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僧自然明白,不过就是心中好奇罢了。”欢喜和尚也不敢和韩离硬碰硬,只能顺着他的话来说。
“那就说明你修行还不够,你们佛门可是讲究六根清净的。”见欢喜和尚如此,韩离心里也是一阵的无奈,那日断仙江闹出来的动静可是不小,稍微打听一下就能知道一些,不过好在最重要的部分还没有流传出去。
“小僧受教了!”微微施礼,欢喜和尚一脸笑意的看着韩离。
“好生在这里待着吧。”韩离也不愿再多言,直接扎入了水中,身影瞬间消失不见。
“军师,那位上仙可是去了羡洲,咱们不会再遇到吧?”吕丙有些胆战心惊的问道,那日发生的事情现在还心有余悸呢。
“不会,羡洲这么大,怎么可能会好巧不巧的遇上,再说了,要是他真想来找我们,你觉得我们躲的掉?”
欢喜和尚摇了摇道,目光却始终停留在断仙江的江面上,那日这断仙江突然涌现出了惊人的魔气,那就说明这江内肯定是有问题的。
不过虽然他相信自己的猜测,但是这断仙江内阴寒无比,他又没有办法去查看一番。
“别惹麻烦,老老实实等三天就是了。”一旁的姬玄希嘱咐一声后就继续修炼起来,虽然这断仙江内无比的凶险,但是由于其中蕴含了大量的灵气,所以这江畔处也是个修炼的好地方。
最重要的是他修行的神霄云函玉律内记录了一门‘水阴雷’的法术,在这断仙江旁边修炼倒是正合适。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对于欢喜和尚这些修行之人来说,不过就是入定片刻罢了。
“希望我们这次来羡洲不会有什么意外……”站在江畔,看着浓雾之中的船影,姬玄希有些忧虑的说道。
“黄花丛畔绿尊前,犹有些些旧管弦。偶遇闰秋重九日,东篱独酌一陶然。自从九月持斋戒,不醉重阳十五年。”
“老爷,你念的诗可真好,不过斋戒都是和尚之类的吗?”
青牛虽然不明白白清君吟诗内的含义,但他通灵这么多年,也能感受到这诗写的也是极好,不过其中的含义他却是不明白。
“哈哈,有感而发罢了,这诗可不是我写的。”白清君闻言笑了笑,他要是凭借着前世记忆,说不定也能混一个大官当当,不过现在可是没有机会了。
“那老爷肯定能写出来比这更好的。”青牛连忙说道,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以来,他的横骨早就被炼化了,也能够正常的开口说话,心里也越发的对白清君恭敬了。
原因就是这一路上他可是亲眼看到了白清君斩杀了大大小小的几十只妖怪,全部都是一剑了事,现在的青牛,除了白清君,最害怕的就是那把青梧剑了。
“你这牛儿妖倒是会说话,也不枉你幼年就开启的灵智。”面对青牛的阿谀奉承,白清君也是无奈至极,不过这一路上一人一妖说着话,也就没有那么的闷了。
“我是上仙的坐骑,真要算的话,我现在可是仙兽!”青牛顺着杆子就往上爬,先把身份给坐实了再说。
白清君闻言脸上突然露出了几分怪异,突然想到了碧澜江内的石壳,他要是听到了青牛这番话,说不定还真能打起来。
“你这修为可担不起仙兽的称呼,日后宣扬出去指不定要被看轻。”这一点也是白清君颇为无奈的地方,好不容易碰到个和眼缘的坐骑,他自然是想要好好**一番,但是这青牛的资质实在是不怎么样,修炼那九转化灵天妖诀,到现在也只是入门罢了。
原本白清君是打算借助那日突然显现出来的天道功德帮青牛一把的,但是没想到那天道功德刚到眼前,他自己还没来得及收取,一直安安静静的妙法如意却突然冲了出来,直接把所有的天道功德给收取了,一丝都没有剩下。
“放心吧老爷,我肯定不会落了你的名号。”
“尽力即可。”虽然青牛说的信誓旦旦,但白清君还是摇了摇头,这青牛资质一般,体内又没有什么特殊的血脉,想要成为大能可是要不少时间,除非再有上次的天道功德,替这青牛冲刷肉体倒是个不错的办法,但天道功德难求,白清君一时间也没有头绪。
