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丞的车上了三环高速,往出城的方向驶去,陈白沫刚才给他打电话,说是在明清山附近被人跟踪!
他再拨过去,就一直无法接通。
“shit。”
莫北丞爆了句粗,将手机扔在仪表盘上,油门下压,车子轰鸣的窜出了老远的距离。
到了明清山,言瑾之和乔瑾槐还没来,山脚下,他看到陈白沫的车子,车门打开,人却不见了。
旁边还有两辆新车,没有牌照。
莫北丞看了眼黑黝黝的山顶,从车里找出手电筒、一把瑞士军刀,翻过护栏,循着踩踏的痕迹上了山。
下面一片是土坡,再往上走,地上长了杂草,就辨不出脚印了!
这片山很大,又是晚上,树木遮天蔽日,看路都困难,更别说是寻人了。
因为不知道情况,他不敢贸然出声,怕惊动歹徒,反而让陈白沫陷入险境。
周围很安静,不时有鸟儿被惊扰,扑腾着翅膀飞走。
莫北丞在军营里受过无数次野外生存的训练,比这恶劣的环境都呆过,不只要面临生存的考验,还要时刻防备着‘敌人’的偷袭。
就这对他而言,着实不算什么。
他走的极快,一路小声的喊‘陈白沫’的名字。
一个小时,才搜查了不到四分之三的范围!
时间越久,他越是急迫。
那些人明显是有备而来。
但又有谁会这么大费周章的争对一个普通女人呢?
莫北丞不停的给陈白沫打电话,好不容易接通了,却无人接听。
手机发出‘嘀嘀’两声低电量提醒的声音。
为了乔瑾槐他们等一下能联系上他,他不得不调成省电模式,将手里放回了裤兜了。
没隔一会儿,乔瑾槐他们就带着警察到了。
莫北丞松了口气,“随时保持联系,对方至少有六个以上的人,我在东面,你们分成三拨,从其他三面搜上来。”
刚才他在上山的时候研究过地上的脚印,至少发现六种不同的鞋底花纹,但都被踩的很乱,他不能确定。
“三哥,你小心点。”
挂断电话,莫北丞关手机时看了眼屏幕,正好瞧见通话记录里南乔的名字。
锁屏的动作一顿。
唇角微勾,兀自笑了一下。
他走的匆忙,将她一个人留在餐厅,不知道她会不会尴尬!
不过想想,她那样的性格,大概是不会的。
片刻功夫,他已经从那种旖旎的心思里回了神,收起手机,面上又恢复了紧绷的状态。
‘啪’
一根枯树枝断掉的声音!
声音很小,很快被蛐蛐高昂的叫声给掩盖过去了。
莫北丞一路疾走,并没有避开什么,踩到树枝很正常。
他的脚步慢了一慢,几乎在后面的人朝他扑过来的同时,身子一矮,从侧边避开了那人的攻击。
那人有备而来,莫北丞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反射着手电的灯光,刺的人眼睛生疼!
手臂上已经被划了一道。
刺啦一声,布料被划开。
血腥味弥漫。
莫北丞一脚踹过去,正中那人腹部。
那人疼得弯腰,根本没力气再反抗,被莫北丞反手扣住,压趴在地上,“人呢?”
“有本事你自己找,那个贱货,说不定已经被我兄弟弄死了。”那人呸了一口,吐出嘴里的泥沙。
莫北丞冷笑着将他的手往上抬了抬,一声惨叫划破了安静的夜空,论折磨人的手段,他随手拈来都能让他生不如死。
“你们为什么盯上她?”
那人疼得冷汗盈盈,咬牙切齿的道:“我们华总给她面子,她说要介绍个人来公司上班,我们华总勉为其难的收了,上上下下不知道打点了多少关系,妈的,一个没毕业的大学生就行了,居然还他妈吸毒、窝藏毒品,还把我们华总也牵连进去了,不给她点教训,老子心里这关过不去。”
“不做违法犯罪的事,还怕牵连?”
“哪个公司没有点腌臜的事?税本上的账目,你莫三少敢保证你是清澈见底的?”
莫北丞没工夫跟他闲扯,“其他人呢?”
