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潜下来的不代表被遗忘
——路易?弗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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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爷爷,你给我讲故事听嘛~”年幼的小孙子跑过来,惊扰了老人的小憩。摇椅上的老人象征性的晃了晃。
“嗯……那,我就给你讲一个先辈们开疆创业的故事……很久以前,我们的祖先漂洋过海来到了这块大陆,他们排除万难,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繁衍后代。”
“领头的将军名叫亚兰卡,他英勇威武,带领族人战胜了一切困难,并使人们的生活安定下来。”
“为了纪念这位优秀的先辈,我们就将我们脚下的大陆命名为亚兰卡大陆。与将军一同征战的开国元勋,都被分封至各地成了诸侯王。如今我们所属的平原是弗比斯将军的领地……”
“哎呀!没意思没意思!”小孙子不满地噘起嘴:“每次你都只给我讲这一个故事,我都快要背下来了!”
见实在糊弄不下去了,老人只好从摇椅上站起来,摸了摸小孙子的头,又看了看计时的标杆,对小孙子说:“这样吧,我们到集市里去!”
熙熙攘攘的集市,琳琅满目的商品,吸引了小孙子的注意。他兴奋地围着各个摊位跑来跑去,虽然这个集市他已经来过多次,他依然对这里感觉新鲜和满足。
“瞧一瞧看一看哦!现场捏做的泥人!保证生动保证逼真,现场制作!要什么样的都有!哎,这位小弟,你想要来一个不?”一个约莫七八岁,头戴草帽的小男孩吸引了小孙子的注意力。他歪着头看着戴草帽的小哥哥,眼中充满了好奇。
“你要什么我就给你捏什么,保证合你的意。”
“那……你捏一个我的样子吧!”小孙子咬着手指细声细气地说。
随后而来的老人终于找到了小孙子,老人轻轻地拍了一下孙儿,半责备半担心地说:“怎么跑得那么快,爷爷差点没追上你!”
小孙子像撒娇一样地赖到爷爷身上不说话,两只小眼睛却紧紧地盯着捏泥人的小男孩。小男孩的手很巧,不一会儿一个小泥人便被做出来了。
小孙子有些腼腆地接过自己的泥人儿,抬起头望着爷爷。
“孩子,你的泥人多少钱?”爷爷心神领会。
小孩正要开口,身后一个年轻的声音打断了小孩的话题。
“莫利安,你又在搞什么花样啊。”小孩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位披斗篷的少年,少年用斗篷的帽子挡住脸,一听到少年的声音,小孩便立刻回过头去。
“呀,路易哥哥!”小孩跳起来伸手去够少年的帽子,却被少年轻轻地推开。
“回家吧。”少年平淡而坚决地说。
见实在拗不过面前的少年,小孩便老老实实地开始收拾——将他的小玩意儿全都装进一个大口袋里。
“这个泥人儿就送给你们吧!”被带走的小孩还不忘回头挥手送别他的顾客。
两人的身影渐渐远去,小孙子抬头看着爷爷:“爷爷,那个小哥哥把泥人送给我了耶!”
老人没有接话,眼睛盯着两人远去的方向。——那少年的气质……我好熟悉。
晚间。
“当年,我跟着弗比斯将军作战的时候啊,可没少跟他一起出生入死。和平之后他要给我安排一个爵位,我没要。然后他就给了我一块田地。这不也挺好的么?现在我可以在这儿颐养天年喽……”老人依旧在摇椅上晃啊晃地讲述他从前的故事。一旁的小孙子吹着晚风,早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