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州微微挑眉,迎向了他的视线:“少校?”
他们认识吗?
这位少校一直盯着他瞧?
丁少校朝他又敬了个礼,问道:“请问是长星集团的副总,顾长州,顾先生吗?”
“是。”
顾长州有些莫名其妙的。
此时以叶萌为首的轻伤患者已经走了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她冲着丁少校就抛了个眉眼:“这位兵哥哥,您是上天派来帮我们的吗?”
“?”丁少校只觉得满头问号。
他愕然的看向叶萌。
叶萌嘟了嘟嘴,朝他走近一步,伸手委屈的指了她额头上的伤道:“这两人惹上了仇家,让人用炸弹炸伤了我们,现在他们不仅不给我们赔偿,还想赶我们走,以后都不让我们来医院看病了。”
她说的煞有其事的。
阮星晚在旁都惊了。
她下意识的靠近顾长州,和他咬耳朵:“顾长州你说颠倒黑白,倒打一耙这种是不是也遗传啊?要不然叶家旁支这些人怎么都擅长这点呢?”
顾长州若有所思的轻点了点头:“大概吧。”说完,他还又摸着阮星晚的脑袋补充了一句,“不过你没遗传这些。”
“那是因为我妈早早离开叶家了。”阮星晚说的挺自豪。
顾长州无语。
叶萌此时已经添油加醋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丁少校听得眉头狠狠皱起。
叶萌看的心中一喜:这位上校肯定也是被阮星晚的无耻震惊到了,他肯定会替她们这些伤员讨回个公道的。
想着,叶萌洋洋得意的看向了阮星晚,心道:“让你刚才不给钱,现在好了吧?说不定你还得被批评教育一顿了。”
这里可是惠仁医院,是阮星晚的地盘。
想想她在这里被人劈头盖脸的训,就是一件极度畅快的事儿呢!
叶萌等着看阮星晚的笑话。
然而,丁少校却陡的开口问她道:“你确定你说的都是实情吗?”
“小姑娘,歪曲事实,尤其是歪曲这件事情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你确定你还要保持刚才的说辞吗?”
叶萌有点懵,她下意识的反问道:“你什么意思?”
“事情都是因阮星晚而起的,我保证我说的一字不差!”
丁少校轻点了点头,而后,他拿出手机拨打了一通电话。
片刻,他挂断电话,直接伸手扣住了叶萌的肩膀:“京市的警察局局长已经上报了最近发生的一切事情。凡是故意抹黑针对阮星晚的人很可能都是别国的奸细。所以,抱歉,你需要跟我走一趟了。”
丁少校押着人就要走。
叶萌吓傻了,赶忙大吼:“不、不是,我不是奸细。兵哥哥你们不能冤枉人的。”
丁少校无动于衷。
叶萌赶忙朝其他叶家人求助:“你们赶紧帮我说话啊!我是土生土长的京市人,我妈妈还叫叶晚一声堂姐呢!虽然我们的关系有点远,但这绝对是不折不扣的事实!”
“对,对,叶萌真的不可能是奸细。”
替她说话的是一名老者。
老者虽然是胳膊受了伤,但此刻他的腿却剧烈哆嗦起来。
他望着丁少校和阮星晚的眸光里也带了一抹恐惧。
丁少校疑惑的望向老者,但却依旧没松开叶萌。
老者这会儿哆哆嗦嗦的赶忙朝阮星晚求助:“阮董你倒是说句话呀!你不能让人真把叶萌带走审问吧?叶萌不像你,会功夫,有头脑,还心思缜密,果敢魄力。她要是被军方的人带走,一定会被吓破胆的,说不定都会被吓疯了。”
“是是是,我胆子很小的。”叶萌没出息的怂了。
她缩着脖子,眼泪汪汪的看向阮星晚。
丁少校这才意识到顾长州身边站着的人就是真正的阮星晚,他冲着阮星晚轻点了点头,而后询问她的意见:“阮董您说要放吗?”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她。
阮星晚一时有点受宠若惊的,她伸手指了自己的鼻尖,纳闷的问丁少校:“我说了算?”
“你不了解她吗?”丁少校反问。
阮星晚:“……说实话,确实不太了解。”
“不是,怎么不了解啊?我就是有点贪财,有点好吃懒做,有点虚伪爱享福。其他的我真没那个本事儿。阮星晚不信你瞧瞧,我细胳膊细腿,细皮嫩肉的,一瞧就是娇生惯养养大的,我不会武功,脑子还很笨的。”叶萌说的情真意切的。
阮星晚听得瞠目结舌的。
顾长州听得嘴角直抽抽。
叶家其他人则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噗嗤!”从不远处走过来的叶堪听得忍不住笑出了声,“叶萌这么多年没见,你倒是变得有自知之明多了呀。”
竟然还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自己又笨又蠢,爱慕虚荣,好吃懒做?
叶萌被他调笑的一噎,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阮星晚偏头看向叶堪:“很熟?”
“也不算很熟悉。”叶堪抬手摸了摸下巴,笑眯眯的道:“不过是有一次执行任务,半死不活的时候碰到了她,让她给了瓶水。”
叶堪说着正眼看向了叶萌道:“她当时看我浑身是伤,还脏兮兮的,都没敢靠近我,把喝了半瓶的水拧了盖子,远远的给我滑过来,就赶忙跑走了。”
听起来倒真是个胆小的小姑娘。
阮星晚若有所思的在腮边轻点了点,但随之,她话锋一转:“可她刚才带头想要讹诈我呀!”
“没有,没有,我没讹诈你的意思,我就是想……”似是觉得这样说自相矛盾,叶萌赶忙又使劲摆了摆手,快哭了似的道:“星晚姐,姐,我叫你姐成吗?我错了,我以后肯定不会再向你要钱了,我以后好好工作,努力向上——”
叶萌说的情真意切的。
阮星晚这会儿知道叶萌还曾经帮助过叶堪,也没那么气了,冷哼一声,她抬步往电梯里走去,道:“行吧,看在叶堪的面子上,我给你这次机会。但你别想着再阳奉阴违的,以后再让我发现你给叶家丢人,我饶不了你!”
“不敢,不敢。”她以后保证见了阮星晚都绕道走!
叶萌说的卑微若鹌鹑似的。
丁少校蹙眉松开了她,大步跟着阮星晚和顾长州进了电梯。
阮星晚有些迷惑的看向他。
丁少校直述来意:“是这样的,我来这里就是找你们的,我想和你们商量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