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标题,听着就很委屈,嘤嘤嘤)
书房的门缓缓被打开,那个男人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你还在那里站着做什么?”
胡落落低着头,听见文昌主动跟她说话,却没有半点想回答的意思,只是继续默默地扣着指甲边上的倒刺。
她似乎觉得这种隐隐作痛,有些残忍心中却十分畅快,甚至有点上yin的举动,会让自己心里的失落,不至于压得那么难过。
“胡落落。”
文昌忽然轻唤了一声她的名字,绕到了她的面前。
胡落落察觉到文昌抬起的右手,以及马上要张开的双臂,条件反射地后退了一步,躲开了。
“我知道,你是做给司命看的。”
“你们神仙啊……最要的就是面子……”
“我当着他的面儿,揭你的短处,你自然是会恼怒的。”
“我不怪你的,帝君。”
胡落落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最后,不知道这话是给文昌听的,还是安慰自己用的。
“那……”
文昌跟着皱眉,一时间不知道下一句该说哪个字好。
“帝君,我有点不舒服,我怕过了病气给你,今日还是要帝君在书房里委屈一宿了。”
话音刚落,胡落落压根儿没有文昌预留任何反应的时间,转身就走,啪嗒一声关上了房门。
文昌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毛,看着胡落落逃也似的离开他的身影,突然意识到……
自己好像被嫌弃了。
文昌用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身后的书房,心里不知怎么地,不大爽快。
顿时有点气鼓鼓。
文昌别过头去,长呼了一口气,大踏步地走向了胡落落的房间。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作为一个修炼了三十六万年的老神仙来说,区区一个人类,他根本没在怕的。
一不做二不休,文昌潇洒地撸起袖子,一把推开胡落落的房门,尔后又迅速地退了出去——
胡落落正在换下白天穿的外衫,套上一件晚上睡觉穿的宽松长袍,而方才文昌一个招呼没打,就破门而入的时候,胡落落大片luo露的背部肌肤,瞬间一览无余。
预判到胡落落会被惊吓到大叫,于是文昌早早地就皱着眉头,捂住了耳朵。
只是过了许久,都没有听见胡落落震耳欲聋的嚎叫。
随后,房门打开,是抱着手臂,侧身斜着眼,一脸冷静地瞧着她的胡落落。
“既然,帝君不怕我传染给你,那我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话音刚落,文昌一个躲闪不及,被一只手la拉进了卧房。
而他曾经引以为傲的身高优势,此时则成了最大的累赘。
还没来得及抬起的脚尖,蹭着门槛就滑过去了,使得文昌吃痛地抽了抽嘴角。
“胡落落,你……”
文昌训斥的话,还在酝酿,身体的重心一歪,随着胡落落那突如其来的一拉,整个人没有一点悬念地倒在了胡落落的身上。
胡落落霎时间觉得自己眼前失去了光亮,那一身墨青色袍子的文昌帝君,犹如一个庞然大物,把她遮得严严实实。
“帝君呐……”
胡落落吃力地推着文昌的肩膀,挣扎着怒吼一声:
“你好重啊!”
此话一出,文昌倒是不乐意了,手掌轻轻点地,尔后稳稳地坐在床榻上,靠在床边,眼神中满是得意。
“嗯,本座是挺沉的,所以今日本座就在这里睡定了。”
那语气里的笃定,是实在不知道害臊二字怎么写。
胡落落也不甘示弱,随手拉开了柜子,抱了床被子,转身就往门外走。
“那行吧,我去睡书房。”
文昌见状,眼疾手快地抬手,只轻轻动了动手指,便将胡落落逃跑的脚步,扼杀在了摇篮之中。
文昌不满地站起身,手臂撑在门上,斜睨着那抬头怒视着他的胡落落:
“分明是你拉本座进你的房间,现在却又像看见什么妖魔鬼怪似的,躲着本座……”
“胡落落,你真的好无情。”
文昌说完,还装模作样地低下头,用宽大的袖子挡住脸,有意无意地哼唧了两下。
胡落落立刻露出一脸鄙夷的神色,相当不给文昌面子的,翻了一个白眼:
“那还不是帝君你,突然推门而入的吗?”
文昌一时语塞,将脖子微微后仰,视线紧紧跟着胡落落的一举一动。
瞧着胡落落还揣着一肚子的气,文昌撇了撇嘴,将大半张脸埋在袖子后头,抽抽搭搭地哼了那么两声——
果然,胡落落迅速上钩,腾出一只抱着被子的手,侧身歪着脑袋,仔细观察着文昌的脸色。
可当胡落落上手,想要拨开文昌那只挡着脸的胳膊的时候,文昌躲闪的态度,却又让胡落落生疑。
“帝君,您别是装的吧,男儿有泪不轻弹,帝君你这眼泪水儿,可真掉不得。”
话一说完,文昌突然放下衣袖,冷着一张脸,直视胡落落的眼睛:
“谁说本座哭了?”
故意揉红了眼睛的文昌,眼眶中带着些氤氲的水汽,看向胡落落的神情,却是一脸的倔强。
胡落落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文昌那双通红的眼睛,她不禁怀疑,方才文昌是不是真的有哭过,只不过碍于面子,就是打死不承认。
而事实证明,胡落落这丫头,还是过分年轻。
胡落落刚一放下手中的被子,文昌就顺势拉住她的手腕,将胡落落轻而易举地逼退到角落。
“小东西,跟本座斗法,你还嫩点儿。”
文昌立刻原形毕露,将他作为上古神祇的酷炫狂拽屌炸天的高傲和底气,表现得淋漓尽致。
胡落落眉头一皱,这才发现,刚刚是又被文昌给诓骗了。
“你,你……”
“你这是在欺骗我幼小的心灵,你这是欺人太甚,是……”
胡落落还想再狠狠地骂上两句,但一时气急,文昌又离她极近,于是脑子像浆糊似的,瞬间卡壳,于是讨伐文昌的词汇,也相当地匮乏。
而下一秒,文昌抓着胡落落手腕的掌心,渐渐上移,自然地握紧了胡落落那小小的手掌,尔后微微俯身,浑厚的嗓音,带着些许温热,在胡落落耳边,慢慢散开:
“胡落落……”
“你难道看不出来……”
“本座是在哄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