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次的全国性七宗之剿匪决战,我们将会实施各种措施:
第一,进行宗门大赦,给予一些曾经犯过错误的道友改进的机会;
第二,调低了门中各种宝物的兑换比例,让更多的同门能够凭借剿匪功绩,获取那些珍贵罕见急需的修仙资源,进而利于自身境界的快速精进;
第三,本门还设立一系列的剿匪功绩榜单,只要符合其上所言的一些条件,那么便可凭借着上榜各人的功绩,获得门中相应的诸宝丰厚奖励;
这些宝物不仅种类齐全,涵盖了丹药、法器、材料、功法、修行等各方面,而且数量繁多。
只要你有足够的功绩点,诸位道友的各种修行要求,不用担心会因为门中缺货而实现不了!
比如说:筑基丹,化仙栆,筑基灵液,极品中阶法器,各种极品法器,三色泥,筑基以上奇功传承,结丹祖师的限时指点,乃至于,元婴辅助圣药七星珠,等等。
可以说,只要你有能力,一切宝物皆可获得!
这些任务奖励事项,本门不会存在任何的歧视,各位犯事的道友同样有资格参与。
至于说,具体的获宝详情,一会儿,在此地的灵柱之上,各位可查看更新的信息!”
听得这番诱惑性的话语,广场上尽管还是平静一片,没有人因此胆敢大声的喧哗;
但是,众人却一个个的轻声移动,似乎在找寻着商议的同道,随后纷纷交头接耳;
不少人更是面现潮红,一面在与同门相互的传音交流着种种所知的任务宝物信息,
一面时不时的转眼看向附近的晶莹石柱,看看其上是否已有众人想要了解的东西。
此刻,东张西望之人却连忙端正姿态,两耳几乎竖起,看向季弼门主,准备静听其言;
呵欠连连之修手捂大口,瞪大着双双眼睛,定视着台上之人,看看接下来有什么说道;
传音谈话之弟子更是停止相互的传音闲谈,全副精神高度集中,准备听取门主的大论。
这时候,原易闻言,侧头后向,看着季常,微微一笑,说道:
“季兄,在下倒是没想到,你父亲不像其相貌那般方正规矩,说话端凝严肃一板一眼的。
他方才的话,听起来却是蛊惑性十足,现在的我听了,心下都砰砰急跳,被引诱得不行!”
季常闻言,回敬以一笑,不过片刻后,却是摇摇头,说道:
“其实,那不是其本来性情,只不过在那个位置坐久了,他不得不如此的话语圆滑诱惑而已。
要是你也登临那个大权掌控之位,我敢保证,不出三年,你的原本性情,便会大部改易的!”
“哦?莫非那等涉及权力的环境,真能如此强硬的改变个人性情?”原易听得季常此等话语,面上却是疑信参半的神情,于是看着季常,如此问道。
季常听得,点点头,滔滔说道:
“这是当然的!
你平时的时候,一个人,可能感觉不到。
那时候的你,每天亲身经历的事情很少,因此接触到的人自然不多,不会有太多的各种利益抉择,心中不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挣扎,个人性情自然不会因为外力而有太大的改变;
但是,倘若你处在那等权力位置之上,即是身处修士利益场之中了,以你自身所在职位为中心,每隔一段或长或短的时间,都会有轻重不一,大小各异的利益交易;
这等交易自然涉及到人,于是你便要接触到不同性情的修士,因此了解到各种各样的不同想法;
这些想法是各个修士根据自身的外在利益需求参商衡量得出来的,有的与你本身理念完全向左;
即便不是完全向左,但是观点之形成,皆源于各人不同的内在性情,肯定与你所思有不同之处;
这种种的不同,会让你形成不同角度的思考;紧接着,你便需要要根据各人的利益需求,以及,他们不同的想法进行各种利益的分配;
如此一来的话,你难免面临心理上的各种抉择挣扎,有时候,更是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内外原因,进而影响到你的自身决定,必须通过委屈自己来满足他人,进而达到获取自身利益的目的;
如此这般,渐渐的,这等情况就会改变你的初念,慢慢影响到你个人的举止言行;
到某个时候,你若是回头看看的话,那时候的你,相比于当初,已然陌生感弥漫;
但这种陌生感,从另一方面来说的话,也可以算得上是一种对于世事洞明的心理成熟,或者说是岁月加持人身的一片沧桑!
然而,这种不管是世事的洞明,还是心身的长大,所要付出的代价,都甚是昂贵,大多数是青春的消耗,童心的陨灭!”
听得季常这番话语,原易低头寻思一会,虽然不知道这话到底真确与否,但他如此的细细品味一番,感觉到其中有些韵味,有一定的人生经验哲理,于是不管如何,他默默的记下其中的言辞要义,准备到空闲时再翻出来体会一番。
随后,他抬起头,看向说完那番话,静然呆立原地,默默无语的季常,微微拱手一礼,说道:“季兄这话,甚是有理,在下受教了!”
季常闻声,不答其言,只是微微颔首,紧接着,双眼看向前面,同时示意他看去。
原易见状,连忙转头望去,只见得,此刻广场之上,再度恢复了集会之初的静谧。
看到四外百余根晶莹石柱之上,依旧没有相应的剿匪信息显现,众人各自相互传音议论一阵,从身边同门中,不能得出有效信息,于是兴头稍抑,渐渐的,纷纷停下各自动作,随后,不约而同的,瞪大着双双眼睛,看向前面平台上的季弼门主。
双双眼睛之中,一片灼热;张张面容之上,若有期待!
看到众人如此的目光,见得他们这般的神情,季弼门主虽然有所预料,但还是不由得微微一笑,随后环视台下群修一眼,轻咳一声,说道:
“本座知道,诸位道友很是期待那些功绩奖励的信息!
