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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你真贱(1 / 1)

周应时定定的看着我,神情复杂难辨,似有怜惜似有嘲讽。

这一刻,我心中仍旧怀有期盼,即便无比唾弃自己的低贱,却仍对眼前这个男人充满着希冀。

因为,我始终不愿意将我们之间薄如蝉翼的关系定位为情·人,或者肉·体关系。

对视片刻,周应时勾唇笑了一下,很冷。

我的心,瞬间自嘲般封闭起来,只想狠狠扇自己两巴掌,再骂一句痴心妄想。

早知道他不会有任何反应,我还在期待什么?

当所有自认为珍贵的东西都被抛弃之后,卑贱的花里会开出倔强的果子,不是因为成长,而是因为无路可选。

我竖起我骄傲的刺冷冷回望着对方,学着他的样子,嘴角勾起,“周董,也觉得可笑吗?哼,的确,一个靠床维系的关系本来就不该扩展到彼此的我生活上来。我用身·体,还你的名和钱,并不为过。既然周董认为不值,我为何不能同别人做等价交换。要知道,商人,以利为先!”

我几乎要给自己鼓掌,多好,拿周应时的话去打他的我脸,真他妈的爽。

周应时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一双眸子如冬日的海一般,又深又寒。

“梁笑,你真·贱!”

心扭在一起,疼的眼泪差点下来。我咧开嘴,笑的似乎没心没肺。

“从周董把电话号码写在我胸口的时候不就知道了吗?何必一遍遍重复,真是没劲!”

我不想再跟他纠缠,理了理领口转身打算上楼。

“周朗,不行!”

我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咬牙切齿的四个字。

我忍不住冷笑,转身反问,“周朗不行,那吴总那?他前些天才告诉我,只要我脱·光了爬·上他的床,想借多少都成。”

周应时似乎是被我的话给激怒了,他三两步来到我跟前,掐着我的脖子,咬牙切齿的看着我:“我再告诉你一遍,梁笑,是我周应时睡·过的女人,除非我不要你,否则,你休想爬·上别人的床!”

近在咫尺的一张脸,那么熟悉又极其陌生。如果不是了解周应时的脾性,如果不是对彼此的关系看的通透如镜,我真的要怀疑这个双眼圆瞪,怒不可遏的男人是真的爱我至深。

“周董这个样子,好像真的爱上我了?”

我仰着头,忍受着越来越紧的力道,笑得艰难而又畅快。

既然要撕,不如撕得彻底。将所有伪装都扒开,*裸地也许还能试出几分真意。

我不否认,说这话的时候存着这样的私心。

脖子上的手猛地一滞,力道渐松。我企图从他的眼中,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的松动,可惜,我什么信息都没有得到。

我抬手揉了揉脖子,心里堵的发慌,想逃,又极为不甘。

“爱上你?梁笑,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你知道想攀上我周家的女人有多少吗?就凭你?哼,哈哈,好笑,简直好笑!”

好笑吗?的确好笑,可有那么好笑吗?似乎并没有。

不过是一个不自量力的女人企图获得不该奢望的地位罢了,他封大总裁拒绝过的女人简直如过江之鲫,这反应也太过诡异。

我看着突然间情绪波动起伏的周应时,心里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有一种称之为喜悦的野草在疯狂滋生,大有燎原之势。

我是个凡人,七情六欲一个不少。我是个不太善良的凡人,见识过李康一家奇葩之后,我更愿意在别人处于困境是狠狠踩上一脚,而并不是白莲花一样的不忍蠢善。

“既然如此,那就请封大总裁让路,既然是*,我自然不能辜负了这个名头。”

我语调拔高,带着三份得意,七分算计。

“梁笑,你是不是在见到周朗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想好了退路。一个钱多人傻的白痴的确是个很好的备胎!”

周应时的声音没有愤怒,平静的有些吓人,高大的身影陷进橘黄的灯光中,带着一种极浓极深的压抑和隐忍。

原本我以为,这份压抑和隐忍是源自于我的反击,是源自于对感情的逃避和否认。然而此刻,这种想法突然间动摇起来。

我怔愣地立着,一下子不知如何回答。

周应时抬眼看了我一下,内里情绪复杂纠葛,绝不可能是一个久经情场的老手在面对感情时会出现的情愫。

“梁笑,你信不信,如果我不放手,谁也救不了你前夫那个破公司,包括周朗!”

