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的有些远,总之五大仙家中,狐仙排行第一,稍微有点玄学常识的人都知道,所以我才说,给胡月儿下药的人,是吃了刺猬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要不就是活腻了,要不就是这人本身来头也不小。
黎叔伸手摸了摸胡月儿的秀发,脸色愈加阴沉了:“我就这一个女儿,比我的命还重要啊!如今她却给死对头下了药,黎叔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我瞅胡家父女脸色都不太好,就问道:“对方这么做的目的是啥?”
黎叔:“让我家绝后!月儿体内阴脉被锁,以后都没法子再修行了,这跟杀了她有什么区别?”
说到这,黎叔气的嘿嘿冷笑,胡月儿则在一旁乖巧地安慰道:“爹,你别生气了……”
我问:“有没有查到对方是谁?”
黎叔拍了拍手,朝门外冷声命令道:“带上来!”
过了没多久,一个光头男人被几个壮汉架了进来,这光头男身上全是纹身,正是那天跟我干仗的蛇哥!
此时的蛇哥,脸肿的都快认不出来了,满脸血不说,身上也青一块紫一块全是伤,被黎叔手下折磨的不轻。
“谁指使你,给我女儿下药的?”蛇哥进屋后被一把推倒,躺在地上哆嗦,黎叔指着他问道。
蛇哥这样子,再也没有一点社会人的威风了,咧开嘴,吐了口血出来,他虚弱地回道:
“我……我早都交待了啊,这事真跟我没关系,有人那啥……给了我笔钱,让我给你女儿饮料里下药!”
旁边一个壮汉,伸脚踩在蛇哥脸上,边来回摩擦,边问:“那人长啥样?电话是多少?”
蛇哥疼的叫喊道:“我不知道他电话……就连他长啥样我都没瞧清。我就记得那人大概中年,头上戴了顶黄色的纸帽子!”
我一听纸帽子三个字,后脊梁唰地凉透了!
我终于明白,黎叔叫我来此的原因了!那纸帽子一直跟在我身后,我走哪,那玩意跟到哪,简直是阴魂不散。
最近这段时间,我经常能碰见那纸帽子,他就躲在人群中,或者餐馆的一角,加油站旁,甚至坐在其他车里。
毫不夸张地说,我开车时,随便往哪瞅一眼,随时都能瞧见这玩意!他的来历?跟着我想干啥?我一概不知。
但最让我没想到的是,祸害胡月儿的人,居然正是跟着我的那个纸帽人!
黎叔跟我交换了下眼神,懒懒地走上前,蹲在蛇哥面前。只见他轻轻一吸,我就看到两道白雾,从蛇哥嘴巴里飘出,被黎叔吸进了鼻子里。
他这是在吸蛇哥的阳气!就跟刚才韩皓吸我阳气的样子差不多。
蛇哥很快意识到不对,吓得五官扭成一团,边哭,边扯开嗓子求饶道:“等一等!你干啥呢?不要啊!大仙饶我一命,你让我干啥都行啊!”
“救命啊!”
蛇哥的喊声在会客厅里响起回音,但在场的所有人,脸色都很冷漠,在这些人眼中,蛇哥只是一团肉,一只待栽的牲畜而已。
就连胡月儿的目光,都充满了冰冷。
“老爷子饶过我!我……给你做牛做马!”蛇哥喊声越来越虚弱,但他还没有放弃希望。
黎叔边蹲在那吸着阳气,边面无表情道:“留你有啥用?给我放心上路吧。”
生死危机一刻,蛇哥将目光转向我,嘴里含糊地吐出最后几个字:“救我……我的命就是……你的!”
我对蛇哥这种社会人,向来没啥好感,可以说他的死活,跟我没半点关系,但瞧他那垂死挣扎,可怜巴巴的样子,我动了恻隐之心。
于是我来了句:“黎叔,你要么就直接弄死他,要么就把他放了,躺那叫唤让人烦。”
我帮蛇哥帮到这份上,也就仁至义尽了,至于黎叔要怎么处置他,那就听天由命吧。
让我没想到的是,黎叔回头瞅了我眼,居然很痛快地答道:“那就给你个面子吧。”
站起身,他冲蛇哥挥了挥手,道:“下次你再敢做伤天害理的事,我亲手剥了你的皮,做成鞋垫子!”
