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疼……”陶宝下颚都要被捏碎了,两只手可怜兮兮地抱住他的手腕。
那强悍的手劲让她惶恐。
她都不知道司冥寒怎么会发现自己是装的。
司冥寒这人精明深沉到如此可怕的境地了么?
司冥寒蓦然松开她,从她身上起身,“等药送过来,别到时候扫了我的兴。”
说完,转身离开。
陶宝坐起身,脸色慌乱极了。
不会是等下司冥寒在上床的时候还要使用暴力吧?没把她吓晕!
不是,如果事情真的这样发展下去,她晚上还能回去么?
那家里的孩子怎么办?
陶宝最牵挂的就是家里的六小只,这比她自己的安危重要多了。
陶宝站起身往门口看去,没看到司冥寒的人,她便立刻拿出手机来给秋姨打电话。
电话那端响了几下没有人接听。
急得陶宝心慌意乱的,为什么不接听?睡觉了么?
挂了后,继续打。
这下有人接听了,秋姨的声音传来,“陶宝,怎么了?”
陶宝松了口气,“秋姨,你能不能帮我去家里看看?我不在家……”
“你出去把孩子独自放在家里了?”
“是,因为事出有因,我没想到要耽误那么长时间。”
“真是的,那你出门给我打个电话啊,要是孩子有什么事可怎么办?行了,我现在就过去。”
“谢谢谢谢。”
“别谢了,你没事吧?”
“我……我很好,我尽量早点回去……”陶宝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到空气动荡,就像是被危险入侵。
抬头,在撞入那种深黑冷厉的眸子里时,吓得她立刻将手机给挂掉了。
眼神慌乱。
司冥寒什么时候来的?那么快,还无声无息的,跟忽然出现在她身后的野兽一样恐怖。
司冥寒脸上看不出情绪,黑眸沉静而冷漠,走到陶宝的面前,伸出手。
陶宝看着那掌心,纹路干净清晰,蕴藏着强大力量的手。
这意思很清楚,这是要她的手机,看刚才的通话记录。
陶宝内心一团糟。
怎么办?
“我只是……给我阿姨打电话。”陶宝解释。
按捺着要跳出嘴巴的心脏,往后退。
“别让我失去耐性。”司冥寒声音森寒,逼近。
陶宝的脚后跟抵在了沙发处,无法后退。手在后面摸索着手机,可是这样的盲摸还未开始,就被失去耐性的司冥寒直接夺了过去。
“我的手机……”陶宝还想去抢的。
“找死么?”司冥寒狠戾地看着她。
陶宝的手一僵,不敢动了。
站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司冥寒查看她刚才的通话记录,最上面,几分钟前,正是她和秋姨的通话,备注也是秋姨。
看到这里,司冥寒应该相信真的只是一个阿姨的电话了吧?
然而不是,司冥寒看到那备注后,直接回拨过去。
陶宝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为什么还要打过去?司冥寒在猜疑什么?
陶宝紧张地看着司冥寒的脸色,不知道电话有没有接通,不知道秋姨有没有说什么孩子的事情……
只要一提孩子,司冥寒这种深沉精明的男人肯定会怀疑什么的。
就像是他看到了秋姨的备注号码,最后还是会打过去亲自确认。
也不知道他在疑心什么……
司冥寒接听电话,黑眸冷厉地盯着她,那种无声的压迫如凌迟。
陶宝浑身紧绷着,呼吸屏住,心跳跳得她都能听到声响。
秋姨说了么?千万不要说孩子啊!一个字都不能提……
就在陶宝心跳都要停止的时候,司冥寒深不可测地将手机给她。
陶宝不知道什么情况,忙去接听,“喂?”
“听得到么?我还在路上,到家还要一会儿的。”
“没事,就这样,挂了。”陶宝忙将电话给挂断了,瞅了眼司冥寒那冷漠的脸,说,“我怕她回去看不到我担心,所以就给她打了个电话,家里电都开着还没有关……”
“这么急着见司垣齐?”
陶宝愣了下,“……自然不是,我只是去还衣服的,以为自己很快就可以回去……”还不是因为他的出现,她才没法回去嘛!
“别妄想着嫁入司家。”司冥寒说完,身上的电话振动着,转身去接听,离开了房间。
陶宝紧绷的神经松下来。
说得好像她多迫不及待地想嫁入司家似的。
谁稀罕是别人的事,反正她才不想呢!
不过刚才接电话真的是好惊险。
她吓得浑身都发软。
一冷静,现在孩子的事情解决了,那么接下来呢?
陶宝害怕的情绪又涌上来了。
她刚要走出房间门。
眼前黑影笼罩下来,陶宝的眼底蒙上一层灰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司冥寒给轻而易举地扔在了沙发上——
“啊!”
司冥寒将喷雾药扔在她的头顶处,用力撕开她的上衣,嘶啦一声,一片白皙的美肩裸露出来。
“不要!”
司冥寒俯下身,如野兽般匍匐,鹰隼般的黑眸死死地锁着她紧张的双瞳,“现在有药,就算粗暴点也没关系吧。”
“不是……不可以……”陶宝惊慌,不会是要来真的吧?那她肚子上的刀疤呢?
司冥寒无视她这种弱者的反抗,手上一用力,可怜的裤腰就被扯了下来。
“啊!”陶宝惊叫一声。
司冥寒的黑眸微凝,落在小腹处染着的花式纹身上。
就像是一根蔓藤花互相缠绕着,在那种敏感的位置,充满邪恶和诱惑。
陶宝的心跳几乎停止,看……看到了。
她之前抽空去别处做的纹身,将可疑的刀疤用纹着的蔓藤花掩盖着。
司冥寒会……会看出来么……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吧?!
然而,司冥寒的深沉和精明难以揣测,黑眸更是锐利地仿佛能穿透身体,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抚摸了上去,粗粝的指腹摸到了微微凸起的痕迹,细嫩的敏感。
“啊……”陶宝身体瑟缩了下,怕精明的司冥寒看出什么来,立刻往后退,缩在沙发扶手边,裤子往上拉,盖住那道伤疤。
喷雾都被她的脚给蹭到了地上。
陶宝瞄了眼那喷雾,随即防备地看着司冥寒。
“什么东西?”司冥寒面色冷沉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