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面无表情,“还是你在本王面前谎话连篇?”
“不敢!”真是说翻脸就翻脸,难以捉摸,乔弈绯可怜兮兮道:“我自出生以来,就从来没有给人捶过腿,哪里敢拿尊贵的殿下当试验品呢?”
秦湛冷冷地凝视着她,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有时候乔弈绯真是怀疑这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她知道自己有着极美的容貌,有心和他撒娇,对方竟也半点不解风情,就跟一块冰山没什么两样,偏偏在他面前玩的花招,最后都能变成自作自受。
“届时,你扮作本王的侍女去亲蚕礼。”
侍女?乔弈绯差点叫了起来,“我生来就是被人伺候的,你要我当侍女?”
“不然呢?”秦湛冷冷淡淡,“你想要当什么?”
乔弈绯这下是真的为难了,铖王妃?想都不要想,妾室,打死她都不干,好像也只有这么一条路了?
乔弈绯欲哭无泪,“可我真的不会伺候人啊。”
秦湛淡淡道:“从现在开始学。”
“学?”乔弈绯万分不满,“学伺候你?”
“刚才是谁说能伺候本王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乔弈绯:“……”
她痛苦地按着眉心,就那么完全不走心地随口一说,他倒好,现在全拿出来让她自打嘴巴,真阴险。
看来以后在他面前说话都谨慎一点,乔弈绯索性道:“好好好,伺候你是吧,我学,我学还不行嘛?”
秦湛闭上眼睛,岿然不动,乔弈绯深吸一口气,在他腿上锤了起来,虽然隔着衣料,但他的腿型依然十分漂亮,让她想起在灵隐寺后山的时候,遭遇刺客,看到他腿上深浅不一的旧日伤痕,心底忽然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
室内安静下来,烛光在他如玉的脸庞罩上一层轻纱,美好得叫人不忍心惊扰。
但乔弈绯知道这只是表象,这人心狠手辣,仗着位高权重,轻而易举把自己耍得团团转。
不过,她乔大小姐岂能让人任意拿捏?看他一副神游的模样,她眼底迅速滑过一道狡黠的笑容,猛地一拳锤了过去。
哪知这男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撤了腿,让她娇嫩的手重重砸在了又冷又硬的茶几上,一阵钻心的疼迅速蔓延开来。
“好痛啊!”乔弈绯痛得面色发白,凄惨地叫道:“我快要痛死了。”
一晚上三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乔弈绯想死的心都有,她更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每次都能像长了八只眼睛一样预知自己的行动?
秦湛平静地看着她大呼小叫,乔弈绯顿时觉得自己就像个跳梁小丑,不满道:“我都说了掌握不好力道,你看我的手都成这个样子了?”
她白嫩的小手已经又红又肿,秦湛冷眼看去,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一丝变化,淡淡道:“不会就好好学。”
乔弈绯从他书房出来的时候,手掌还在隐隐作痛,今晚真是亏大发了,为了能一观亲蚕礼,被秦湛几乎宰得体无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