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道行超过百年的老头,跑到白奶奶桌上,想套个近乎,让白奶奶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滚一边去!哪来的两个野种?有爹生没爹样的废物!”
俩老头吓的一哆嗦,赶紧退了回去。这样一来,那三张席位全空下来了,除了小红跟我二爷爷以外,没人敢坐。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婚礼开始,具体过程我就不细说了,吃过喜酒的都清楚,无非就是司仪主持一下,弄点小气氛出来,夫妻喝个交杯酒啥的。
然后下台敬酒,一桌桌轮着敬,我跟周燕喝的酒,都是司仪事先安排好的,其实就是白开水。东北这边婚礼都这样,真喝的没几个,一桌桌敬下来,没人能受的了。
嘴里喝的白开水,偏偏你还要弄出一副舌头打结,半醉半醒的样子,也够难受的。
酒菜也上的差不多了,大家吃吃喝喝,纷纷送上对新人的祝福,喜结良缘,早生贵子啥的。
全场转一圈下来,我跟周燕都有些疲惫,想吃两口东西垫垫底都没机会,每隔一分钟,就有人找你敬酒,拉着你说各种漫无边际的话。
当婚礼进行到了后半段,我看到两个最不该出现的人,可他们偏偏出现了。
看到这两人的瞬间,我怀疑自己看到了鬼。
陪班里同学喝酒时,我余光不经意间,看到大门外边,出现了一个人影。
那是个身材消瘦的男人,个头有些高,大太阳天的,这人身穿了件灰不溜秋的雨衣,脚上是一双橡胶雨鞋。他五官像被刀削出来的,棱角分明,俊美到了极致。
他的眸子犹如星辰般璀璨,纯净,但眉宇间,却带着深深的悲伤。
他悲伤的像副中世纪油画。
当我看到那人头顶的纸帽子时,整个人都怔住了。
砰!手里的酒杯摔在地上,我情绪彻底失控,哭着朝那人狂奔!
“哥!”
我做梦都没想到,陈山火会来参加我的婚礼,不过他并没有进来的意思,只是独自一人,站在门外偷看。
我跟他之间,隔着十几米的距离,中间穿插着各种无关的人,等我挣脱那些人的纠缠,冲到门口一看,陈山火已经消失了。
他就这样离开了,什么都没给我留下,甚至连一句祝福的话都没说。
我能闻到,空气中有股非常熟悉的味道,那是股浓烈的纸灰味,这种气味,只属于陈山火。
我顺着纸灰味,疯跑着冲下楼,街道上行人匆匆,每人脸上都写满了冷漠,唯独没有戴纸帽的人。
我很确定,山火刚才来过,但是他不愿意暴露自己,只是看了我一眼,就匆匆离开了。
他是我的亲哥哥,他身上藏的秘密,超越了宇宙所有谜面的总和。
当我带着失落的心情,擦干泪水,独自返回宴会厅时,看到了第二个不该出现的人。
这个人我不认识,她的脸相当陌生。
那是个十八九岁的姑娘,脸蛋长的美不胜收,毛烘烘的一对大眼睛,长长的睫毛一闪闪,俏皮可爱的鼻子下面,是一张诱人的樱桃小嘴。
姑娘留着披肩长发,她好像刚染过发,发色是亮黄色的,她身穿一件淡黄色的小背心,身材显得还有些青涩,但该鼓的地方都鼓起来了。
那姑娘两条白玉般的修长美腿上,穿着条黄色碎花小裙子,就连鞋子都是橘黄色的。
她独自一人,躲在落地空调机的角落旁,直愣愣注视着我。
刚开始我没太在意,以为她是周燕的朋友,等我敬了几圈酒回来,发现那姑娘还站在原地,看我的眼神非常怪异。
她看我看的入了魔,那感觉就好像,我脸上长了朵蘑菇似的。
我能瞧出,这姑娘是有些道行的,不高,也就二十多年,也许是哪位玄学前辈的弟子。
当时场面混乱,我也没空理睬她
当喜酒到了散场时间,我把安若介绍给三位仙家,然后把泰国鬼王的事说了出来。
不出我的意料,三位仙家没一个肯赏脸的。
“陈家小孩,这事跟你有关系吗?”胡奶奶手上抓着个鸡爪子,慢条斯理地边啃,边问我。
我跟安若老实地站在一旁,我嗯了声,道:“我没见过泰国鬼王,和他也没仇,但丑旺班跟安若都救过我的命,现在他俩有难,我哪能袖手旁观啊?”
