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铺着的玫瑰花瓣,有几片,颜色变得更加深红了。
表面上,她是一个强权的女帝,卸下伪装后,她和一般姑娘没啥区别,后半段就被我占据主动,她只有求饶的份。
我擦了把身上的汗,一头栽了过去,从早上睡到下午,我迷迷糊糊睁开眼,这才发现,血凄早已沐浴完毕,穿戴整齐的她,正坐在梳妆台前,几个宫女正忙前忙后,帮她梳理湿漉漉的青丝长发,化妆。
仿佛昨夜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血凄脸色恢复了冷漠,看都懒得看我一眼。
在宫女的拥簇下,她平静地走出寝宫,去和手下大臣商议军事了,我起床收拾一番后,匆忙收拾一番,喝了俩大壶茶水,内心的躁动不安,才渐渐平复。
我的所有物件,都被血凄扣留了,没办法,我只得在寝宫等待。
等了两三个小时,血凄这才议事归来,我俩来到湖边散步,她伸手将青丝抹到耳后,露出娇嫩的耳垂,血凄的样子,看上去美极了,那并不是柔弱的美,相反,那是带着强大野心,称霸阴间顶峰的可怕力量,以及威严权势的美。
这种美,绝不容任何男人亵渎。
偏偏却被我给亵渎了。
经过昨夜的尴尬,我实在不好意思说话,这么美,这么强势的女子……明明占便宜的是我啊。
盯着我看了许久,血凄幽叹一声,给了我一个选择。
她让我留在她身边,成为她的男人,一切和以前一样,血凄依旧是唯一的女帝,只是这样一来,我就有了身份,作为女帝的丈夫,我可以顺理成章地担任将领。
带领女人打战?这是我从未想过的,虽然在阴间,并没有太多男女之分,一切只靠道行说话。
这些,都不是主要的,我无论如何,也无法成为血凄的男人。
我告诉她:“姐,我是已经成家的人,我有自己的妻子,这辈子,我身边也不可能再有第二个女人了。”
她似乎早就料到,我会拒绝她,垂下长长的睫毛,她有些失落道:“我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小男人,我把我的血,我的身子都给了他,他却已经是别人的丈夫了……命运还真是弄人啊。”
我试着跟她讲道理,我说:“前辈,你换位思考下,假如你是我妻子,有别的女人来勾……来跟我好,你怎么想?”
血凄皱着眉道:“我会杀了你!”
我阐明了自己的立场,一声不吭地看着她。
血凄沉默了会,问我:“反正我和你的事,手下也都知道了,所谓的身份,还不是一句话的事?这样吧,我不逼你当我的男人,你愿意跟在我身边吗?为我流血征战吗?”
我毫不犹豫道:“我当然愿意报答你,只是,我不敢保证,能一直留在你身边。”
血凄明白我的意思,对于我而言,有太多选择了。
她抬起粉臂,采摘头顶的桃花,轻声道:“眼下,七国大战一触即发,让我听听,你的选择是什么?”
我摇头:“我已经决定要参与其中,具体加入哪一方,我还没决定,但不管怎么说,咱俩之间发生这么多事,就算我最终没选择你,我也愿意为你出手三次。”
她用鼻子闻了闻手中的桃花,注视头顶血色的天空,道:“除了我,其余六国难成气候,这阴间,迟早都是我们女人的,小男人,我希望你别做出错误的选择。”
我反问她:“你为何这么肯定?”
血凄:“论道行,我超过灾劫,就算最强大的九荒,我也未必会输给他,论军力,我也不在九荒之下。很多人都有这样的错觉,女人?怎么可能上战场打仗?他们不知道,我手下的每一名女兵,都能以一挡十!她们和我同心,都渴望迎来女系统治!”
