轻将人抱起,往里间留给他小憩的地方走过去。

邵常侍领会了她的想法,赶忙提前一步走到里间,掀开被子。

谈飞雨将他放到床上后,邵常侍已经悄悄地退出去了。

为睡着的人掖了掖被子,原本脸上带着的笑意也敛了,静静地看着沈泽,不笑时候的她,眉宇间会给人一种冷酷的感觉。

通过一早上的观察,她基本已经有一半的把握确认,他应该确实有派人在监视自己,并且已经听到了自己昨天晚上说的话。

早上见他的时候就发现他眼底的血丝了。

若真是因为她的话而睡不着,那么证明他确实是在乎自己的,但同时也是在监视自己的,但这监视,到底是因为喜爱,还是处于怀疑,她就无法判断了。

沈泽这一睡就睡到了伴晚。

谈飞雨正好将所有事情都处理完,正在他旁边看书陪着他,听到声音,回头看到他醒来,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意:“陛下睡得可好?”

沈泽刚醒来有些疲惫,也没有说话的欲望,就面无表情地看着谈飞雨。

谈飞雨放下书,走到床边坐下,对他张开双手:“睡累了?要不要一个抱抱?”

幼稚!

沈泽唾弃着,然后懒洋洋地趴到了她怀里,享受着静谧的片刻。

谈飞雨揽着他,捋了捋他被睡得有些乱的长发,嘴唇一动,用往常说情话一样温和的语气问道:“陛下是不是在派人监视我?”

她感受到自己抱着的人一下子就全身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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