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手术室的大门才打开,医生精疲力尽地走出来,晚上本来没几个医生值班,顾城是特殊人物,院长特地叫几个能力高的手术医生立刻赶来,做了两个多小时的手术。只是手术结果不是很乐观,顾城全身上下多处骨折,人现在还昏迷着,而且伤到头,医生也不知道他怎么时候醒来,也许是明天或者一个星期后,或者剩下的日子就这样过了。
医生的话讲完话,几个人呆呆地,尤其是云舒,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毕竟里面躺的那个男人是她亲生爸爸,即便他对她再不好,也改变不了血缘,他是她亲爸的事实。直到顾建国匆匆赶来。
怀南爸爸跟他说明了情况,老人家当场就昏过去,几个人又是手忙脚乱叫来医生看,好在顾建国昏迷没多久就醒来,应该是心中有牵挂吧。
顾家遭此变故,怀南爸爸希望云舒出来安排顾家的事,即便是顾城,也会是赞成他的建议。
“叔叔,我只是顾家的养女,法律上应该还轮不到我来管吧。”
云舒刚说完,就听顾建国说道:“云舒,顾家里面就你比较稳当,你出来管接下来顾家的事吧!”
这次是哀求,顾建国苍老了很多,这么大的年纪,儿子却遭如此变故,让一个老人家差点扛不住,就怕他再次再昏迷过去。
“我不同意!”
听到这,云乐站起来,她妈妈就是因为这些人死了,现在她妈妈的后事当然由她主持,还有顾城现在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这个时候昏迷也好,等她想来顾家的一切就是她和云欢的了,如果妈妈没死,她不屑去争顾家的财产,可是她妈妈不能白白死了。
“我才是顾家的正宗女儿,凭什么要一个养女来处理完我家的事,就算我同意了,云欢也不同意啊!我妈刚走,云欢又不在这里,你们就开始欺负我。”
“云乐,你是不是忘了,你妈已经跟顾城离婚了,整个大院的人都知道,并且顾城也把你和云欢赶出去了。至于顾家,如果我没资格,应该也轮不到你吧。”
云乐脑中过了一下就辨道:“我爸只是跟我妈离婚,他哪里有说赶我和我姐出去,或是有什么证据没,顾家还轮不到一个养女来老指手画脚,就算在法律上也应该是亲女儿才更符合吧。”
“云乐啊!爷爷真没想到你这么聪明,只是你还是心术不正,我顾家也不会要你来管,也不会要那个犯罪犯云欢来管,怀南,帮我叫院长进来,让医生立刻给云舒和阿城做亲子鉴定,等鉴定一出来,顾家就在电视和报纸上登报声明,顾云舒是我的亲孙女,阿城的亲生女儿。”
“好,你们要把顾家给她管,那么财产呢?顾家有三个女儿,财产应该一分为三吧!如果你们不肯,我就请律师,咱们到法庭上辩论。”
“云乐啊!劝你别想得顾家的财产,阿城早立了遗产了,前两天就把最近发生的事都说了,他的家产一分为二,云舒一份,另一份给谢瑶的孩子,但是万一他发生不测的话,云舒是谢瑶孩子的监督人,在那孩子未满18岁时不能继承谢家的财产。而且他立了遗嘱放在律师陈立海那里,已经公正过,如果你有意见可以找他拿遗产分配看。”顾建国话说完后,大家都很震惊。
顾城的遗产分配半点都没有给李梦和云欢和云乐。
“爸爸太偏心了,她怎么能如此!”云乐最后的一点希望都没了,她爸爸怎么能如此,一点都不考虑她和她姐吗。
“阿城说了,顾家养你们这么多年,被你们拖累已经够了,这些年你们败了顾家多少钱,现在家产给云舒,补偿她这些年受到的委屈。云乐,如果是李梦和云欢,不给他们家产是很合理,但你……阿城对你是有些过分了,只能说你被李梦和云欢拖累了。”
顾健国说完,云乐再没话可说,仰头坚强的不让眼泪流下。
“既然爸爸这样安排,我无话可说,我妈……”云乐接受现实,但是她妈妈,她不知道要如何处理。
“你妈的后事,顾家处理,毕竟她当了顾家这些年的儿媳妇。”
“爷爷……”
“以后生活上有什么困难,找云舒,云舒……就当看在过世奶奶的份上吧。至于云欢,该放出来了,就当她妈妈为她赎罪吧,让她出来为她妈妈送最后一程。”
“妈妈……呜呜……”云乐失声又哭起来,她妈妈再没用,可是当时她要嫁给怀南的时候,她竭力帮她,她被盛家不要的时候,也是她妈妈为她讨公道。
即便她不什么聪明,老是帮云欢那个拖后腿的,可是她突然就这么走了,她真的受不了,以后也没人听她抱怨了,云欢那货以后也没人管她了。
“怀南,送云乐回去吧。”怀南爸开口,这里最适合的送她回去就是自家儿子,而且怀南的话,云乐多少能听的进去。
怀南明白他爸的意思,点了点头,扶起哭成泪人的云乐,她这样子不适合呆在这,顾城的话已经那样了,况且有云舒两口子在呢。
怀南把云乐送到顾家客厅里,准备转身回去,可是云乐从背后抱着他。
“怀南,我什么都没有了!”顾家小姐的身份,顾家财产,她妈妈,生命重最重要的三样东西都没了。
怀南看着这样的云乐,叹气,听云舒说云乐以前不是这样的,还帮过云舒几次,自从遇到他,她人生正常的轨迹才偏离,说到底,她变成这样,他还是有责任的,于是开口道:“云乐,离开顾家,你也会过得很好。云舒从小到大都没靠过顾家,不也活得比你们姐妹都要好,有些事就是要靠自己。希望你以后坚强,能够应付任何事。”
这样安慰她,人让云乐很感动,这是怀南第一次安慰她,“怀南,你以前有没喜欢过我,哪怕一点点……”说话中带着恳求和不安。
“云乐,说真话,我更希望把你当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