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点,,栗暖和方圆分别后回到了家,刚刚进门,手机便响了起来。
栗暖看着上面显示的号码,唇角挂笑:“栗太太,打电话来是有事吗?”
这通电话,比她想象中的要早很多,想必回去之后的白果就找她亲爱的母亲谈了又谈吧。
“栗暖,我们见一面。”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怒火。
“栗太太,我很忙的,有什么事情电话里说就好了。”
此时的付丽有多生气,栗暖就有多开心。
张妈将温水放在茶几上,看着打着电话的栗暖嘴角逐渐扩大的笑意,虽不知为什么,但想必是有好事情,便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在上次见面的咖啡厅等你,如果一个小时候后我见不到你,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栗暖冷哼:“不留情面又能怎么做”
“你那该死的妈的骨灰可还在栗家的墓地里呢。”
闻言,栗暖的脸沉了一分,咬牙切齿道:“你敢!”
“都要这个地步了,我还有什么不敢的。”说完,付丽将电话挂掉。
栗暖握着电话的手,关节处微微的泛白。
刚刚眼中还带笑的栗暖,此时周身全是藏不住的怒气,张妈看着,担忧的问:“怎么了太太。”
“张妈,我出一趟,要是先生回来问起了,你就说我被一个叫付丽的女人叫出去了。”
……
栗暖驱车来到咖啡店时,发现说好等她一小时的付丽却没到,点了一杯黑咖啡,坐在靠窗的位子等候。
时间一分两分的过去了,栗暖却始终没有看见付丽的身影。
栗暖的眉蹙了下,掏出手机想打给付丽,问问她到底想玩什么把戏时,付丽的电话先一步打了进来。
“看来,你那个妈虽然死了,但对你来说还是很重要的。”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讽刺和嘲笑,瞬间点燃了栗暖压制住的怒火。
“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耐性,这对你来说并没有好处。”
“我知道,你现在手上握着我的把柄,可那又怎样,你那个死了的妈可在我手上。”
付丽再次提起栗暖的母亲,这让她的神经紧紧的绷住:“你在哪?”
付丽语调轻松,不急不躁的说:“你猜。”
“你在墓园?”栗暖笃定。
“我等你。”付丽再次挂掉了电话。
栗暖从包里拿出一张百元大钞压在咖啡杯下,抓起车钥匙快步走向停车场。她将车子开的飞快,油门恨不得踹进了油箱里,一路上也不知道连闯了多少个红灯,全然听不见从四面八方传来刺耳的鸣笛声。她一心只想快些到墓园。
她开始有些后悔,对付丽进行一步步的紧逼了,不如快刀斩乱麻,在得知付丽出轨的那一事事实,第一时间告诉栗鹤堂,也不至于现在有种被扼住喉咙的窒息感。
远远的,栗暖就看到一个身影站在墓园门口,手上不知还抱着什么东西。车子离近些,在看清楚了那人后,栗暖的脸色铁青,眸光锐利的像把刀。
巨大的刹车声在墓园门口响起,付丽冷笑的看着从车上下来满身怒火的人,扬了扬怀中的骨灰盒。
“你到底想干什么。”
栗暖低吼,想冲上去抢回她怀中的骨灰盒,她却扬起了手臂,作势要摔,吓得栗暖停住,只能恶狠狠地看着她。
“我只是觉得你妈在这里孤零零的,很寂寞,不如我把她带回去,放在家里,人多热闹。”
她看着栗暖一副要杀人的模样,却不能拿她怎么办的模样,就忍不住心情大好。
“我妈向来喜欢清净,就不麻烦你费心了。”
说着,眸光一顺不顺的盯着她,步子却往前迈了迈。
付丽嘴角勾了勾:“那…还给你?”
作势要将骨灰盒给她的意思,但在栗暖伸手的那一瞬,她又抱回了自己的怀中,哈哈大笑起来:“栗暖啊栗暖,你怎么还是这么傻呢,我说什么你信什么。”
栗暖的眸子顿时一沉。
“你要和我鱼死网破是吗?”
这一刻,栗暖开始后悔了,如果一开始就拒绝妈妈的请求,不把她骨灰放在栗家墓园,现在也不至于成为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是你逼我的。”付丽的脸上露出凶狠的表情:“你居然敢告诉果儿,让她来逼打掉孩子,逼我离婚,我告诉你,不可能。”
她废了多大的力气,才走到了今天的位置,要她放弃,回到原来,除非她死。
既然栗暖不让她好过,她也不让栗暖好活。
她不是最在意她这个妈吗?
那就休怪她无情了。
“我没有告诉白果,而是她早就知道了。”栗暖压制住心中的火气,再三提醒自己要镇定:“三年前,你第一次带那个男人回家时,你们俩毫不避讳在客厅干的那点龌龊勾当,白果看的一清二楚。她没说,是以为你会收敛,可谁知你变本加厉,竟还怀上了孩子。”
栗暖冷笑:“她一个孩子都知道丢人,你怎么就一点廉耻之心都没有呢。”
闻言,付丽抱着骨灰盒的手不自觉的收紧,长长的指甲扣在盒子的外壁上,露出一个深深的凹痕。
“不,你骗人,你是告诉白果的,是你毁了我在她心中的形象。”想起白果看她厌恶的眼神,付丽就觉得气血上涌。
“我没说,你包-养的是个鸭,就是给你面子。”栗暖玩味的笑:“在迷,伺候过你的可不止是郝正一个吧,你还真是不甘寂寞啊。”
“你……”
“下贱就是下贱,装的在尊贵也改变不了你是个荡-妇的事实。”
就在这时,远处响起了汽车的鸣笛声,栗暖连看都没看一眼,目光依旧紧盯着付丽和她手中的骨灰盒。
怕她一个恼怒,将骨灰盒摔在地上。
果不其然,付丽气到眉毛都立了起来,抱着骨灰盒朝着栗暖扑去,嘴里还大喊着:“你个贱人…”
早有准备的栗暖想侧身躲过,可谁知付丽却在中途将骨灰盒放了手,栗暖伸手去接,却扑了个空:“不要!”
哐当一声,棕色的骨灰盒被摔得四分五裂。
栗暖的眼泪瞬间划过眼眶,拳头被她捏的咯吱咯吱作响,周人散发着骇人的气息。
付丽轻笑,吐了一声“活该”,突地往马路跑去。
哐…
迎面一个黑色轿车,将付丽撞到,只见她嘴角带笑,缓缓倒下,满地鲜血…
栗暖站在一旁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