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心意随着救护车把江则送进了医院。
知道他受了重伤,大半夜的,江瀚和罗巧丽急匆匆的都赶来了。
等医生对他检查、治疗、包扎完毕后,江则的病房内便是挤满了人。
除了他的父母,还有沈岳,赖志刚,以及一些其他的领导,熙熙攘攘一群人,尽是为探望他的伤情而来。
此刻的林心意作为一位小透明,被挤在门外,透过不时敞开的门页,眼巴巴的看着那些人围着病床,对他嘘寒问暖照顾有加而不得靠近。
眼瞧着来探望的人是一波换去又一波,而她始终作为一名闲杂人员等,呆在病房门外远远的眺望。
她心里很清楚,这么大的案件,这么大的动静,把他给牵扯了进来,若要严惩,恐怕许多人都会被问责。
因而,才有了眼下的场面,那么多人踏破病房的门口,想知晓第一手信息。
如今的情况算家事也算公事,她很识趣,不敢冒然吱声,只有耐心的在外头守候。
除了想知道他的伤具体情况,也很担忧陷入这样的漩涡他该如何自处?
病房里头,江则脚上打着石膏,额头也缠着纱布。
罗巧丽守在他身旁,为他端水拉被子,照顾着。
“沈岳,这就是你的严重失职,这么大的案件,为什么不尽早成立专案组深入调查?而且,要案文件,你就这么的给了他?”
江瀚指着江则,对着沈岳和赖志刚便是一顿骂。
“他算什么东西?他想要资料你就给他?你一把年纪了,到现在都分不清公事私事吗?”
“还有你赖志刚,你怎么带的队?就连这家伙都能找得到的窝点,你们为什么找不到?你这叫办事不利。”
毕竟直到今日,江瀚才知道发生了这么多事,对着下属,一个失职,一个办事不利,他就这么怒不可言的把罪名甩打在他们脸上。
沈岳和赖志刚站在一旁,低头不语,接受批评,还有另外几名同事,因为找不到好的词来平息领导之怒,也都这么巴巴的站着,不敢吭声。
对着眼下几人,江瀚从理论到实践,从人情到案情,从公事到私事,里里外外,训斥了好一阵。
“爸——”望着几位长辈为自己受到父亲的责骂,何其冤枉,江则撑着身体微微起身,“不能怪沈叔叔他们,都是我的责任,他们对这个案子很尽力——”
江则这个和事老在威严的父亲面前丝毫没起到任何用处,只不过是转移了箭靶的方向而已。
心头的怒火毕竟已经冲沈岳等人发了一晚上,词穷了,正好,这小子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跳出来出风头。
别提江瀚多生气了,那火噌的一下又燃了起来。
他扭头叉腰,急眼的又朝江则吼道,“你翅膀硬了是吧?你懂什么是责任吗?你付得起这个责任吗?调查办案是他们的事,你有什么资格凑热闹?不好好上你的学,你想逞英雄了是吗?哦不对,是为了那个女孩儿,就是那个怂恿你放弃考研,还要去街头卖唱的那个。江则,你多大了?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心里没有一杆秤吗?为了一个女子,你现在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