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当心。拓跋惊寒轻声道。
他自然是认识姜卷的,也明白她的修为实力与姜卷其实差不多,如今姜卷上去一趟就成了这样,她上去,结果可能不必她好。
顾幽离也明白这一点,她点了点头,轻声道,我知道。
下一刻,天空骤然明亮起来,一道道恐怖的气息落了下来,犹如星界坠下
陈君乾脸色都吓得白了。
白玉阶之上,又是一道身影落了下来。
正是抗到最后的那个面具男人。
该你殿后了!姜卷大声提醒道。
顾幽离立即回过神,抬起头,布置了一个金光结界,将所有落下的恐怖气息格挡在外,她快上前,将刚刚坠落下的那面具男人给拖了进来。
一入手,就是一片滑腻。
他身上全都是伤口,鲜血已经将衣衫全都浸湿了。
此刻他已经昏迷过去了
顾幽离脸色有些不好,她看着这面具,伸出手,快的拿了下来。
果然是你。看着这熟悉的面容,顾幽离心下大定,既然能再次见面,我肯定是要救你的。'
她猜的没有错,这面具男人就是余是!
他还没有死!
天上的恐怖气息落下,砸在了金光结界之上,犹如一股股巨大的锤子敲打着她的脑袋,敲了一下两下还能扛得住,时间久了,她头都要炸了。
从怀中掏出了之前打劫的圣果,直接喂给了余是,旋即站起身,看着外面那些恐怖的攻击,伸出手,猛地砸出了福临,大声道,给我斩!
福临体内灌入了强大的力量,瞬间破开了结界,势如破竹一般的斩落了那一道道灵韵气息!
只是每斩一次,顾幽离脸上就白上一分,不是别的原因,而是耗费的力量太大了。
这些气息倒是是是什么人的?
支撑了大概一炷香左右的时间,一切终于恢复了平静,灰蒙蒙的世界之中,众人一同躺在了地上,寂静的可怕。
这个对手,有些可怕。顾幽离靠在一处石头上,暗自思忖,不过是一些意念落下,便能耗尽我一身气力,识海空挡,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顾幽离看着水镜,对上了拓跋惊寒的目光,出声道,现在可以说了吗?"
拓跋惊寒也不隐瞒,出声道,那白玉城里的,很有可能是我的父神。
顾幽离震惊在原地,眼睛都不敢眨。
她听见了什么?
父神?
你父亲不是皇帝吗?她有些不明所以。
拓跋惊寒弯起嘴角,不是,我既为神族,自然承之神脉。
顾幽离点了点头,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以他的身份,即便出了事,去了下三天,想要捏造一个身份,也是简单的很,不过是因缘巧合落在了皇家而已。
谈论起这个,顾幽离忽然有些紧张了。
上面的那个如果是他的父神。
那么她
顾幽离纠结的看着拓跋惊寒。
我也从未见过他,不必紧张。拓跋惊寒说道,如果他真的是我父神,一定会喜欢你的。
那可不一定。一直安静至极的风盏突然开口,冷声道,吾不喜欢的,他自然也不会喜欢!
顾幽离脑袋一到亮光闪过,福至心灵,犹如醍醐灌顶,瞬间想明白了这女人到底什么身份!
父神都出来了!
母神怎么可能不存在!
难道这女人?
顾幽离脸色复杂的看向拓跋惊寒,只见他轻轻的颔,说道,你猜得没错,我的确是和母神呆在一起。
顾幽离抿嘴,沉默的想关上水镜,但是她还是很有礼貌的问候了一句,夫人好。
风盏没理会她。
场面有些沉寂。
拓跋惊寒看着她有些失落的面容,抬起头,目光冷冷的看向风盏,说道,你有什么资格不喜欢她?
风盏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她目光掠过几分冷光,看着拓跋惊寒,勃然道,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这样说话!
她挥手,漆黑冰凉的水下登时出现无数道黑线,重新捆住了他的身体,原本已经恢复好了的伤口再次被黑线拉扯开来。
拓跋惊寒面色冰冷,随手便将水镜给覆上了一层神光。
他不想让顾幽离看见这些。
光芒覆盖了水镜,顾幽离眼前一片白光,再也看不见他的容颜,只能隐约的听见一些声音。
逆子!风盏怒骂道。
拓跋惊寒看着这些黑色丝线,眸光又寒又冷,这是第二次。
并不是没有把握挣脱这些黑线,只是对面站着的,是他的母亲,她再也经不起任何损耗了。
风盏冷笑,怎么,想杀我?"
拓跋惊寒没有说话,他低头,看着水中的自己,头一次觉得自己面容可怖。
而在另一边,昏迷过去的余是也渐渐醒了过来,他的恢复能力自然是一流的,但是身体的伤害也是巨大的,一时半会只能坐起身,他看向四周,将目光落在了顾幽离身上。
过来。他有些虚弱的说道。
顾幽离正沉浸在拓跋惊寒的事情上,居然没有听见他的声音。
好在陈君乾推了推她,将她惊醒过来,听见没有,喊你呢!
顾幽离猛地转过头,看向陈君乾,顺着他的目光对上了余是的眼睛。
她快上前,看着余是说道,还好吗?
余是摇了摇头,死不了。
面具拿下来吧,我知道你是谁了。她很不要脸的承认了私自揭开他面具的事实,继续问道,你到底怎么回事,当初不是说自己是必死吗?
她这话问的也不客气,好像就盼着他死一样。
余是笑出声,靠在身后的石头上,说道,我是骗你的。
顾幽离也没有追问太多,而是看向上方的白玉阶梯,问道,现在怎么办,我们是撤还是继续往上?
他们之间既然已经将指挥权交给了他,那么现在还是听他的。
当然,主要是顾幽离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上面的那人。
他如果真的是拓跋惊寒的父亲。
她是出手,还是不出手呢?
这个问题出现不过一瞬,顾幽离就忍不住敲了一下自己脑袋。
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