之前白清君看到一团天道功德落下的时候也是一惊,经过仔细推演过后才明白那功德居然是姚官生立誓所得。
“老爷你看,前面就是炎阳城了。”就在白清君沉思之际,一道声音突然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闻言看去,一座大城的虚影显得若隐若现,而此时的官道上也热闹起来,来来往往的的不少人,都在悄悄的打量着身骑青牛的白清君。
青牛也知道这是到了人类的城池,所以也不敢再说话,只能通过体内的法力传音。
“看样子却是是到了。”白清君点了点头,想起之前那些妖人说的话,准备去哪道观亲自看看。
“飞燕观、华正子、驱兽之术……”
青牛驼着白清君就来到了城门处,看着体形如此之大的青牛,周围的人也是纷纷让出了一片空地。
那城门处的士兵看到这青牛也是心里一惊,刚准备大声训斥,但看着那牛背之上气质非凡的身影,还是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这位公子,你这牛……”
“放心,我这牛颇通人性,不会伤人的。”青牛听到白清君的话后,也是配合的点了点头,这一幕可是让周围的人看的无比惊讶。
“那就好,那就好……”士兵见都这样,也就没有再说什么,起身就放白清君进了城。
“走吧。”听着其中热闹的声音,不仅是白清君,就连青牛都有些期待起来了。
但是让他们惊讶的是,城内的街道却是冷冷清清,而那些所谓热闹的声音,则是一些看起来似乎神志不清的人在大街上跑来跑去。
“怎么会这样?”
“老爷,这些人是怎么了?”青牛看着那些疯疯癫癫的人,虽然不害怕,但数量多了,这要是全扑了过来,那可就有遭不住了。
“此事有些古怪,我得仔细盘查一番……”看着街道上的百姓,再联想起外面来来往往的的马车,他心里总算是真的为什么这炎阳城这么热闹不嫌事大,原来是都急着逃命去了。
“走吧。”坐在青牛背上,白清君指了指一个远处的客栈。
青牛也明白他的意思,迈着步子也就走了过去。
走到客栈门口,看着紧闭的大门,白清君片刻还是敲响了他。
“老头子,外面有人啊!”听到外面的动静,里面的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顿时紧张了起来,现在炎阳城什么样他们可是知道的。
“别慌。”柜台处坐着的老者也是连忙站了起来,年纪虽然大,但腿脚还不错,迈着大步就来到了门后。
“谁啊!?”老者趴在门上,试探性的喊了一句。
“外来人,不知道老板还做不做生意。”白清君自然听到了里面的窃窃私语,所以也就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外来人?”听到这话,老者和妇人眼神中虽然充满了惊讶,但是恐惧已经消失了几分,至少外面的人能够回话,那就说明不是那些疯疯癫癫的人。
“不知道可否让我进去啊!”见大门许久未开,白清君又开口问道。
“哎哎哎,这就开,这就开……”
伴随着一阵铁链的晃动声,大门也就被打开了,老两口看着门外风度翩翩的白清君,心里的戒备也就没有那么的重了。
至于那青牛,则是被白清君给收进了青明葫芦内,免的再吓着人了。
“公子进来吧。”把门缝开的大一些,老者连忙的说道。
“麻烦了。”白清君知道两个人在担心什么,进入了客栈后那大门也就被关了起来。
客栈内的环境有些昏暗,只有少许的阳光从缝隙内照了进来。
“公子怎么想着来这炎阳城了,这城里面的人可是都忙着逃命啊!”见白清君坐下,那妇人就提着一壶温热的茶水放到了桌子上。
“出来游玩,原本听说着炎阳城热闹非凡,所以就想过来看看,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白清君说的时候脸上也带着几分的懊恼,似乎也后悔来着炎阳城了。
“哎,可不是嘛,你要是早些来,这里确实热闹,不过现在可就……”老者闻言也是摇了摇头,脸上满是唏嘘。
“不知道外面那些人是?”