“我有其余六国都不具有的优点,那就是团结!天下所有女子团结在一起,爆发出的力量,是最可怕的!我的手下,很多都是被我从各地死牢里解救出来的,哪怕为我去死,她们也不会眨一下眼。”
“比起别的国主,我的野心微不足道,我的唯一愿望,就是解救阴间所有女子的灵魂,在我的国度里,女人至高无上,所有人,也都在为这个目标而努力。”
风吹动血凄的长裙,她如同一位女神般,神圣,纯净而不可侵犯,她所爆发出的气场,如同宇宙星辰的光辉般璀璨,在她面前,我整个人都呆住了。
扑通一声,我情不自禁地跪倒在地。
血凄微微抿起嘴角,又道:“其余六国呢?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势力小人而已,大难临头时,他们只会自顾逃命,在我的大军面前,他们就如同散沙般不堪一击。”
我认可血凄的说法,所有人都怕死,灵魂就更怕死了,死亡对于他们来讲,意味着永远的终结。假如血凄的女兵,真如她说的那样,以一敌十,视死如归的话,那在这场战争中,她有机会能笑到最后。
注视着跪在地上的我,血凄不屑道:“男人啊,骨子里带着劣根性,我太了解男人了,人间属阳,阴间属阴,终有一日,所有男人,终将臣服于我裙下。”
她冲我抬了抬手指,我起身,老实地站在一旁,听她评论六国国主:
首先是灾劫,在血凄看来,灾劫很难成气候,他放弃禁术,一心钻研刀法,这本身就与玄学不符,在绝对强大的禁术面前,任何刀法都是玩笑。
我对此不认同,我太了解灾劫的刀法了,就连时间和空间,在此人刀法面前,都会发生改变,更何况以气场辅佐的禁术呢?
血凄也不和我争辩,冲远处的宫女吩咐:“把小男人的刀取来!”
过了没一会,宫女就把哭血杀刀递到我面前,我刚将刀鞘挂好,就听血凄命令我道:
“小男人,你对我出刀试试?”
我右手握住刀柄,血凄又不放心道:“使出全力,别手下留情!否则我饶不了你。”
我咽了下口水,气场透过手掌,刀出鞘!
刚抽出一寸,我身体就僵住了,一种无比霸道的气场,将我全身笼罩,完全压制了我的动作,我紧咬着牙,使出吃奶的力气,手中刀像被焊死了,无法再抽出一分。
“刀法……呵,就算修到极致,又有什么用?虽然能杀死大阴仙,但对于站在玄学顶峰的人来说,它就是个玩笑!”
血凄轻藐地冷笑,又道:“以大欺小没意思,这次,我不压制你的动作,你再试试。”
笼罩我的气场消失,我擦了下脸上的冷汗,深吸一口气,这一次,刀身全部出鞘!
如今的我,道行突破400年,刀比之前快了至少两倍!
这一刀的速度,犹如蜻蜓煽动了一下翅膀,快到已经看不见,摸不著,甚至完全透明了。
而且这一次,我还借助了《永夜》的力量,刀身布满了漆黑的火焰!
夜修罗第一式,灾星,配合永夜,所爆发出的可怕力量,万物剧焚!
尽管我将目标锁定在血凄的香肩,但出刀的一刹那,我突然后悔了,我怕自己会伤到她。可是……速度太快,刀出鞘,就再也收不回了。
事实证明,我想多了。
血凄不躲不闪,任凭黑色的刀锋切入自己肩膀,给我的感觉,却像切到了一团空气,她的身体变得虚幻,模糊了起来。
当刀刃完整地划过血凄,重新入鞘后,她毫发无损地站在我面前,身体重新凝实。
“小男人,你连砍都砍不到我,谈何伤我呢?”血凄捂着香喷喷的小嘴,惦着脚尖娇笑道。
我第一次真正意识到,自己和国主之间的差距,这样强大的她,在昨夜……却偏偏给了我……姐姐般的温柔,任我肆意妄为。
我全身被冷汗打湿,我不明白,刚才血凄是怎么做到的?但显然,她所在的高度,对于我目前所掌握的知识,是无法理解的。
血凄告诉我,她最多在二十个回合之内,可杀灾劫。
坟牙哭是个心胸狭窄,难成气候的小人,坟牙哭生性多疑,喜好滥杀无辜,血凄已经算出,他早晚会被其他国家吞并。
怨葬,一个不男不女的文弱书生,善于计谋算计,道行也很高。但他终究是个优柔寡断的书生,怎具备国主之才呢?此人迟早会被取代。
九荒,七国中最强的国主,兼备计谋与野心,眼界很高,喜怒不藏于色,也是唯一让血凄所忌惮的人。
乱,血凄对我说,乱的国度建立于幽冥海的岛屿中,此人的兴趣,似乎并不在阴间,乱很少露面,从来不主动参与任何战事,这个人,可以被排除出去。
她好像漏了个人:黄泉。
我好奇道:“姐,你是不是也觉得黄泉阴寿将至,所以不值得你评论?”
血凄脸色突然白了下,她似乎想起某件很可怕的事,嘴唇微微颤抖起来。
“你见过黄泉,你感觉他这个人怎么样?”她连声音都颤抖起来,反问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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