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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浚哲凑过来小声说:“我让学弟都录下来了你要不要看?”
孙语潭摇头。
武浚哲闷笑“你这次怎么这么有奉献精神?”
孙语潭从口袋里“噌”的抽出一张演唱会门票在他面前晃了晃“有失有得你懂什么?”
武浚哲定睛一看双眼放光“李明旖给你的?”
“是啊。她说她多一张。”然后拿这个诱惑她上台。
“可以啊这么舍得下血本。”
“别羡慕。”孙语潭又慢悠悠地将票塞回口袋“李明旖你还不知道为了找人演她的剧本无所不用其极。”
“怎么不来找我?”
“你有头发吗?”孙语潭一拨发梢“你可没这个金刚钻。”
“你说我追李明旖有戏吗?”
孙语潭震惊脸“真的假的?你喜欢她?”
“你帮我写情书。”
“……”孙语潭:“我欠你的吗?不写。”
“宇宙无敌善良美少……”
“聋了。”
……
陈锐皱着眉忍住不去看前方贴在一块嘀嘀咕咕的两个脑袋可武浚哲闲得手痒看着节目手居然去玩孙语潭的马尾长长的一绺缠在指间又放开缠在指间又放开。陈锐唇快抿成一线他怀疑学校抓早恋的老师是不是瞎了这么明目张胆肆无忌惮的大家都看不见吗?
而且孙语潭是木桩吗?为什么任人摆弄一点反应都没有?
等到孙语潭有反应陈锐脸色更差了。
她拍开武浚哲的手武浚哲换个角度绕上来她再拍开他再缠上来两人兴致可真好。陈锐捏着拳忍无可忍冷冰冰道:“前面的能安静点吗?”
孙语潭头都不回武浚哲倒是看了他一眼说了句不好意思。
两人总算消停下来陈锐的心情却恶劣到了极点。他想自己肯定是被雷劈了才会像刚才那样阴阳怪气说话。
有天中午袁泽奇忽然给他发来一张图片。画面中两个女生相对而坐桌面上摆满了作业和炸鸡可乐孙语潭穿一件米色的卫衣扎着一成不变的马尾低头在咬吸管因为是侧脸显得睫毛翘翘的好像很乖巧陈锐一瞬间心跳很快以为被人看穿。可那怎么可能?他发了个问号过去。
袁泽奇:这两女生有个在给你写情书你猜是谁?
陈锐看了眼孙语潭对面坐着的女生是她焦不离孟的好友。他心里根本不抱期待回了两个字:无聊。
袁泽奇:猜对手办随你挑。
陈锐:蓝色。
袁泽奇:哈哈哈哈哈哈猜错!米衣服的在写。不过没关系你失去了手办却即将收获一封满含爱意的情书。记得拍给我看我倒要拜读一下她们捣鼓半天写出的惊世大作。
陈锐想他可能是疯了居然信了袁泽奇的鬼话甚至这几天一想到这件事就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
他有一种漂浮的不真切感直到汤果拿着情书将他堵在无人的楼道。
他以为她不敢面对他所以叫人代送。可是对面女生脸蛋通红含羞带怯哪里像个送信的正主还差不多。他心中涌起不祥预感打开信封确认看到署名才像被人扇了一掌。
他嗤笑一声当着女生的面将信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其实以往碰到这种事他何至于做得这么过不以往他压根连脚步都不会停留。他这一刻故意给人难堪只不过是气昏了头迁怒无辜。
汤果不知所措地看着垃圾桶低低地说了一句“对不起”。她面色发白地跑远抬手抹了一下眼睛。
陈锐立在原地看见她的举动终于冷静了一点他朝自己冷笑怒意和难堪只多不少来自于何处清楚不过。
袁泽奇这个不怕死的竟然还敢来问后续陈锐冷眼看他:“你舍不得就直说。扯什么谎?”
袁泽奇愣了愣明白过来他举手发誓:“我可没撒谎真是米色衣服的在写。穿蓝衣服那女生写半天写不出求米衣服帮忙来着。写情书的和要表白的不是一个人我才觉得好玩嘛——情书呢?”
陈锐握笔的手顿了顿“早扔了。”
那年冬天孙家发生一桩不大不小的意外。孙语潭的爷爷在天台晒东西时摔了下来身锁骨胸骨多处骨折苏南和孙平立马就赶了回去却没有将实情告诉学业紧张的孙语潭只说家里有点事要到场处理。
所幸天台高度只有两米多一点爷爷平时身子骨也还算硬朗断骨接好后养了一阵便出院了。
苏南再回海城后才和孙语潭说了爷爷的事她怕女儿生他们自作主张的气有些不安地去拉她的手孙语潭却一笑长舒一口气“幸好幸好妈妈其实我猜到了。你和爸爸也太没演戏天赋。而且能有什么事要你们俩一起到场呢?我吓都吓死了。”
苏南眼圈一红“傻潭潭那你不是一个人胡思乱想了很多。”
“是啊。所以有事不要瞒着我。”孙语潭佯装抱怨。父母不说是要她安心她从小就是小棉袄很多事情都能感同身受的理解所以她也不说为叫父母安心。
而现在风雨过去自然就可以坦诚一点。
这件事不知怎么被陈家知道陈开生特意回了趟邵城。
再回海城后陈开生把孙平给臭骂了一顿。
原来将爷爷摔下的那个小平房是孙平修建的平时做仓库用并不住人妈妈看爷爷总会上去晾晒东西提过几次要装护栏爷爷却说不用因为以后会往上加盖拆拆装装的麻烦。孙平也觉得这个高度没必要就一直不放在心上。
结果就出事了。
孙平在听到消息的那一刻都蒙了他一路上无数次痛恨自己的疏忽看见病床上虚弱的父亲后更加后悔内疚。立刻亡羊补牢喊了师傅去家里安装。
陈开生叱骂的内容由此散发说孙平目光短浅、偷懒不想事家有老人不方方面面考虑周到就算了还抱侥幸心理一点没孝心。
他黑着脸话说得很难听。孙平本就低着头越听脑袋越往下坠。
他没觉得陈开生说得过分这次爸出事确实是他的责任。
只是桌上的其他人就不这样想了。
苏南坐在孙平旁边脸色有点僵她心里不太舒服一为陈开生的咄咄逼人二为他不顾发作的场合这小孩可都在呢有什么不能私下讲。
两个快成年的小孩一个面无表情另一个垂着眼用筷子戳碗中的米粒。
陈锐面对父亲的怒火一贯这么油盐不进不管怒火是冲他还是冲旁人。
孙语潭家连吵架分贝都不高何时见过这种阵仗她真是没想到陈开生凶起来这么可怕妈妈苏南捏紧的双拳就在她身侧爸爸更是羞愧得恨不能埋进桌底。而陈锐自然毫不关心他早已习惯他父亲作为上位者的威严。
孙语潭在大山一样压人的氛围里暗叹一口气。
她第一次觉得怪没劲的又想原先不来海城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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