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猛地睁开眼,惊悚地看着竹子。
竹子一脸茫然。“浅浅姐,你怎么了?”
“没事……”她又调整好坐姿。坐好,找个话题让自己甩掉那些想法。问:“竹子,你和橙子怎么样啦?”
喝过醉酒,应该会把之前的误会啊。账啊,一笔勾销了吧?
但竹子一听到程子言。立马抖了抖,说话磕磕巴巴的:“不不不。不怎么样。”
“昨天不是还好好的?”
说到昨天,竹子忽然就潸然泪下:“呃,不知道怎么了。他不理我了。”
苏浅连忙给她递上纸巾,“这是怎么了?”
竹子哭着摇摇头:“我不知道。浅浅姐,我不知道,他就是不理我了,明明是我失恋的。他还主动来找我喝酒了,现在他就是都不回我。打电话也不接,微信不回。我都联系不到他了……”
苏浅惊,实在是想不到怎么变化的这么快,之前都巴不得天天找竹子,居然现在主动玩失踪。
但,问题是,竹子怎么现在这么在意程子言了。
“你是不是和橙子还有什么事瞒着我?”苏浅意识到这点,淡淡地问竹子。
这个问题像是一根针,直接扎进竹子的心里去。
她的脑子忽然就炸开了,她那天喝醉了,一大早起来发现自己在一间洁白的大床上醒来,而且散落满地衣服,衣……
这个画面撞到她的记忆中。
她直接瞪大了双眼看着苏浅。
苏浅一脸懵地看着她,两人皆是不知所以地眨眨眼……
这表情一看就知道是有事了。
“说吧,从实招来。”苏浅正色道。
而竹子,却是支支吾吾地不知道如何开口……
要怎么说,她好像是和程子言酒后乱-性了?好像是有点难以启齿,她舔了舔自己的嘴角,眸色也开始忽闪,“那个,那个,浅浅姐,我等等挑一个比较没人的地方和你小声地说吧……”
“好。”
估计是什么比较隐晦的事,但是竹子是肯告诉自己的,那么她就肯答应。
车上有司机,自然是不好说的。
下车后,她们回了浅浅的休息室。
门被锁上后,苏浅就直接问:“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竹子自觉地站到苏浅的面前,微垂着脑袋,两只小手对绰,俨然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声音细如蚊:“我和程子言好像是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麻烦你再说的明白点!”苏浅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不敢相信。
“……”
“就,浅浅姐,你理解的那样!”竹子帮苏浅重新定位了一下她的思维,那件事,经过浅浅刚刚的提醒,好像是确确实实地在竹子的记忆中存在过。
苏浅咬了唇,直勾勾地看着竹子,看了半会,最后憋出两个字:“渣男!”
竹子知道她在说程子言逃避这件事,但这件不可描述的事情,好像是那天晚上她喝醉了,自愿的……
所以,她开始糯糯地帮程子言说话:“他、他他可能不是故意的……”
苏浅满头黑线,“什么叫不是故意的,这种事情,肯定都是男人的错啊,苦的都是女孩子……”
话说到一半,突然又想起什么,就不敢继续往下说。
“不行,我现在就联系祁景琛,问下他到底程子言到底是什么情况!”她刚刚忽然想到五年前的自己,好像就是对祁景琛下药,再是主动送上门,自然就是没敢把话往下说。
不过,如果发生了那些事,竹子怀孕的话,程子言这个态度,她不允许,因为自己体会过独自一个人带小孩的心酸,她是不会让这么可爱的竹子体会一次的。
说着就直接拿起手机就给祁景琛打电话,竹子拦都拦不住:“浅浅姐,不要啊,这件事可能不是那样的……”
“喂,祁先生!”打断竹子的便是祁景琛这边已经接起的电话声。
“怎么了?”祁景琛听苏浅的话音似乎是有些着急。
“橙子呢?”
她直奔主题,单刀直入,可见她对竹子的重视和在乎程度。
祁景琛看了手中的文件,在把目光转向外面的视野,淡淡道:“出差了。”
“什么?出差了?”苏浅这边明显是很诧异,很气愤。
祁景琛挑眉语气温柔:“发生什么事了浅浅?”
昨天程子言还无缘无故地自告奋勇提议自己要出差,这可是千载难逢一见的,之前还巴不得让自己休息,现在是主动提出要替公司效命,有猫咪。
他转着手中的钢笔,抬眼看向一本正经提出要求的程子言问:“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就昨晚脑子抽了吧,特别想今年好好工作。”
祁景琛会信他才有鬼。
但是看他似乎不愿意说,他也没强求程子言,就答应了。
“程子言就是一个渣男。”苏浅咬牙切齿道。
没想到,祁景琛被她这么一说,反而是笑了出来,话语间就是宠溺:“他怎么惹你了?”
之前看她和程子言不是相处的挺好,今天怎么感觉好像有些暴跳如雷,气愤?
“他没惹我,他惹到上帝了!”苏浅充满了愤怒,看着眼前一直对自己摇头的竹子,她心里的怒火就更甚,但她还是理智地知道祁景琛是无辜的,刚刚自己这样直冲冲地,到底是不好,所以她缓了语气:“祁先生,晚上来接我吧,我们吃个饭?”
她跟祁景琛相处这么久,也是摸清了他的脾性,必要时候服个软,是非常有用的。
“好。”祁景琛怎么可能舍得拒绝自己老婆发出的请求。
苏浅很满意地挂了电话。
“浅浅姐,你还是不要跟祁总说这件事吧……”竹子垂着自己的眉眼,有些难受的地开口。
看着竹子这样,苏浅于心不忍,拍拍胸答应:“知道了,我就是和他简单出去吃个饭。”
随后安抚好竹子后,她就去拍戏,拍完后,让竹子好好休息一下,“一觉起来,什么都会好的!”
祁景琛的车正好到了附近的一个点,苏浅要见自己的大金主,于是就匆匆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