“公子有所不知,就在半个月前,这炎阳城就陆陆续续的出现这些人,也找不出来原因,外面那些人白天还好,一到晚上就跟疯了一样,见人就咬,治又治不好,所以就只能撤离了。”老者见白清君问起,也就直接说了出来,这事也没有好隐瞒的。
老者说完见白清君的目光打量过来,连忙解释道:“这炎阳城我们住了一辈子了,也舍不得走,这客栈原本还是我儿子的,我们平日里也就帮个忙,眼下他们走了,炎阳城就成了这样,把这客栈给封住倒也没有什么大事。”
“既然这炎阳城如此危险,那城外的士兵为什不说实话?”说道此处,白清君不仅皱起了眉头,这炎阳城内显然是出现了大问题,而那些人却明知不说。
虽然是在封闭的环境下,但老者还是压低了声音,生怕被别人听到了一样,随后解释道:“害,公子可别提了,这炎阳城出了事,那城主府自然不能闲着,但整个城里的医师都试遍了,谁也没有办法,最后还是那飞燕观的什么华正子说他有办法。
结果呢,现在也没有看他弄明白什么事,那放人进来的事就是他下的注意,说是想看看正常人是怎么变成那样的,但是现在炎阳城里的人都跑的差不多了,可不就打起你们这些外来人的注意了。
别看这城里没有什么人,那城门处可是藏了不少的士兵,想要出去可就难咯。”老者一边说一边叹息,在他看来,眼前的这个公子这么年轻,死在这炎阳城可就太过可惜了。
“原来如此……”
白清君思索片刻,随后开口说道:“给我准备一件房间吧,再送些吃食过来。”说着,就把一小锭金子放在了桌子上。
“使不得,使不得,那能要这么多啊!”
“没事,我也不知道我要在这里住多久,这钱就先拿着吧。”
白清君推过老者递会过来的金子说道,反正这种东西他也用不上,也不心疼。
“那行,公子就安心陪我们一起躲在这吧,这客栈剩的吃的可不少,就咱们三个人,撑上小半年都不是个事。”老者犹豫了一下也就答应了,但也是在极力的保证着。
“我去给公子弄些吃食,老婆子你带着公子挑个好点的房间。”
“好,好!”那妇人闻言就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活,连忙带着白清君就上了楼。
“这房间里面的东西都是洗过的,放心盖就是了。”妇人把白清君领到了一间装潢不错的房间内,点上油灯,说了几句后也就离开了。
白清君打量了一番房间,随后身形一晃,直接就进入了青明洞天之中。
此时的青明洞天日月齐悬,太阳真火和月华珠不相上下,将整个天空渲染的如同一副金蓝双色的巨大太极图。
“老爷!”青牛看到白清君的身影后连忙就从一条溪流内站了起来,赶忙来到了白清君的身边。
“你倒是会享受。”看着浑身湿漉漉的青牛,笑着说道。
这青明洞天内的江河虽然都是凡水,但天空中的那颗月华珠可是无时无刻不在释放着月华之力,可不就便宜了青牛。
“嘿嘿,老爷这是哪啊?”青牛憨笑两声后问道,他这突然来到了这个地方也是被吓了一跳,老老实实的待了一会确保没有什么危险后,又感受到溪流内的月华之力,这才走了进去。
“这是我炼制的一件法宝,这地方就是在里面开辟出的一个洞天。”
“法,法宝!!!?”后者瞪大眼睛惊呼道,这里明明和外面的世界差不多,怎么可能就是一件法宝呢。
“不错,不过此宝蕴含了空间之道,对你来说有些为时过早了。”虽然很想给青牛讲解一番,但想了想,最终还是放弃了。
“空间之道……”青牛眼神中不仅露出了渴望之色。
“唉!”无奈的看了青牛一眼,白清君大袖一挥,等后者再回过来神的时候,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顿时让他为之一振。
抬头看去,一棵浑身遍布金色纹路的梨树顿时映入眼中,而在那些苍翠欲滴的绿叶内,隐藏着一颗颗黄橙橙的梨子,正随着一阵阵的微风轻轻摆动。
“这,这……”
“这就是鎏金雪梨树,你之前吃的果子就是它结出来的。”说着,白清君伸手一指,月华珠轻轻一颤,一团精纯的月华之力就被引了下来。
随后白清君就把这精纯无比的月华之力送到了青牛的体内。
月华之力入体的一瞬间,一股寒意顿时扩散至了整个体内,这让青牛有些忍受不了。
“上仙,这……”青牛的心里此时有些欲哭无泪,虽然他知道白清君这也是为了他好,但体内的股力量他是真的遭不住啊!
