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眉头微皱,掌柜的问道:“青云,咋了?”
李青云将手中的纸递了过去:“你们看看吧。”
掌柜的接过之后,小郭立刻凑了过来。
没过多大会儿,众人便传阅完了这张纸,可是纸上记载的东西却让他们久久无言。
这纸上记载的正是幽兰谷覆灭的原因,而覆灭幽兰谷的主导则是六个大门派,冷月茶庄、伏牛山、万胜帮、浮云楼、月明派和天河派。
这场祸事的由来还得说到陆绝的娘子吴盈盈,这吴盈盈是一代女中豪杰,嫁给陆绝之后把这幽兰谷打理的是井井有条,整体实力也提了一个台阶。后来吴盈盈怀了身孕,便想着回娘家一趟,在娘家待了些时日便复又回去幽兰谷,可是这途中却出现了变故。
自古以来都有着各种各样的传说,像是四大神兽啊之类的。这些到底是真是假没人知道,因为没人见过,但这世上也确实有一些奇异的飞禽走兽。而吴盈盈途中遇到的就是一条体型极其巨大的蟒蛇,这条蛇通体乌黑,却又隐隐泛着青色,而其巨大的头颅上有两个不大不小的鼓包,或许再过些年化成为蛟也未可知。
吴盈盈怀有身孕本不想招惹于它,遂招呼侍女赶紧离开。人无伤蛇意,蛇有害人心,吴盈盈她们虽不想招惹大蛇,大蛇却不想放过她们,它扭着巨大的身躯朝她们猛扑而去。
这大蛇如此愤怒也是有原因的,因为它的孩子被偷了。说来也是吴盈盈她们运气差,就在她们行至此地的前一天,一个万胜帮的人将大蛇细心呵护的三颗蛇蛋给偷走了,也是因为如此,大蛇才会如此愤怒,不计一切的朝着吴盈盈她们袭来。
吴盈盈见此心知跑是跑不掉了,只得挺着大肚子拖着长剑与大蛇对峙。
一个是因为失去孩子而丧失理智,一个是为了保护孩子而选择拼命。
经过一番搏斗之后,大蛇身上多了几道剑伤,但吴盈盈终究是身体不便,被大蛇给一口吞了下去。被吞进肚子之后,吴盈盈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本能,她绝不要肚子里的孩子出事,于是她一边运起所有的内力抵挡腐蚀与挤压,一边挥动手中的长剑,一边还张口咬了上去,她不管不顾,用剑砍,用嘴咬。
蛇胆、蛇血...无论前面是什么,吴盈盈都义无反顾,蛇要吃她,她便把蛇给吃了。
最终吴盈盈胜了,她浑身是血的破开大蛇的肚子钻了出来,而大蛇也已没了声息,它的体内被破坏的一团糟。
再之后,吴盈盈回到了幽兰谷生下了一对龙凤胎。
这两个小家伙出生时便伴有异象,他们身上散发出一种异香,让人闻之口舌生津,好在随着他们的成长,这异香慢慢的在他们体内隐藏了起来。
蛇化蛟,本是天赐福缘,但如今这福缘却转到了两个小家伙身上,而大蛇的宝血宝胆宝丹也被这两个小家伙吸收,不出意外这两个小家伙以后的成就必定非凡。
但老话说的好,福兮祸之所倚,那万胜帮的人偷了蛇蛋回去后被帮主发现,他听完这人的讲述便知道这蛇不一般,于是便动起了心思,但等他过去之后却发现蛇已经死了。后来他更是无意中得知吴盈盈与大蛇遭遇的事情,遂联合另外五个门派暗中密谋了三年,最终造成幽兰谷一事。
他们的目标便是两个小家伙,这两个小家伙得了大蛇的精华,可以说浑身是宝,说成人形宝药也未尝不可。
虽然六大门派密谋已久,但陆绝和吴盈盈却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在遭遇偷袭之后依旧拖着伤躯将六大门派重创,虽最终身死却为两个小家伙创造了逃跑的机会。
众人看完这些消息之后久久不能言,他们既震惊于大蛇也同情两个小家伙的遭遇。
小郭恨恨的道:“这六大派太坏了,还说自己是是名门正派呢,分明就是强盗,不对,他们比强盗还可恶。”
掌柜的也颇有所感的点了点头:“是啊,额就是同情这两个小孩子,不知道他们现在逃出去了没有。”
小郭又道:“别让我碰到这六个门派的人,否则我一定要用排山倒海狠狠的教训他们。”
李青云想了想道:“我想,我可能知道这两个小家伙在哪。”
“啥?”
众人惊讶的看着李青云,不知道他何出此言。
“老李,这两个小家伙在哪?”
李青云点了点桌子道:“就在我们客栈。”
老白奇道:“老李你别开玩笑了,这两个小家伙怎么可能在我们这。”
李青云看着大嘴道:“大嘴,你今天说厨房不对劲,是不是因为厨房少了东西?”
大嘴点了点头道:“没错,我昨天刚蒸的馒头少了几个。”
“遭贼了?”
众人纷纷猜测。
李青云道:“咱们一起去厨房看一下就知道了。”
众人纷纷来到厨房,仔细观察了一下之后并未有什么发现。
李青云则是指着厨房的门槛道:“你们看。”
众人凑过去看,发现这门槛很是破旧,并不能看出什么。
李青云凑近了一指道:“你们这土有什么不一样。”
老白仔细看了一下道:“红色的土,咱们这没有红色的土。”
李青云点了点头道:“没错,这厨房平时就我们几个进过,但这土却并不是我们踩的。”
此言一出,掌柜的和小郭无双瞬间挤作一团,小心道:“难道真有贼?”
李青云无奈道:“我都说是那两个小家伙了,你们害怕什么?”
大嘴问道:“老李,你咋确定是那两个小家伙呢?”
李青云道:“猜的,首先真的盗贼的话谁会只偷俩馒头啊,再者说你们看这红土,根据这红土留下的印子来看,这么小很明显是小孩的脚踩的。”
听到这话,掌柜的他们放松了下来,随即问道:“那这两个小家伙现在在哪?”
李青云没有答话,而是抬脚出了厨房,随后顺着地上已模糊的红土印走了几步来到了牲口棚。他指了指那堆柴火道:“就在这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