“不知道,陈白沫那贱人跑的快,我们分头追的。”
“啊。”
远处突然传出一声女人的尖叫!
这声音,起的突然,消失的也迅速。
就像是音调刚起,就被人捂住了嘴巴。
白沫。
莫北丞松开那人,虽然只是短暂的一个音,但他已经辨出来大概位置了。
但是,还是晚了一步。
他到的时候,那一片除了陈白沫,已经没有半个人影了。
她躺在地上,身上有血,已经晕过去了,不辨生死!
“白沫。”
他在她面前蹲下,查看了一下她的伤势,不严重,就腰那里被划了一道口子。
不深。
看样子是对方捅刀的时候她躲开了,那人慌乱,见出血了,就跑了!
莫北丞拿手机给言瑾之打电话,俊脸紧绷,身上散发着浓浓的戾气,“白沫受伤了,带医药箱上来,我开定位。”
有了定位。
他们上来的很快。
言瑾之给陈白沫简单的止了血,“三哥,血是止住了,但有没有其他问题还需要去医院做个具体检查,这里山路,白沫姐现在的状态肯定没有办法走下去,你背她吧。”
他其实没多想。
莫北丞的体力是他们三个中最好的。
背个人下山完全没问题。
他和乔瑾槐爬了趟山,累得够呛,这会儿自己走下去都费事,要再背一个,估计要明天早上才下的去了。
而且,陈白沫和莫北丞的关系,这背人的活,他和乔瑾槐做都不适合。
莫北丞穿着黑色的衣服,光线又差,所以,谁都没看出他也受了伤。
“恩。”
他应了一声,蹲下,言瑾之和乔瑾槐将陈白沫扶起,放到他背上!
警察要留下善后,调查证据,下去的就他们三个。
下山比上山容易。
莫北丞背个人,脚程还比他们快,乔瑾槐和言瑾之虽然也经常出入健身房,但没在这种乌漆抹黑的环境下爬过山啊。
两人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从上面下来的。
手掌和膝盖都磕破了!
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到山脚了。
莫北丞因为一只手受伤,不能用力,陈白沫全部的重量都集中在没受伤的那边肩膀上,将她放到车上,半边身子都麻了。
“三哥……”
乔瑾槐握着他的手臂,本想让他坐后面照顾陈白沫,他开车。
结果,触到一手的黏腻。
拿到眼前一看,一手的红。
“你受伤了?”
他这一嗓子喊的,直接将身子已经坐进车里一半的言瑾之给震的弹跳了起来,“谁受伤了?谁受伤了?”
“你赶紧来看看,三哥这衣服都被血浸湿了,”他将言瑾之拖过来,“受伤了还背人下山,还要不要命了。”
“我要不背,你们现在都还在上面。”
乔瑾槐:“……”
言瑾之:“……”
他直接拿纱布隔着袖子草草一裹,“先止血,到医院消毒缝针后再重新包扎,就你对医生这态度,就不该给你包,直接流血至死算了。”
玩笑开完,迅速上车,往最近的医院方向开去!
车子里很安静。
也没开音乐,莫北丞看着外面出神,直到一声低低的啜泣声响起。
莫北丞侧头,陈白沫已经醒了,蜷缩的身子微微颤抖。
低低的啜泣声从她掩面的双掌中传出。
莫北丞这车前排和后排是有隔板的,他按了个按钮,将隔板升起来。
陈白沫向来好面子,不会在别人面前表现的失态,估计实在忍不住了,才哭的!
刚才的情景,她也吓坏了。
哭出来也好。
陈白沫咬着唇,身子抖成筛糠,好半天才止住哭声,“为什么?莫北丞,为了个沈南乔,你的原则都不要了吗?陆然吸毒,他还藏毒,你把他捞出来,你让别人怎么看你?”
“那是我的事。”莫北丞皱眉,并不想多谈。
“你的事?”陈白沫冷笑,她失望透顶的看着莫北丞,不说话,眼泪一串串的落下。
无声胜有声。
她是真的怕了,这次她对陆然下了狠手,那个男人出来,一定不会放过她。
两年前,他就差点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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