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霖还偏偏没打算那么快结束，翻来覆去好几次，一直到后半夜才放过他。
洗完澡，季白在浴室里软趴趴地挂在牧霖身上，“牧霖，我们换个大点的房子吧。”
“不喜欢住在这里吗？”
“不是，我们换个大点的房子，要隔音效果好一点儿的。”
牧霖给季白擦干身上的水，裹了一条干净的浴巾，直接把他抱到了床上。
季白后仰着躺在床上，牧霖趴在他身上，季白用胳膊隔开，哑着嗓子说：“你下去，不来了，不来了……”
牧霖隔着被子在他腰上捏了一把，起身去拿吹风机，“那我们有时间去看看房子，离你公司近一点的吧。”
季白说：“我什么时候去公司，想不想去都无所谓，还是离你医院近点的，来回你上下班都方便。”
给季白吹干头发，季白都快睡着了，卧室暖气很足，季白贪凉，两条小腿都露在被子外面。
牧霖握着他脚踝，在他小腿纹身上亲了几下，动作不轻，又把季白给弄醒了。
牧霖手顺着他小腿一直往上，“怎么样？我在车里说的事，你同意了吗？”
“什么事？”季白想把腿放进被子里，牧霖力气大，他抽了两次都没抽出来。
“那个设计，别做了……”
季白被牧霖捏得太痒，闭着眼咯咯笑了几声，最后无奈妥协道：“行行行，我不接了，你快点松开我。”
牧霖手又往上挪了一点，“不松……”
在家就不要脸了
“咳……”
早饭桌上，余国栋放下手里的筷子，咳嗽了两声。
季白跟牧霖也放下手里的筷子，目光同时看向姥爷。
余国栋又握着拳头抵着嘴边咳嗽一声，季白有点担心，紧张地问：“怎么了姥爷？你感冒了，还是不舒服？”
“不是，没感冒也没不舒服……”
余国栋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说：“我是想说，我回林场你们又不放心，我就想搬出去住，我前两天在小公园拉二胡的时候听说了，我们家楼上西边边户的房子正在往外出租，我想租下来，然后我住的。”
“姥爷，怎么想搬啊？”季白问。
余国栋又喝了口水，“你们年轻人，还是自己住更方便一点。”
“没……不方便。”季白端起碗往嘴里扒饭，想起昨晚的事，又使劲低了低头，脸都快埋进碗里了，“你跟我们一起住，租什么房子啊。”“我……不想给你俩做饭了。”余国栋也找了个蹩脚的理由。
“我跟牧霖商量了一下，准备换个大点的房子。”季白跟姥爷商量。
余国栋说：“我刚跟楼下的老头老太太混熟了，楼下紧挨着就是个小公园，活动活动也挺好的，这个房子你们前两年才买的，刚装修好，离你们上班的地方都近，多方便啊。”
季白其实也懒得搬，而且他在这边都住习惯了，想了想估计是姥爷觉得跟他们住一起不自在。
又问：“往外租房子的，就在我们楼上？是几楼啊？”
“就在16楼，我们楼上，上一层台阶就到了，近着呢。”
“咳……”季白也咳嗽一声，挪了挪座位，“行，待会儿吃完饭我跟牧霖去楼上瞅瞅房子怎么样。”
牧霖还在吃饭，季白用胳膊肘杵了杵他胳膊，“牧霖，吃饱了吗？”
牧霖放下筷子跟还剩半碗饭的碗说：“饱了……”
季白站起来，因为动作幅度有点大，椅子被他碰歪了，牧霖在旁边扶着才不至于歪倒。
季白一把拽起牧霖胳膊，拖着他就往门口走，“饱了那我们就走吧，去楼上瞅瞅，看看房子怎么样。”
出了门牧霖就开始笑季白，季白瞪他，“还不是你昨晚干的好事儿。”
“也不光是因为昨天晚上，姥爷肯定留意很长时间了，要不然也不可能知道谁家租房子。”
“也是。”
一层楼四家住户，楼上边户的确是想往外租，季白跟牧霖上楼，房主正好在，也有人正在看房子。
房主是一对退休老教师，平时季白跟牧霖在电梯里小区里碰到了，都会点头问个好，也都眼熟了，房主跟他们说儿子要接他们一起去生活，房子空着又不想卖，就想着先租出去。
房子不大不小，六十几平的小两室，虽然装修有点年头了，但收拾得特别干净，家电也齐全。
另外来看房的是一对年轻小情侣，觉得房子装修风格老了没看上就走了。
季白倒是挺喜欢的，最关键是近，就在楼上楼下，后面如果再想租，可能就碰不着这么近又合适的房子了，季白跟牧霖当场就同意了，跟房东先签了一年的合同，房主直接把两把钥匙给他们了。
楼上的房子空了一个礼拜，供暖也停了，看房的时候门一直开着，楼道消防窗外面的冷风一直飕飕往里灌。
房东一走，季白抱着胳膊竖了竖衣领，本来以为就上一层楼，出来就没穿外套。
牧霖穿的衣服也不多，胳膊揽着季白脖子，手指捏着他竖起来的衣领，捂着他脖子跟下巴，又给季白搓了搓手，俩人在房子里又里里外外转了一圈就下楼了。
还没走到楼梯口，就听到两层楼梯中间电表箱的拐角，一对夫妻正在吵架。
吵架的夫妻不用看就知道是住在他们隔壁的邻居，以前他们刚搬进来，半夜经常能听到隔壁的吵架声，吵得厉害了就摔桌子摔凳子，半夜闹得动静大了，社区派出所的人上门来了好几趟，邻居劝也劝过，投诉也投诉过，但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