“那就是没关系喽?”胡奶奶丢掉鸡爪子,擦了把嘴道:“你的事,奶奶可以帮你做主,别人的事,奶奶管不着,也不喜欢管!”
一旁的白奶奶听不乐意,歪着脖子冷笑道:“好大的口气!畜生的毛越多,口气就越大,其实半点本事没有。”
胡奶奶拍了下桌子,怒视白奶奶道:“我跟我家小孩说话,尖嘴畜生敢插话?小心我扇烂你的嘴!”
白奶奶冲她勾了勾手指,眉眼阴损了起来:“毛畜生,你再说一遍试试!”
九公主也加入进来,她拿着个梳子边梳头,边插嘴道:“自古蛇狐一家亲!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眼看三位大仙越吵越凶,随时准备对掐,我急得满头冷汗,赶紧先把白奶奶送下楼。
周燕扶着胡奶奶下楼,那四个戴狐狸面具的男子,抬着棺材跟在后面,九公主则抱着小红走后门离开。
等三位仙家都气冲冲地离去,我苦笑着注视安若:“安大哥,我尽力了,你找出马仙家看事,自然可以,但请她们去泰国,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人家都是活了几百年的隐客,很少外出走动的,你请人家去那么远的地方,那不现实。”
安若瘫坐在椅子上,满脸死灰地喃喃道:“我跟丑旺班是拜把子兄弟,他死了,那我也活不成……”
我听他这意思,是打算独自找泰国鬼王拼命,我赶紧劝他:“也不急这几天,等铁尸堂的事处理完,我陪你去趟泰国,我知道自己斗不过鬼王,就是想去看看胖哥。”
我嘴上没说,心里已经拿定主意,泰国我肯定要去,跟鬼王之间的斗法,恐怕也在所难免。
也该轮到我救胖哥一回了,我现在斗不过鬼王,不代表以后也斗不过,绿水青山,大家走着瞧。
安若考虑了一番,冲我点头:“也好,我带你去泰国散散心。”
话说完了,人也差不多都散了,我跟周燕打算回家,却看到那穿黄衣裳的姑娘,居然还站在角落里,盯着我各种瞅。
我忍不住好奇,走上前,那姑娘也不怕我,小胸脯迎着我挺了挺,冲我道:
“可惜我来晚了,想不到你都结婚了。”
我有些诧异:“老妹,咱俩认识吗?”
姑娘双手背后,朝我俏皮地吐了吐香舌,道:“当然认识啊,我是来找你报恩的。”
我听懵了,正要再问她,姑娘指了指远处的周燕,说:“改天再来看你,你快走吧,别让新娘子等急了。”
话音落下,她就不再理睬我,独自离去了。
我给她弄的一头雾水,这老妹我真不认识,我救过她吗?她报的是哪门子恩啊?
等回到家里,天色也发黑了,秦无命正在跟小红清点收到的礼金,现金倒没多少,主要是那些珍贵物件,每一样都很值钱。
粗略估价,我这场喜酒一分钱没花,反而倒赚了好几十万。
秦无命说,这些人情都是要还的,今天来参加我婚礼的玄学人士,他都记到本上了,将来人家子女结婚啥的,我也必须准备礼物前往。
我没心思管这些琐事,挑几件好看的首饰,留给周燕,其他的让秦无命都带走,拿去变现。
等秦无命和小红离开后,安若也没好意思在我家待,跑去宾馆住了。
今夜,是属于我跟周燕的日子。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婚房里只剩下我俩。
洞房花烛夜,让我永生难忘。
刚开始小姑娘害羞,把自己反锁在卧室门里,我哄了半天,找借口说我进屋拿个东西,这才把门哄开。
接下来的一切,水到渠成。
世间最华丽的辞藻,也无法形容形容那一夜的美妙。
我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现周燕眼泪都哭干了,体力虚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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