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出去,明日新闻头条就是我跟你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一宿。”
“怕什么?记者们该拍的都拍了,小爷现在出不出去还不是一个样儿。总归是坐实了你跟我那点龌龊勾当了。”
“所以,顾少,请你离开!”
慕浅神色清冷,面容严肃,就连那一双好看的眼眸里都不含一丝温情。
“你让我走,我就走?岂不是很没面子?”
顾轻染甩了甩手,转身走到了床上,慵懒的斜倚靠上去,直接躺在了床上。
慕浅回头便发现他霸占了她的大.床,心中倍感无奈,但更多的是一片犯愁,阴霾挥之不去,索性也不搭理。
就这样一个人独坐窗前喝酒。
半响,放在床上的包包里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女人,你手机响了。”
顾轻染提醒着,奈何慕浅头也不回,只是摇了摇头,“不接。”
从后面看过来,女人坐在那儿双腿微曲,一手环住双腿,一手拎着酒瓶,高高举起,畅饮一口酒。
虽是恣意潇洒,但那孤寂的背影却出卖了她的灵魂,让人清晰的感受到一丝绝望与痛苦。
顾轻染起身,将包包丢在了她的面前,“你这样子,倒真的能让算计你的人开心,因为,目的达到了。”
包包落在脚边,铃声依旧在响着,慕浅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掏出手机,拿起来一看,是司靳言的电话。
她摁了接听键,将耳机放在耳旁,语气怏怏的喊道:“学长,什么事儿?”
“浅浅,你现在在哪儿,你跟那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司靳言直接质问着。
“这么快就知道了?新闻力度惊人呢。”
她自嘲一笑,“什么什么关系?就是你们看到的那个样子。”
不屑于解释。
解释不一定有人相信,反而越抹越黑,她一点都不想去解释。
“胡闹!你是什么性格我能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算计了你?”司靳言绝对的相信慕浅。
“呵呵。”
那一句话直戳慕浅心口,她仰头没心没肺的笑了,可笑着笑着,视线忽然变得模糊不清,瞳眸中的灯光泛着点点星芒,眼眶里不知何时已然荡漾起泪花。
“学长,我累了,挂了。”
她直接挂断电话,将手机丢在了一旁。
司靳言都相信她,可墨景琛居然不信她。
不信!
摇了摇头,或许那样的男人天生不信任任何人,与生俱来对外界毫无信任感。
抬手,将一旁的沙发凳拽了过来,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直接趴在上面。
砰——
轻微的响声,慕浅手里空空的酒瓶落地,她趴在椅子上睡着了。
床上,正在把玩手机的顾轻染听着声音看了过来,赫然发现小女人已经睡着了。
他起身,怔怔的忘了几眼。
起身,就离开了房间。
可走到门口,正准备关上门之时,回头看了一眼那可怜兮兮的女人,诡异的心底生出些许怜悯之意。
转身,又朝着她走了过来。
“该死!”
他念叨了一句,抬脚踢了踢她,“死女人,醒醒?喂,叫你听不见吗?诶?喂?!”
这一脚踢下去,慕浅不仅没有醒过来,反而直接倒在了羊绒地毯上。
狠狠一摔,依旧没有醒来。
湿漉漉的头发耷拉在了她白皙的脸庞,许是饮酒过量,宛如上好羊脂玉一般的肌肤透着红晕,唇红齿白,好看极了。
“搞什么?!”
顾轻染嘀咕了一句,好看的剑眉拧了拧,桃花眼中泛起些许无奈。
思虑再三,只好俯身,将地上的慕浅抱了起来。
那一瞬,两人姿势亲密,却没有发现门口忽然探过来摄像机,咔嚓咔嚓拍了几下,然后匆匆离去。
“看着挺瘦,怎么那么沉?遇见你真是倒霉。”
将女人放在了床上,顾轻染随意的将被褥搭在她的身上,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就走了。
这一夜,海城关于慕浅、墨景琛和顾轻染的绯闻满天飞。
更多的人是在骂慕浅水性杨花,脚踏三只船,行为不检点的滥情女人。
前面墨景琛费尽心思为慕浅和墨垣之间的关系大力洗白,这一下便毁于一旦。
一朝回到解放前。
帝景庄园。
“司少?”
清早,帝景庄园的管家看见司靳言过来了,立马迎上前,“司少怎么这么早?”
“早,墨景琛呢?”他直呼其名,质问道。
“少爷一夜未归,我们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管家如实告知。
司靳言双眉颦蹙而起,转身上了车离开,最终在一家熟悉的酒吧里找到了墨景琛。
推门而入,一股子浓郁刺鼻的酒味儿扑面而来。
司靳言大步走了进去,一把拎住正在喝酒的墨景琛,“你疯了吗?浅浅现在被人算计,你在干什么?”
他伸手指着包厢里那些妖艳的女人,怒斥道:“都给我滚出去!”
“司……司少?”
“好,你们聊,你们聊,我们走。”
“司少息怒,墨总就是心情不好。”
……
这家酒吧他们兄弟几个人经常过来,所以这些陪酒的美女们早已经认识了他们。
鲜少见到司靳言如此动怒,竟有些忌惮。
纷纷退了出去。
“滚!”
墨景琛一把拂开司靳言,跌坐在沙发上继续饮酒,似乎想要用酒精麻痹自己。
“你……!”
见此一幕,司靳言勃然大怒,目光瞪着一旁坐着的戚言商,他面色清冷,面无表情。
手里端着酒杯,优哉游哉的喝着。
“戚言商,你就这么看着他这么作践自己?事情闹得这么大,你就打算袖手旁观?!”
一向温润如斯的他,突然这般愤怒,着实令人大跌眼镜。
“大哥不信,我能有什么办法。”
他摊了摊手,百般无奈。
司靳言拧着的眉更深了几分,一把揪住墨景琛的衣领,质问道:“当初我把慕浅让给你时怎么跟你说的?我说过,如果你不好好珍惜,我便会介入!”
“你介入?司靳言,你特么把慕浅当什么了?”墨景琛酒醒了几分,推搡了他一下。
“我把慕浅放心里,那个最重要的人。全世界可以不信任她,但是,我一定会相信。”
司靳言戳了戳自己的心口,对慕浅保持绝对的信任。
“信任?”
他冷冷一笑,那笑好似数九寒天的凛冽寒风,扑面而来,令人背脊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