白清君并没有理会青牛,就在他忍受不住想要痛呼的时候,却意外的发型体内的那股痛感似乎在慢慢的减轻。
“这月华之力我也同样封印在了你的体内,这段时间你就好好炼化体内力量,这鎏金雪梨我允许你三天吃一颗,心里算好时间,不然出了什么事,我可救不了你。”
之前封印在青牛体内那股鎏金雪梨里面蕴含的灵气已经被他消耗的差不多了,这月华之力倒也不差,借助这洞天之内的灵气和鎏金雪梨的力量,这下青牛修行的速度应该就不慢了。
“是,多谢老爷栽培!”青牛闻言顿时就跪了下来,只是眼神却一直忍不住的往那鎏金雪梨树上看,之前吃的那一颗的滋味可是让他至今难忘,眼下他可就有口福咯。
“嗯,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看了天空的太阳真火一样,白清君打算让青牛适应了月华之力后,就准备试试这纯阳之力的感受。
而此时的青牛可不知道白清君心里正想着如实炮制他,他只知道日后可就要真正的开始自己的修行之路了。
“公子,这都是客栈内的一些小菜,你来尝尝。”没过多久,老者就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把里面的饭菜端了出来,房间内顿时弥漫着一股诱人的香味。
“老伯这手艺不错啊!”白清君看着桌子上的几个小菜,也是食指大动。
不过种类虽然看上去不少,但分量却都不多,很明显,显然也是这老伯怕他一个人吃不完就少做了一些。
“那是自然,这客栈里面的大厨就是我徒弟,做了几十年的菜了,也就这么一点本事。”老伯听到夸奖后也很是得意,连忙就说起了自己的从前。
“一个人就坚持一件事几十年的时间,这份心态都让你佩服。”白清君却是实话实说,把老伯哄的如同一个孩子般高兴。
“哈哈,这年纪大了话也就多了,倒是打扰公子吃饭了,你还是先吃吧,明个我过了收就是了。”
“有劳了。”白清君把老伯送出去后,也就慢慢的吃了起来,毕竟他今天晚上可是还要事情要做呢。
盘坐在床上,白清君摆出一副五心朝天之势,脑海内观想出一座宝塔,从下往上,再到塔顶,随后纵身一跃,等白清君睁开眼睛后,一转身看到了自己还盘坐在床上。
“我这应该算是阴神吧?”看着已经略微有些虚幻的身体,白清君自言自语的说道。
就在白清君准备动身的时候,青梧剑却突然从背后显现出来,来到了白清君的身旁。
“既然你想跟着我去那就一起去吧。”接过青梧剑,白清君随后就把妙法如意拿了出来。
“我这肉身就由你看护吧。”妙法如意微微一颤,随后就钻入了肉体的眉心之中。
随后白清君面色不仅严肃起来,手中掐诀念道:“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地府九幽阴气何藏。”
话音刚落,白清君的灵魂顿时就消失在了房间之内。
只见眼前一晃,等到白清君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一处鬼气弥漫之地,抬头看去,一座高大的门户正在他的面前,而旁边则立有要石碑,上书七个大字‘幽冥地府鬼门关’。
石碑上的这七个字如同用血液书写一般,光是看一眼就让人不寒而栗,周围也是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饶是白清君都忍不住握紧了手中的青梧剑。
见四处连个鬼差都没有,白清君犹豫片刻也就一脚踏了进去,随后眼前的景象顿时一变,正如他前世描绘的那样行,一座壮丽的碧瓦楼台:飘飘万迭彩霞堆,隐隐千条红雾现。耿耿檐飞怪兽头,辉辉瓦迭鸳鸯片。门钻几路赤金钉,槛设一横白玉段。窗牖近光放晓烟,帘栊幌亮穿红电。楼台高耸接青霄,廊庑平排连宝院。兽鼎香云袭御衣,绛纱灯火明宫扇。左边猛烈摆牛头,右下峥嵘罗马面。接亡送鬼转金牌,引魄招魂垂素练。
“这就是传说中的阴曹地府啊!”看着眼前的景象白清君不由得感叹道,这眼前的一幕幕真是让人不敢相信。
“大胆,何人敢擅自闯入阴曹地府!?”