不过,在将那些详情公布之前,我们得先行交代各位的任务。所以现在,我们得首先在这里,集体起法誓,接受各自的任务。
另外,在这里需要说明一下,这一步,因为在祖师堂中已然完成,故而本门犯事的道友不用参与;
此外,有门中前辈交付秘密任务的弟子同样略过此步骤!”
说着,他手中多出了一块金黄令牌,看式样,却是与门人令牌仿佛。
然后,他斜向上微微一晃,广场石柱立时暂停转动,接着,自其上,一道五色光柱冲天而起。
待到达百余丈外的高空,忽然间,“砰”,如烟花一般,一下子爆散开来,化为一个个五色光点。
光点随后做起自由落体运动,往天目山巅广场之上落去,其作用对象,是地上站立的一名名弟子。
不一会儿,光点便接触到各人躯体,其上亮光微微一闪,旋即纷纷一个颤动,往各人储物袋而去,转眼间,五色光点即散尽。
这时候,场上修士才反应过来,纷纷面色一动,各自一拍储物袋,手中灵光一闪,多出了一物来,正是各人的门人身份令牌。
接着,他们将之贴至眉心,神念扫描其中,不一时,纷纷面色恍然起来,当即先后放下手中令牌,随后各自采取了行动。
他们相继闭上双眼,嘴皮微动,念起段段咒语,同时依令牌所记,手上掐动道道法诀,于是一股无声涟漪连连发出……
见得众光点接触到自己之后,只是微微一闪,便将他纷纷的略过,没有像其他修士一般,潮涌进其储物袋中的一幕,原易不由得心下一动,想了一想,想起刚刚季弼门主所说的话。
于是,他转头环顾,远视而去,见得此刻不少同门在口中不停的无声念咒,同时一手掐动略微熟悉的法诀。
他大致打量了一会,看到少数人并未动作,只是在旁边观望着。
这其中,他发现了先前没有注意到的金凌霄绿玫瑰等九花寨之人;显然,他们与自己一样,因为囚犯的身份,在祖师堂中发过相似法誓,领到了相应的惩罚任务,因而此刻,不需要与其他人一样起誓。
看了一会,他收回远观的视线,打量一下近处周遭,忽然间,面色一动。
这时候,顾盼情黎黛两人正若有兴致的东张西望,檀口红唇同时轻轻动,笑意盈盈的,在相互笑谈着,看到原易扫来的目光,微微一笑以示意,却是因为两人被长辈分配了任务,故而同样无需参与众修这一步骤;
这些毕竟在其预料之中,故而他无甚意外神情,但雨师姐与季常的表现,却让他奇怪不已,同时若有所思。
只见得,他们有时攀谈数句,但大多时却是静默不语,只是四眼运转,各自环顾四外群修念咒掐诀之景象。
见状,他看向季常,皱眉传音问道:“季兄,莫非你和雨师姐两人,同样被家中长辈交代了剿匪秘密任务?”
原易如此的问话,却是因为那天起法誓时,没有在祖师堂中见到他,故而,以刚刚的揣度,季常之任务,直接排除掉囚犯所应完成的惩罚性任务,那么剩下的,自然是要执行那些特定的秘密任务了。
至于雨师姐,他说时只是顺带提出,对其事情不做深究。
季常见问,收回视线,看向原易,微微一下,却不答话。
原易见状,神情一愣,想了一想,反应过来,苦笑数下,拱手一礼,说道:
“抱歉,抱歉!想来,既然是秘密任务,自然是不能告知人的。我这问话,却是唐突了!”
季常闻言,摆摆手,说道:“这倒无妨,我那个任务,到了前线战场,你自然会知道的。不过现在,确实是还没到告知你的时候!”
原易点点头,表示十分的理解,随后看向广场众修,见得多数人已然完成法誓,纷纷查看起自身的剿匪任务来。
如此打量一会,见无甚异处,他看向前面平台,恰见得,季弼门主手中再度一晃,于是一道金灿灿光柱被激发。
当即,广场之上,百余根石柱金光闪烁,不一会光芒收敛而起,其上信息全部被更换,显出一个个通红字体来!
现在记载的,正是此次剿匪功绩奖励的情况。原易微微巡视一圈,发现那些晶莹石柱上,记载的信息一模一样。
这时,季弼门主收起金黄令牌,对着台下林立的众人,一指指向那些石柱,说道:“这些便是各种奖励的情况!如此的话,誓师大会至此结束。一个时辰之后,便是修士出征;现在,诸位请便!”
说着,他放下手,负在身后,看看群修,摇了摇头,径自走开。
台下众修此刻却无有心情理会其那些个话语,他们看向根根石柱之上的那些丰厚奖励,却是纷纷呼吸急促起来,一个个双眼红彤彤的,如患了集体红眼病一般;
有的甚至口水直流而下,待听到地下的“嘀嗒”声响,才忽然间发现过来,于是方要对着附近的同道,很是尴尬的遮羞一笑;
不过那人环视一圈,见得周围众人正忙着紧盯石柱,却是无暇理会其丑态;而且,他们大多呼吸急促,双眼血红,口水直流;有的同门的神情状态,比起自己还要不如。
当下,那人不由得苦笑了笑,摇了摇头,也不管别人如何了,再次双眼通红的,看向不远处的那根石柱,那根石柱之上列出的种种宝物。
“嘶,果真有化仙栆、筑基丹等筑基圣药,而且看数量竟有三千之多,看来我等筑基有希望了,不会因为资质低劣问题而错过时机了!”
“而且它们价格,比起平时的来,也不算贵,一千功绩便可兑换一枚筑基丹了。至于化仙栆之类,虽然稍贵,但相比于其本身稀有与药效强悍来说,那一点点多出来的功绩同样不算什么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