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到慧儿的到来,冷诗云开始变得不安起来。
多日过去,也不见南宫翎或是李寒的身影,渐渐地,她的脑海里开始浮现出,各种慧儿可能会遇到的情况。
每天都在上官子弦的碧仙坊待着,除了按时吃药外,就是在院子里坐着,偶尔出去走走也会有南宫慈跟着。
日子一天天过,好像慢慢的开始习惯了现下的生活,一想起回到王府,心里就会莫名的揪痛。
这里似乎才是最好的选择,只是担心慧儿!
在离着碧仙坊的不远处有一条小溪,根据子弦的说法这条小溪是可以通到王府里的,这条小河很隐蔽,一般,是没人知道的。
冷诗云一个人站在小溪边,不知怎的心里总有事情放不下,偶尔会一阵阵的作痛。
沿着小溪边一直朝前走去,走着走着,她的眼前突然浮现出了南宫慕的身影。
她停住脚步,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儿。
这个时候怎么可以想到他,何况他现在的身份可是自己的小叔子。
这样的想法一下子让冷诗云红了脸,可心里的那种感觉是不会错的。
一直走着走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脚下的一只鞋走丢了,等到回头想要去寻找的时候,一个人拿着鞋出现在了眼前。
心里想着和出现在面前的是同一个人。
南宫慕望着她笑着。
“怎么心事重重的,鞋丢了都不知道。”
“你怎么会——”
南宫慕没有先回答她的问题,拿着鞋蹲下身子,替她穿好。
“心里想着,想着想着就到这儿来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对的。”
“皇上还是回去吧。”
见到冷诗云转身要走,南宫慕上前抱着了她,贴在她的身上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温暖。
“自从与你分开后,朕每日都会想你,朕怕是病了。”
“皇上有病应该找太医医治,找我有什么用?”
“只有你才能医的好。”
“我和皇上不过只有数面,皇上这样说岂不是在骗我?”
“不,与你在一起的每一个时刻,朕都深深的刻在了心里,正是因为少所以朕才觉得格外的珍惜。”
冷诗云推开南宫慕,转身离开。
走着走着,脚下的那只鞋又丢了。
只听到南宫慕一直喊着自己的名字,喊着喊着,忽然消失在远处。
梦中醒来,冷诗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眼角,居然哭了。
“怎么了?看你刚才像是做了个噩梦。”一旁的南宫慈问道。
冷诗云坐起身子,看了看不远处。
回想起梦里的情形,她很诧异,居然会梦到了南宫慕。
“没事儿,一个噩梦给我吓醒了,可能是最近太担心慧儿了。”
“子弦说你的身子调理的差不多了,我们什么时候回王府去。”
冷诗云沉默,没有回答南宫慈的问题,她的心里知道自己是不愿意回去的。
可身份是改变不了的事实,若是一直赖在这碧仙坊,以南宫翎的性格,怕是抬也要给自己给抬回去了。
既然身份限制了自己的自由,那就想办法让南宫翎休了自己,还一份属于自己的生活。
“我想就这两天回去,慧儿一直不来,我担心、、、”
“好!”
虽然冷诗云已经决定回府,可还是有些犹豫。
就在她摇摆不定时,南宫翎命李寒过来接她,且让南宫慈先行回宫去!
宫中,南宫慈回来后,第一时间便是到勤政殿见南宫慕。
满面春风的到来,见南宫慕正忙着,自己坐到一边等着。
卫林倒了杯茶,送到南宫慈的身边,看了一眼皇上说,“公主在王府可是待了好些日子,皇上可念叨着你呢。”
“我可不是在王府的,我是在那个神医子弦那住的。诗云王嫂病了,王兄给她送那去让他调理。”
听到‘诗云’二字,南宫慕停下了手中的笔。
曾经在一起的画面又再次出现在眼前,他沉重的放下了手中的笔。
“皇兄,你忙完了吗?”
“有你在这叽叽喳喳的,朕就是想安静的办事儿都别想。看你这满面春风的样子,这几日在外面可是很不错。”
“那可不吗,还别说,冷诗云那个人还挺不错的。当年若不是——说不定就是皇嫂了。”
“何以见得?”
“按道理说她在王府里,应该会为了王兄争风吃醋的,可她倒好,不想回王府不说,居然还想让王兄休了她,让她恢复自由之身。”
“或许她并不喜欢王兄。”
“看她的样子确实是对王兄没有什么感觉,可王兄带她却是很好的,我从来没有见到王兄如此紧张一个人,她呀,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南宫慕绕过身前的桌子来到南宫慈的身边,看着她替冷诗云觉得惋惜,叹了口气。
“若非当年朕沉浸在痛失玉霞的伤心中,她现在应是陪伴在朕的身边的。”
南宫慈诧异的望着南宫慕,说,“皇兄,我可不想冷诗云成为第二个玉霞姐,她们虽然样貌有些许相似,但我知道她和玉霞姐不一样。”
“朕当然知道。可是在她的身上,朕看到了很多玉霞的相似之处,她就像是玉霞的影子,一颦一笑都在告诉朕,她还活着。”
“皇兄?”
“行了,朕知道该怎么做,当年的错误也不会再犯,但,朕也不会就轻易的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