就在白清君还在感叹之时,一声暴喝突然传来,闻声看去,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黑影面容凶悍,身宽体胖,个小面黑,头顶官帽上写有“天下太平”四字,而白影满面笑容,身材高瘦,面色惨白,口吐长舌,其头上官帽写有“一见生财”四字。
“这就是黑白无常?”看到眼前这两个人,白清君不仅眼前一亮。
在前世,这地府内这黑无常范无救和白无常谢必安也是赫赫有名的,按照传闻所述,谢范二人自幼结义,情同手足。有一天,两人相偕走至福建福州南台桥下,天将下雨,七爷要八爷稍待,回家拿伞,岂料七爷走后,雷雨倾盆,河水暴涨,八爷不愿失约,竟因身材矮小,被水淹死,不久七爷取伞赶来,八爷已失踪,七爷痛不欲生,吊死在桥柱。阎王爷嘉勋其信义深重,命他们在城隍爷前捉拿不法之徒。有人说,谢必安,就是酬谢神明则必安;范无救,就是犯法的人无救。
“不知道这地府内的黑白无常是个什么来头。”想着前世听闻的种种,白清君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黑白无常。
“你是何人,为何无缘无故来到这阴曹地府?”范无救和谢必安被眼前这人看的有些不自在,虽然想要动手,看着眼前这人强横的魂魄,又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你们就是范无救和谢必安?”
“你认识我们两个?”黑白无常闻言不仅大惊,他们两个人这近千年的时间可都一直待在地府那都没去,怎么眼前这个人直接就叫出了他们的身份。
“不知道友是哪位高人弟子,若是误入了这地府,我二人亲自送你回去。”
白无常眼睛一动,想要试探出眼前这个人的身份。
“你二位在凡间可是赫赫有名,我知道你们也不奇怪。”白清君看着两个人头上的帽子说道,不过他也确是没想到这个世界的黑白无常居然和他知道的一样。
“原来如此。”听到这话,黑白无常也就露出了一副了然的神色,凡间他们自然也去过,也听到过关于他们的一些传闻。
“不对,你这灵魂宝光内蕴,定然不是一个普通人,你来这地府到底有何居心。”黑无常率先看出了不对劲的地方,连忙大声的质问道。
“方外之人罢了。”
“方外之人?那么你就是凡间的修士了?你竟然敢如此大胆。”黑无常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本来就黑的脸此刻变得更加的阴沉。
手掌一摊,一个黑色的棍子顿时出现,黑无常抄起棍子就朝着白清君砸了过来。
一时间黑棍上阴气滚滚、万鬼嘶鸣,犹如万鬼缠身一样,显然黑无常是动了真格。
“这就是哭丧棒吗?”看着挥舞过来的黑棍,白清君还没动手,手中的青梧剑可就忍不住了。
眼看着哭丧棒就要砸了过来,青梧剑一声剑鸣,剑气顿时喷涌而出,直接将那哭丧棒打落在地。
“你到底是谁!!?”黑无常阴沉个脸,对方不仅知道他是谁,甚至还知道他这法宝的名称,这这可就让他忍不住怀疑起来。
还没等白清君开口,一旁的白无常突然惊呼一声:“怎么可能?生死簿上居然没有你的名字!!?”
白无常一脸的惊慌失措,不停的翻看着手中的一本黑白玉册,但始终没有出现眼前的人的任何信息。
“拿来我看看!!”一旁的黑无常闻言也是脸色一变,一把就抢过了白无常手中的玉册,将空白之处对准白清君一照后,连忙查看起来,但结果正如白无常所述那样,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消息。
两个人相互看了一样,目光不由自主的就移到了白清君手中的青梧剑上。
“铮!!”