周应时说罢粗鲁地扯了下衬衣的领口,转身大步走了。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声音,油门一踩到底,轰鸣着离去。

直到整个房间彻底静下来,我才从恍神中清醒过来。默默转身回房,洗澡,挺尸。

为什么?

我看着上方的天花板,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翻来覆去折腾了一个点,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前前后后捋了一遍,越想心里越窝火。

最后实在忍不住翻身而起,对着紧闭的屋门大喊道,“不就是在你办公室里撕了梁珊珊吗?装情圣啊?娘的,爬上老娘的床时怎么不想着你的梁珊珊!”

高亢的我声音回荡在屋内,扰的我心里更烦。原本升起的那一点点喜悦也被懊恼所代替,我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忽地又躺了下去,烦躁地踢着腿。

周朗的电话却在这时响起,我稳了稳情绪这才接了起来。

“喂!”

那端顿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我会真快接电话。

生涩的中文穿过电波刺进耳朵里,有些痒。

“梁笑,你没事吧?他呢?还在吗?他对了做了什么?是不是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

“周朗!”

我拧眉打断他,心里越发烦躁,以免再提及周应时,我急忙转移话题,简单地说了一下借钱的原因,以及将来还钱的计划。这些我原本打算筹备几天去银行借贷时用的。

周朗听罢沉默了片刻,说道,“那个公司对你很重要吗?还是,你只想跟周董置气?”

避无可避!

我觉得,周朗这个幼稚的傻小子,有的时候聪明的可气。

我正考虑如何接话,那端又传来声音。

“明天准备一份详细的计划书传真给我,我会认真考虑!”

商人,果然都是只讲利益不讲情分的,不过这样,我反倒自在很多。

周朗又旁敲侧击地问我刚刚是不是出了事。我心里正烦,敷衍了几句就挂了。他自始至终也没提借钱给我的代价,而我自然装失忆,撇的一干二净。

且不说他听没听到,但就借钱的事我心里其实并没有报多大希望,当时给他打电话也就是为了气气周应时给自己找点面子。

我虽然了解周朗的家境,却也知道八百万的数目绝不可能随随便便就可以拿的出来。

想起今天夸下的海口,再看看手机暗下的屏幕,我叹了口气,难道,真的要去求吴天么?

显然他很怕周应时,没有周应时的示意,恐怕很难松口。

幸好,还有两周的时间,这总归是个有希望的开端。我转头望向窗外,月色刚起,柔柔洒在窗檐上,印下斑驳的影子。

我低头看了看时间,还早。

无论这两个周我能不能筹齐八百万,至少我走出了第一步,从死到生。

穿衣下楼,打车去中心墓园。自从和李康结婚,我就很少去母亲的坟前拜祭,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我可以在所有人面前伪装,带着无数或炫彩或黑暗的我面具,可唯独面对那座墓碑,所有防备都会溃不成军。

我甚至不敢看母亲的遗像,不敢倾诉,不敢想起。

这么不堪的经历,这么落魄的女儿,如果是我,我一定不肯认,不愿认,却会心如刀绞。

半路我让司机停在花门口,买了一束百合,母亲生前的最爱。

她曾经说过,女子如百合,清雅娟丽,婚姻亦如百合,温馨芬香。

我想起父亲浑身发抖地告诉所有人,我梁笑再不是梁家女。不知道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他的结发妻子,想到曾经的那束温雅百合。

我忍不住鼻子一酸,忙转头看向车窗外。流逝的夜景如曾经的时光一般,只不过前者可以倒退而后者却永不能回头。

车子平稳地停在中心墓园外,盘旋的山路人烟稀少,僻静孤寂。

园门口两盏路灯孤独地亮着,将门口等我场景照的一览无余。

我看见了那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车,如它的主人一般,霸道蛮横地斜停在门口,将入园的大门堵了半截。

我几乎下意识地转身就走,走出数十步才猛地挺住,对自己幼稚至极的行为表示耻笑。

为什么要躲,这墓园又不是他周家开的!我心里嘀咕着,脚下却不动,看了看墓园外的木栅栏,心里有些委屈,有些堵。

月色将我的影子拉的很长,如心里另一个自己一般嘲笑着我的懦弱。

我气呼呼地抬脚跺了一下,突然听见墓园的电动门滋滋啦啦响了起来,在这寂静的我夜色中显得有些渗人。

我突然间无比后悔自己的一时兴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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