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此刻宫门已经落锁。”徐槿楹连忙阻止,“还是明日再去吧。”
常太妃怒火攻心,一刻都不想等待,厉声道:“那就立刻传京兆府尹韩秋河,让他下令全城搜索,务必抓住贼人。”
“此时已经宵禁。”徐槿楹面露难色,“恐怕韩大人不便过来。”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常太妃几乎被愤怒淹没,险些彻底丧失理智,把所有怒火一股脑儿发泄到徐槿楹身上,口不择言道:“看渤儿被人打成这个样子,你不帮着想办法就罢了,还诸多阻拦,到底意欲何为?”
这般诛心的话让徐槿楹悲从中来,“郡王无故遭罪,我同样心如刀绞,只是宫门落锁,京城宵禁是事实,母妃又何出此言?”
常太妃话一出口就知道不妥,但她是婆母,是绝对不会认错的,转过头去看向浑身是伤的宝贝儿子,心疼得揪了起来,肃声道:“渤儿你放心,母妃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把贼人绳之以法。”
这时,涵真已经煎好了药,送了进来,徐槿楹立即上前接过,打了一勺,放至唇边,轻轻吹至不烫,才送到秦渤嘴边,轻声道:“郡王先喝药吧。”
秦渤痛得直叫唤,才喝了一口,就立即吐了出来,“什么鬼东西,这么苦?”
徐槿楹耐心劝道:“良药苦口利于病,喝了药,伤才会好得快。”
“我不喝。”秦渤浑身都在疼,喊道:“赶紧去抓贼人,我要剥他的皮,抽他的筋。”
徐槿楹无奈之下,苦苦相劝,常太妃猛然想到,“槿楹,你的兄长不是大理寺少卿吗?为免贼人逃之夭夭,速速让你兄长派人捉拿。”
“这…”徐槿楹刚面露难色,常太妃脸便刷地沉了下来,怒道:“这也不行?难道你想眼睁睁地看着渤儿被人打成这个样子,还是说…”
“我知道了。”被打肿一只眼睛看起来人不人鬼不鬼的秦渤恍然大悟,尖叫道:“一定是你娘家兄弟干的。”
徐槿楹骤然变了脸色,“你胡说八道什么?”
秦渤顿时觉得自己真相了,扯着嗓子叫道:“这还用说?白天我碰到你弟弟,晚上就被打了,你还敢说不是你弟弟干的?”
徐槿楹气得浑身发抖,掷地有声,“镇国公府光明磊落,何曾干过这等偷偷摸摸下黑手的事?你口口声声污蔑镇国公府,可有什么证据?”
常太妃虽然也觉得不太可能,但她更看不惯徐槿楹都嫁做昭郡王妃了,还如此护着镇国公府,整日把镇国公府挂在嘴边,成何体统?
秦渤疼得龇牙咧嘴,还不忘往徐天舒身上泼脏水,“这还用证据吗?他看到我和惠儿在一起,当时就没给我好脸色,我真是没想到,他自称名门公子,皎皎君子,背地里居然这么阴损歹毒?我绝饶不了他。”
见他胡搅蛮缠,肆意诬蔑,徐槿楹顿时觉得那下手的人应该把他另一条腿也打断才对,愤然道:“天舒胸襟坦荡,日月皎然,你要是有证据,就去皇上面前指证,要是没证据,就必须给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