一声剑鸣,黑白无常仿佛看到了自己身陨的模样一般,连忙就跪了下来。
“我等拜见上仙!”连忙把玉册收起,黑白无常兄弟二人对视后就恭敬的跪了下来,脸上写满了紧张之色。
按照地府内的记录,这世间生灵都是根据地府轮回转世,也是因为如此,生死簿上记录了世间一切的寿命之数,但唯独一种人,可以脱离生死簿的记录,不受轮回之苦,那就是传说中的‘仙!’
虽然仙人这种人物黑白无常也没有见过,但是生死簿上的的确确没有眼前这个人的记录,要知道他们地府内的生死簿此书乃是阴曹地府中管控众生灵寿命的名册,由著阎罗王亲自掌管,里面的内容记载着人世间所有人畜的名单,包含着每个人以及其他生物的阳寿期限与阴寿期限,主要专用以控制生死之用,从出生乃至死亡的所有生命信息都众在其中。
虽然他们手中的这生死簿只是仿制品,但除了不能修改生灵生死外,其他的种种能力都是和那至宝生死簿紧紧相连的,他们这次探查不出,那就说明生死簿也查不出来,而且他们刚刚看的真真切切,眼前这个人刚刚都没有动分毫,击落哭丧棒那一击分明就是手中的长剑自己弄出来的。
有这种宝物傍身,你要说他真是仙人,倒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不必如此,你们刚刚的那件东西就是传说中的生死簿?”看着刚刚两个人的动作,白清君的心里也隐约有些猜测,再加上地府内的种种传闻,所以白清君也能大致的猜到一些。
“不错,不过小神手中的这件只是仿制品罢了。”
见眼前这个人好奇,范无救也就把黑白玉册给递了过去,反正只是一个仿制品,除了探查人的生老病死之外,想要动手脚那还是不可能的。
接过生死簿,白清君连忙打量了起来,毕竟这生死簿可是鼎鼎有名的宝贝,说是人尽皆知也不为过。
“怎么办,就算这人不是仙人也是世间一等一的高手,咱们联手也不可能拿下他。”
见白清君看的入迷,一旁的白无常连忙说道,这可是个棘手的事情,放着眼前这个人不管也不可能,万一做出了什么事,他们可担当不起。
“我在这里先顶住,你去找大人。”黑无常犹豫片刻语气坚决的说道。
这事虽然棘手,但也是一个机会,一但阎罗王来了,眼前这个人的身份自然而然的就呼之欲出了,但是无论眼前这个人是不是仙人,打好关系总是没错的。
“好,你在这里等我。”白无常把眼前这个人的样貌记下后,微微一拜就化作一团森森鬼气飘向了别处。
“这生死簿的仿制品只能做到探查人的寿命罢了。”一心想要打好关系的黑无常也就主动的开口解释道。
“倒也有几分的神妙。”虽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就把生死簿还给了黑无常,心里也是颇为无奈,早知道就把妙法如意给带过来了,这样的话他还能借助妙法如意来参悟几分。
但是现在显然就不行了,这生死簿的使用方法他也不会,也不能一直拿着不给人家,所以就只能心中隐隐作痛了。
“这是自然,上仙手中的这把仙剑才是好宝贝。”
看着性子大变的黑无常,白清君的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也就开口道:“你们这阴曹地府内有没有一个和尚啊?”
来到这阴曹地府,白清君自然就联想到了那位大慈大悲的地藏菩萨,这位可是发下了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大宏愿,虽然只是一个菩萨果位,但在前世一个人尽皆知的佛门大佬,不过这个世界虽然也有佛门,但白清君接触的也不多,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佛门也没有这位大慈大悲的地藏菩萨。
“和尚?”黑无常闻言有些一愣,脑海中仔细的回想过后也没有想起什么独特的地方。
“上仙,这阴曹地府作为轮回之地自然是有和尚的,就是不知道您要找的是哪一位啊?”说着手中的玉册就连连翻动。
“地藏!”