蛇哥很勉强地爬起,感激地瞅了我眼,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就这么走了?一点规矩都不懂!”
听到黎叔的冷喝,蛇哥惊恐地回过头来,站在那不知所措。
黎叔抓起桌上的小刀,甩给他道:“今天看在陈亮的份上,我不杀你,但你要走,总得留下点念想吧?”
蛇哥是道上的人,自然能听懂这话的意思,咬了咬牙,他坐在地板上,深吸一口气,将小刀竖起来,然后往下狠狠一压!
一截小指断了下来。
蛇哥捂着满是鲜血的手,疼的脸都歪了,扯开嗓子尖叫起来。
吩咐手下将蛇哥拽出去,黎叔从地上捡起那截指头,装进口袋里,然后对我道:
“那纸帽子阴魂不散地缠着你,现在又来祸害我女儿,我还在调查那他的来历,这次叫你来呢,就是想让你替我办件事,这件事,也只有你能办成。”
我问他啥事,黎叔背过手来回踱步,考虑很久后这才开口:
“离这百里远有个地方,名叫白骨滩子,那白骨滩子里住着个出马弟子,也姓胡,算是我的本家了,你去找它,它会给你副解药。”
“你把解药带回来,我女儿就有救了。”
我琢磨了下,有些疑惑道:“既然是你本家,你自己去不是更好吗?”
毕竟我是外人,既然那出马弟子供奉的是狐大仙,黎叔去求解药的话,两边都是自家人,肯定比我好使。
黎叔却摇头道:“天底下姓胡的那么多,我怎么可能全都认识呢?那弟子供奉的狐仙,跟我不熟,我去了也未必有你好使。”
“而且最主要的是,出马弟子只给活人看事,如果动物仙求上门,出马弟子是不敢管的,这是他们的规矩,就算本家人也不能例外,所以你去了,千万别说出我女儿的身份,它如果问你给谁求药,你就回答,你媳妇着了脏东西的道,体内阴脉被封,它自然就会给你解药的。”
不知为啥,我总感觉这事,远没有黎叔说的那么简单,瞧着他的后背,我问了句:“这忙我要是不帮,我是不是就出不去了?”
黎叔回头,咧开嘴冲我笑道:“聪明!你以为我之前几次帮你,图的是啥?要不是我,你都死了几回了?这点小忙你都帮不了,那我留着你还有啥用?”
威胁我一番后,黎叔又给了我颗糖吃:“话说回来,这事你要是办成了,以后我就把你当成自家小辈,给予你一定的保护,你二叔陈奇山,包括曾学文那帮人想害你的话,就得先过我这道坎!”
我身上的事,黎叔居然一个不落,全部打听的清清楚楚。
瞧了眼一旁的胡月儿,黎叔继续喂我糖吃:“你这孩子本性不错,黎叔很喜欢,你把解药带回来,说不定我一高兴,把女儿嫁给你,也不是不可能……”
我坐那还没反应过来呢,胡月儿俏脸唰地就红到了脖子根上,娇嗔道:“爹你讨厌!你乱说什么呢?”然后小跑着逃了。
等胡月儿逃走后,我礼貌性地冲黎叔笑了笑,道:“这我可高攀不起,再说,我已经结婚了。”
黎叔脸色一寒,道:“那也好办,我去把你媳妇掐死,你不就成光棍了?”
我吓得猛一哆嗦,急忙摇头道:“你有事冲我来,别动周燕,也别逼着我跟你女儿结婚,至于其他要求……我都答应你!”
黎叔眯着眼道:“你确定?我女儿无论姿色还是出身,都是一等一的!这世上,还有女子能比的过她?你这臭小子!这是你上辈儿修来的福德,你确定要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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