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洒进房间内,我在床上疲惫地翻了个身,昨夜亲身经历的故事信息,如同狂风暴雨一般涌入大脑,让我有些头晕,拉开窗帘,让阳光普照进来,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感觉好多了!
看看手机,清晨五点半!这要命的生物钟,想睡懒觉都不可能,昨夜凌晨三点左右到的,就睡了两个多小时,今天已经是苍山洱海旅行的第三天,应该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了,继续在岛上散散步吧!
我依旧是从阳台翻身而下,这几米的高度在一个曾经的特种兵眼里,简直就是小菜一碟,稳稳落地之后,我一路小跑向着环岛小公路而去,空气清晰无比,一丝丝杂质怪味没有,就是纯粹的自然气息。这让我想起q星球的空气,怪不得洱海的风情小岛是通灵之地,除却铅华才是最美的世界。
阳光一路暖洋洋地跟随着我的脚步,我想和昨天一样能够遇到唐不白,并且还会有新的收获,经历了这么多,至少给我这个地球信息的值班者一个奖励吧!
快速跑了两圈,路上空空如也,脑海中空空如也,索性坐在那个长椅上看会初升的太阳,也是别有一番惬意涌上心头吧!
初升的太阳暖暖的,给我增加了许多能量,但是没有丝毫感悟,或许自己的智慧太浅吧,也没有必要过于自责,一切随缘吧!起身就要回别墅,却一下撞在一个邮筒上,我很是纳闷,昨天没有注意这里还有个邮筒呀!这么古老的东西,依旧别擦拭得干干净净,脱落的绿漆也有补过的痕迹,足以看得出小岛物业的精心。
拍拍碰得生疼的肩膀,我就要走开,“吱呀”一声,邮筒下方的门开了,我紧忙左右看看,见没有人,才放心,别让人看到我损坏公物,罚我款不要紧,说我窃取别人信息可不是小事,虽然现在几乎没人用了,真的有继续保持这种良好习惯的老人也说不定!
低头看去,还真的掉出来几封信,看看发黄的信封,就知道已经非常久远了,出于好奇,我蹲下身子一封封查看着信件,越看越心里发毛,因为这些邮件都是50年前寄出的,邮票都成为古董了!难道这边50年前有过邮局,后来撤销了?
一封封看着这些遥远的信息,心中很不是滋味,要知道那个时候没有电话,更别说手机,说一封家书抵万金也不为过,事业爱情友谊都是靠这些纸来维系,一枚邮票一个邮戳,路途千万里,行程很多天,十分不容易的!估计这些收信人已经年逾古稀或者已经作古了也说不定……
“唐卜白!竟然有我的信?”我的手开始发抖,不会这么巧吧?会不会是重名?
看看邮寄地址是江南市某某区某某号某某胡同某某号!一个陌生的地址。再看看投递地址,彩云之南大理市某某县某某公社某某村,是我昨天还在的那个村子!后面没有寄信人,我把信封翻过来,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发现了一个让我震惊的名字:文雪梅!
竟然真是阿梅寄给我的信!跨越时空的记忆立刻又潮水般拍打着我记忆的窗扉,让我欲罢不能……
我走的前一天晚上,阿梅在小树林说我快一个月没写日记了,我说我不想写,因为最近没有什么可以的。嘴上这么说,其实我心里知道不能写,因为如果我回到2021,那个1970的我再回来的时候,看到日记就会感到很意外,我也不想让他知道过多关于我的秘密。科学的发展无法向任何人解释,何况又是跨越半个世纪!
她听我说完后轻轻叹了一口气,我问她为什么叹气,她说没有什么,就是想叹气!我说再过一个月就回江南了,我们尽量心情好一些,别让家里人看到我们不开心的样子。她说也对,问我有什么打算?家里能不能给我们准备三转一响?我说没有问题的!她又叹了一口气!我问又叹什么气?她说没什么,让我给家里写封信吧!别让家里挂念!我说好的,等有时间一定写!然后,她就没有再说什么。
我们就这样默默地走了一圈又一圈,然后就向回走,临到我就要进门口的时候,她突然对我说:“东哥!我们能在一起吗!”
“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我有些感到意外地说道。
阿梅低下头,沉默了几秒,然后轻轻对我说:“我总感觉我们有缘无分!”然后她就头也没回地向自己宿舍走去……
我的预感还是应验了,女人的第六感觉很准,就算还是那个躯壳也能感受出某种变化,或许她不理解这里面的奥秘,也不想直接问我一些她自己都琢磨不透的东西,怕我伤心,但是女人天生有危机感,会让她为自己提前预知未来。
第二天早晨,我的书桌上就多了一个纸条,纸条的内容很简单,就有几个字:“当我们不能在一起的时候能不能还可以给我回信?”
我拿着纸条问她怎么回事,她立刻撕掉了纸条,说什么事也没有,瞎写的!然后就拉着我去食堂打饭,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
从早晨到晚上,她都寸步不离我的左右,直到晚上吃完月饼,和我一起上山走到山洞口的那一刻,她似乎感到完全解脱了,表情十分镇定,就仿佛早知道了些什么,默默等着一切事情发生……
心痛的感觉弥漫了我的全身,我想起那个“天长地久”,还有自称老子的老先生说的话,天地之所以长久,是不为自己生而长且久!多么大的胸怀和感悟呀!我现在才有了更深的理解。
将其他人的信塞进邮箱,把门尽量关闭结实,虽然知道年久失修的锁肯定坏掉了,但是我依旧将门用力向推了推,尽量让它不要再受到撞击的时候打开,虽然这些信已经成为过去,但是我还是想让写信人的一番感情受到很好的保存,直到天荒地老!
怀揣着那封发黄的信,我急匆匆返回了别墅,三下两下翻上阳台,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怀着无比复杂的心情,我轻轻撕开了书信的一角,很轻很轻,好像担心用力撕扯信就会消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