“地藏?”虽然心里奇怪,但黑无常还是老老实实的找了起来,片刻后不仅摇了摇头。
“不瞒上仙,这世间的和尚可是没有一个法号唤作地藏的。”黑无常也是犯了难,虽然生死簿神异非常,但是这就凭借着一个名字也不好找啊。
“那就算了,没有了就没有吧。”白清君倒也不在意,反正他也只是好奇罢了。
不过如此看来,这个世界的地府虽然和前世他知道的有些相似,但在一些地方还是有一些不同的。
“上仙,不知道这地藏之前是那一座寺庙修行啊?”黑无常却是有些不死心,忍不住的问道,凡间的佛门不多,虽然知道寺庙的话,说不定还能查出来。
“这个我也不知道,佛门有名的一位菩萨……”白清君刚想说关于地藏菩萨的种种事迹,但是一想到这个世界的不同,还是决定不说了,不然再闹出什么幺蛾子可就不好了。
“菩,菩萨果位……”黑无常闻言心里又是一惊,这菩萨果位就相当于真仙了,看着手中的生死簿,他心里也就明白了什么。
就在两个人交谈之际,白无常范无救化作阴气一路快马加鞭的来到了阎罗殿内。
“哟,这可不像你平常的样子啊!”刚进阎罗殿,一道打趣的声音顿时传来,随后高大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大殿之中。
身影看起来异常高大,身穿黑金官服,看上去有一股淡淡的压迫感,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拜见秦广王。”看着大殿内的身影,白无常连忙行礼道。
“好了,这地方也没有外人,不比如此的客气,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秦广王有些好奇的看着下面的白无常。
毕竟对方如此着急的模样他还是闻所未闻,在这阴曹地府内,论地位,这黑白无常两个兄弟自然是不差,论实力那就更不用说了,和这十殿阎罗关系都不差,在这地府内自然是混的不错,眼下就是不知道遇到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大人,我们地府来了一位仙人。”白无常深吸一口气,随后缓缓的说道。
“仙人就仙人,你这么急……”秦广王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话还没说完,脸上的表情顿时一僵。
“你说什么!?”秦广王从自己的位置上跳了起来,连忙大声的问道。
“我们地府内来了一位上仙。”白无常只能又重复了一遍。
“你说的可是真的?”秦广王一脸的不敢相信,连忙走到下方问道。
“这个还不确定,但是我和大哥用生死簿查了好几遍,都没有查到对方丝毫的蛛丝马迹,而且那人手握一把仙剑,光是一缕剑气就让我二人受不了。”
“嘶,这人间什么时候出了这样的一位人物,而且还没有传开……”秦广王也是一脸的怪异,这黑白无常手中的生死簿可以说是除了镇压气运的那件,可以说是地府内最好的一件了。
“大人,那人现在还在鬼门关处,我大哥同样在那……”
“我们走。”白无常话还没说完,秦广王就已经等不及想要见见这位疑似真仙的人物了。
“你们这地府似乎没有传说中那般严厉啊和森严啊?这鬼魂这么多,你们手下的人可是没有多少啊?”看着周围不算太多的鬼差,白清君有些好奇,这鬼差似乎并没有传闻中的那样是个美差。
这地府内的鬼差一个个都是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手中握着一根黝黑的锁链,锁链后则是缠绕着一个个的鬼魂。
白清君大致的数了一下,光是他看到的,这一个鬼差的锁魂链上至少有二十名以上的鬼魂存在。
“上仙,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也知道,人间即将迎来大劫,到时候一但发起战争,那个时候的鬼魂可就远远超过平常了。
我们这也是没有办法,只能提前的部署,不然到时候人间停滞的鬼魂太多,万一出了什么事可就不好了。”说起这个,黑无常也是无奈,每到人间改朝换代的时候,就是他们地府内最忙的时候。
“你们要动用如此多的部下?”虽然白清君没有看到地府具体的情况,但看着那些疲惫不堪的鬼差,白清君心里知道,这地府之内的调动一定是一件大事。
“不瞒上仙,这人间改朝换代,就是我们地方最忙碌的时候,这世间每天死的人都不少,但好在我们的人也不少,再加上人间之地有城隍庇佑,我们的工作自然就轻松了不少,所以之前的几次我们也都安安稳稳的渡过去了,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