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牧霖知道他所有的敏感点,现在,算是还在探索中。
季白这段时间因为腿上有伤,每次洗澡都是牧霖帮他,但真正一起站着洗澡,这还算是头一次。
牧霖还是光着脚踩在地板上,水流顺着他起伏的身体轮廓,落在脚背上。
两个人都是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所有的身体反应都没有遮挡。
季白走过去,站在牧霖身后,前胸贴着牧霖的背,胳膊绕到牧霖腰前,在他小肚子上划了一下。
牧霖一个转身,把季白压在身后的墙壁上,低头含住季白全是水的嘴唇。
两人都像是在开水锅里滚过,花洒下的水流很急,从头顶打下来,都睁不开眼,呼吸也是湿的。
没有缝隙的身体,只有热水不停地往下淌。
十几分钟之后,牧霖终于松了口,额头抵着额头。
“一起吗?”
牧霖手上没轻没重,季白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下巴磕在牧霖锁骨上,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胡乱的手,青涩又粗鲁的动作。
疼……
但也爽……
没做到最后,牧霖也没有要做到最后的意思。
季白感觉自己被抽空了,身体的欲.望也被抽走了一部分,但心底的那些渴望却有增无减。
一个澡洗了快一个小时,出来之后季白穿好睡衣,牧霖只套了一条短裤,光着膀子。
“饿不饿?”牧霖看了看时间,“已经六点半了。”
季白只觉得累,不想动弹,趴在大床上把脸埋在被子里,闷闷地说了声“不饿”,又说了声“困”。
“那我们就睡一觉再去吃饭吧。”牧霖躺在季白身边。
季白翻了个身,平躺着说:“先睡一觉,我现在的身体已经空了。”
窗帘拉得很严实,房间里的灯都开着,头顶的灯太亮眼,季白用胳膊盖着眼。
季白的睡裤很短,裤边就到膝盖,两条小腿叠在一起,脚趾勾着脚趾。
牧霖爬起来跪在床边,托起季白脚踝,看他小腿上的疤,刚长好的地方是粉红色的,不规则,微微凸起。
季白扯了扯旁边的被子,往腿上盖一盖,他不太想让牧霖看他腿上的疤,他现在有点理解了,为什么牧霖那时候永远都穿着衣服,牧霖应该也不想他看见自己身上的疤。
被子刚盖住腿,牧霖拉着季白的手,没让他动,又扯掉他腿上的被子,低头在他那条疤上吹了吹。
“还疼吗?”“早就不疼了,就是有点痒……”
牧霖低头,在季白腿上又吹了口气,“以后不让你疼了。”
季白突然坐了起来,“那以后,你在下面?”
牧霖对这个问题有点陌生,听完还有点迷茫,但仅仅是针对于语言上的陌生,很快就反应过来季白说的“在下面”具体指的是什么意思。
他只迷茫了一小会儿,然后又把季白压倒在床上,胳膊伸到季白腰底,在他屁股上拧了一下,声音不容置疑。
“想都别想。”
来了宝子们,晚了晚了,那个啥,有规定,十八之前不行的
这回我不折腾你了
季白醒的时候已经十点了,谭立强给他发了消息,酒店的自助晚餐在三楼,提供晚餐的时间是晚上六点到十点。
已经来不及了,季白也不着急,在床上又磨蹭了半天才坐起来,牧霖已经穿好衣服了。
“牧霖,我有点渴了,帮我倒杯水吧。”季白抬头看看牧霖,头还一点一点,眼皮还没睁开。
牧霖给季白倒了杯水,试了试水温才递给他,又问:“你饿不饿?”
季白喝完水,摸了摸肚子,还闭着眼说:“我可能是饿得太过了,都没什么感觉了,晚上睡,晚上醒,醒了感觉更累了,还不如不睡呢。”
季白被牧霖拉着去浴室洗了把脸,出来还是一直打哈欠,困得眼泪直流。
牧霖在季白脸上捏了一下,擦掉季白眼角的眼泪,“你要不要睡会儿?我下去买点吃的,打包带上来?”
季白又打了个哈欠,“不用,过了这个困劲儿就好了,我跟你一起,我待会儿再带你出去逛逛。”
“你以前来过临城吗?”
“啊?”牧霖一问,季白睡意一下子就没了,哈欠也不打了,瞬间清醒,“以前……路过,过。”
牧霖点点头,没多想,也进浴室洗了把脸。
跟林场不一样,这里的晚上依旧灯火通明,满是霓虹,晚上十点的街道依旧亮堂堂的,没有那么黑,也没有狗在叫。
季白以前确实来过临城,是在上一世的很多年后,也的确是路过,那是冬天,他去海市,中间在临城转机,但临城下了大雪,飞机晚点,他在临城住了一夜。
他们现在住的酒店算是在市中心区,出了酒店,季白四处看了看,周围除了比记忆里少了几栋高楼外,大体上没什么太大变化,吃饭出行,干什么都挺方便。
这附近还有一条美食街,但得穿过中心大街,沿着街边再走十几分钟才能到。
季白带着牧霖选了一条人不算太多,也不算太热闹的小路。
路灯一盏盏亮过去,安安静静的,季白牵着牧霖的手,偶尔碰到几个路人,都是各走各的,没人特意留意他们。
走过街口,拐角一家甜品店还开着门,季白拉着牧霖进了蛋糕店,想给牧霖买个小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