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的手空握成一个拳,搭在胡落落的腰上,而胡落落身体里的刘楚玉,却另辟蹊径,用手指从文昌的手背滑到指尖,尔后一把握住,再结结实实地放在自己的腰上。
文昌陡然间,感受到了胡落落那a4腰的魅力。
一只手掌就能轻轻握住的柔yao,瞬间让他觉得掌心发烫得厉害。
“诶,文昌,到了。”
越山平看着眼前许久没有人住的破败驿站,侧过头看着身后的文昌——
还有那似乎长在他身上的胡落落。
情不自禁地捂住了眼睛。
见到驿站面前缓缓出现的三个人影,柜台后看店的老者,一个猛子突然起身,一路飞奔到他们跟前来。
看得出,这里的生意十分地不景气,老者跑过来的时候,还不小心踢倒了几个都快散架的凳子。
“老朽这仙客居,已经多年无人居住,几位来此,老朽不知,有失远迎,还望不要怪罪。”
那老者客气地笑着,迎着文昌他们进来。
只是看着文昌肩上软绵绵趴着的胡落落,下意识地捂住口鼻,后退了一步:
“这位是……”
文昌没有看向老者,而是自然地在一处方桌前坐下,淡然道:
“本座的人。”
老者微微一沉吟,立刻十分上道地点了点头,展开手臂,给文昌指了一处明路:
“客官,二楼正中央,有一间上好的厢房,您请便!”
越山平见老者先给文昌安排了住处,便不甘示弱地跻身到文昌前头,问那老者:
“那我呢?我住哪儿?”
老者轻笑着,安慰越山平稍安勿躁,指了一口较为僻静的一间屋子:
“这位客官,您今晚就在此处歇息。”
越山平看着一楼那隐藏在楼梯后的房间,微蹙着眉头,却没有说话。
而背对着,听出越山平这犹豫的沉默,便直接开口道:
“本座住一楼这间吧。”
“那……二楼呢?”
老者紧接着便问了一句。
“二楼给他吧。”
说完,文昌又将快要掉下来的胡落落,又往肩上提了提,大踏步地走向楼梯后的那间房。
不知是刘楚玉困了,还是胡落落本体累了,文昌怀中的女子睡得很熟。
甚至文昌抱着她进入厢房时,没看清路不小心绊了一下,都没把她吵醒。
而这仙客居也是败絮其外,金玉其中,屋内的日常陈设,应有尽有,与它外头瞧着的破败不堪,完全截然不同。
…
文昌双手撑着下巴,趴在床边,看着榻上睡得香甜的胡落落,用手指轻轻抚平了胡落落那睡着还微蹙着的眉头。
兴许是文昌的这一触碰,梦中的胡落落忽然四肢轻轻一抽,缓缓睁开了眼睛。
在没弄清楚眼前的人,是胡落落还是刘楚玉之前,文昌非常保险地往后退了一大步。
而随后紧接着响起的一声娇滴滴的“仙君~”,又再次验证了文昌的想法,是对的。
刘楚玉支棱起她那纤细的手臂,朝着文昌就扑了过来。
“仙君,为何你如此不近人情,这更深夜长的,竟冷落人家!”
刘楚玉这番慷慨激昂的暖场开场白,要是放在寻常男人身上,肯定早就春心萌动了,但文昌却冷漠地瞧着刘楚玉在他眼前的尽力表演,冷哼了一声,背过身去,自顾自地喝着自己变幻出来的君山银针。
“仙君~”
刘楚玉又是一声矫揉造作的轻唤,见文昌还是不为所动,便不高兴地哼了一声,赌气似的踢掉了脚上的鞋子。
她的目光忽然落在了矮几上,早就备好的一壶酒。
刘楚玉三步并作两步,提起那酒壶,一饮而尽。
带着几分醉意的刘楚玉,却因胡落落这具不胜酒力的躯壳,被间断地抽离出胡落落的身体。
于是,便出现了以下精彩的一幕。
“仙君~来嘛,春宵苦短……”
“嗯?帝君,我怎么拉着你的手了?”
“仙君~快陪吾一起喝一杯!”
“哎呀,帝君,你身上有伤,你不能喝酒!”
文昌看着手里倒得满满的酒杯,还有盘曲坐着的腿上,一会儿坐下一会儿站起的胡落落,蓦然有些头疼。
“想死吗?”
“本座送你一程。”
文昌的眸子忽然一冷,放下手中的酒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按住了刘楚玉的腰眼。
那先前还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引诱文昌上钩的刘楚玉,霎时间疼痛到从胡落落的身体撕裂开来,露出死前极为可怖的惨状。
而面对文昌这种危及生命的威胁,刘楚玉却还不愿意放弃最后一丝与文昌近身接触的机会。
趁着文昌忽而有意松开的力度,刘楚玉迅速低下头,用自己的……哦不,胡落落的唇附上了那张微微张开,显然很是诧异的薄唇。
而在两瓣柔软相互触碰的那一刻,刘楚玉突然从胡落落的身体里完全抽离。
胡落落有一瞬间的错愕。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文昌胸前的衣衫,明明想要挣脱,却又十分依恋这久违的温暖。
都说薄唇的男人,最是薄情,可胡落落却透过那慢慢探索的柔软,体味着渐渐浓郁起来的炙热。
不管是对于胡落落,还是文昌来说,都像是在做梦。
胡落落一时间分不清,正亲吻着她的人,到底是不是文昌,而文昌也不清楚,一点点拨弄着他心弦的人,是……
不对,应该只有她。
也只能,有她。
伏在胸口的那只微凉的指尖,忽然往衣衫里侧探了探,而文昌却难得的没有拒绝,
轻轻握住了那只手,在掌心里来回地揉搓。
尔后,口中忽然传来的血腥气,才终于让文昌停止了刚刚方寸大乱的行为。
他红着眼睛,低头用鼻尖蹭着胡落落的鼻尖,唇峰有意无意地从她的眼睫边游走。
这一刻,也当他与胡落落一起醉了吧。
“帝,帝君……”
小脸蛋红扑扑的胡落落,脑袋昏昏沉沉地依偎在文昌的怀里,有气无力地轻唤了一声,唇周还带着尚未退去的红印。
“嗯?”
文昌自然地应着,用下巴轻轻蹭了蹭胡落落,已经从发带中散开的,柔软蓬松的头发。
“我是不是又喝多了?”
胡落落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委屈的哭腔。
“没呢。”
文昌轻轻地笑了笑,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了方才刘楚玉一饮而尽,还一脚踢翻了酒壶上。
“你骗人!”
胡落落抬手,对着文昌的肩膀就是一巴掌:
“我肯定是喝多了!”
“我知道,喝酒误事,帝君你肯定又是拿我寻开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