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哥……”秦若若意识有点模糊，软软地扑向霍景深，用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我们……我们上床吧……”
霍景深拂开她的手，把一杯红酒塞到她手里：“再喝一杯。”
秦若若晕乎乎，应了句“好”，就一饮而尽。
这一杯下肚，她彻底神识不清，瘫倒在床上。
姜烟在监控室里看得真切，最后这杯酒，霍景深放下了一颗药丸，入水即溶，不知是什么药。
不过，不管是什么药，秦若若醉成烂泥的样子，今晚肯定是不会成事了。
所以，霍景深是故意做给她看的吗？
证明他的清白？
但即便如此，也不能证明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姜烟蹙了蹙秀眉，对旁边的监控室保镖说：“能调出昨晚的监控视频给我看看吗？”
“不能。”
冷冷的男声，从监控室的门口传来。
霍景深西装笔挺，一身整齐，纹丝不乱，他英俊的眉目染着一丝微愠的冷意，“你的心不相信，看什么也没有用。”
姜烟皱紧眉头：“你……”
霍景深眸光淡漠，对身后的一个保镖道：“送姜小姐回沈衣别墅。”
“霍景深，你……”姜烟向他走近一步，凝眸看着他，“为什么不让我看？你怕什么？”
“你还是不懂。”霍景深目光幽深，淡淡掠过她执着较真的小脸，“等你想明白了，再来和我谈。”
“我哪里没有想明白？”姜烟只觉得他莫名其妙。
卧室里明明安装了针孔摄像头，她要求看昨晚的监控录像，以证他是否清白，难道不对吗？
又或者，他是做贼心虚。
秦若若发的那段视频，已被好几个人验证是真的，他无法自圆其说了是吗？
霍景深看着她充满怀疑的眼神，俊脸冰冷，抬手道：“带姜小姐回去。”
保镖立刻上前：“姜小姐，请。”
姜烟也沉了神色，冷冷道：“好，我走。”
她抬起下巴，大步往外走去。
原以为今晚是来揍秦若若的，没想到反而吃了一肚子气。
她就不该再对霍景深有什么奢念。
像他这样身份地位的男人，要求他守身如玉，专心一意，是她的太奢求了。
……
回到沈衣的别墅，姜烟满心烦躁，在花园里兜了一圈又一圈。
夜空中皎月如盘，洒下银色光辉。
可惜她无心欣赏，站在一株不知名的鲜花前面，拈着花瓣无意识地摩挲。
“你在这里辣手摧花啊。”一身优雅休闲服的沈衣缓步走过来，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摇头道，“你和深哥吵架，我这被殃及的池鱼最可怜，快要被冻死了。”
深哥以前就冷漠，好不容易谈个恋爱，整个人温暖了些，现在又冷得跟块冰似的。
“我们没吵架。”姜烟松开拈花的手，转头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我和他不合适而已。”
“什么叫不合适？”
“性格不合适。”
“不要用这么官方的话来应付我，行不行？”沈衣一脸无奈，“姜小姑娘，我们虽然认识不算久，当中还有点小不愉快，但好歹也算朋友吧？”
姜烟点点头：“当然，沈医生帮过我，我很荣幸能做你的朋友。”
“越说越客气了。”
“不是客气，是恩怨分明。”
“那么，你和深哥之间的恩怨，你算清楚了？”沈衣看她唇边带着笑，眼里却毫无快乐之意，摇头道，“你有没有想明白，你对深哥有几分情意？”
“几分情意？”姜烟微怔。
她没有想过这个。
“你是不是出于迫不得已，因为怀孕，才和深哥在一起？”沈衣问。
“一开始是。”
“那后来呢？现在呢？”
“现在……”姜烟犹豫了下，垂下眼睫，没有回答。
“我有一个不成熟的小建议。”沈衣一本正经地道，“你好好想想，如果从1到100分，你对深哥的情意有几分？对他的信任又有几分？”
“感情可以这样计算吗？”姜烟抬眸看他，“能用分数算出来？”
“总比你连算都不算来得好吧？”沈衣觉得自己这个人生导师当得不是很好，连忙补充一句，“我这么问你吧，如果你妈妈和深哥掉进水里，你救谁？”
姜烟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
沈衣想起她亲生妈妈秦氏和她自小分离，并没有相处过，应该没有多少感情，改口道：“那换个问题。如果在某个意外事件里，你和深哥只能活一个，你会选择让谁活下来？”
姜烟拧起眉头，一时没有回话。
这个问题，虽然听起来有点幼稚傻气，但如果真的遇到那样危急的情况……
她会选择自己独活，还是选择牺牲自己而让霍景深活呢？
“你认真想想这个问题的答案，也许，能让你弄明白你对深哥到底用了几分情。”
见她一脸深思，沈衣表示很满意，正准备功成身退，突然见他的管家匆匆跑来。
“沈先生，霍先生受伤了！”
“受伤？”沈衣一诧。
姜烟闻言愣了愣，缓过神来，急忙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无缘无故会受伤？”
她刚才回来前，他还好好的。
难道是秦若若醒来，发现自己被下一药，怒而伤了霍景深？
“具体情况不清楚，只知道流了很多血，现在已经送去医院了！”管家回道。
“我马上去医院。”沈衣举步，回头看了姜烟一眼，“你跟我去吗？”
“去。”姜烟不假思索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