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长喜满脸苦色,张口结舌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所做的事情实在是太过恶劣、卑鄙无耻。
令人耻笑、唾弃,即便是他自己都无法张嘴为自己辩述。
至于蒙混过关,有真人在座,借他个胆子也不敢啊。
不说还好些,要是说了谎话,后果难以预料。
张麻见靳长喜不言,开口道:“既然你不敢说,那我替你说好了!”
上前一步,就要解释事情的由来。
靳长喜大急,喝道:“想要动手,那就动手好了,何必那么多废话。”
他的行为动作已完全将自己暴露出来。
在座所有人都明白,靳长喜必定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
虽说有些好奇,却也无人张口问询。
一则是要给杜万几分薄面,免得事情问清楚尴尬。
二则事不关己,即便是杀人放火又于自己何干,而这也正是修行者的主流思想。
反倒是张麻的行为在某些人眼中,有些特立独行。
其实张麻也受余化龙影响甚重,当初在调查管树的时候。
他发现修行者一旦为恶,其造成的危害实在太大。
而余化龙只是听到一个消息就千里迢迢赶赴笠城,给了张麻不小的震动。
此刻闻听靳长喜之言,冷哼一声,就要动手。
杜万心中恼怒靳长喜对自己的欺瞒。
他并不知道其中究竟有哪些内情,但既然找上自己,就该把事情前因后果说清楚。
现在自己显然在摩云真人心里留下不好印象。
但即便如此,自己也只能硬撑下去。
厉声道:“张麻子!我不管你二人有何争端,但靳长喜既然来找我,那就是当我是朋友,有什么事我替他担了!”
张麻一愣,不明白怎么杜万会横插一杠,现在的情况大家都明白。
就连摩云真人都默认了,怎么杜万会跳出来。
摩云眼角一阵抽搐,杜万什么都好,就是为人太过讲义气,又好面子,这次被夹在中间,不好进退。
杜万虽然话说的很大,但眼睛却瞄着摩云真人。
这几日的交谈,他也大致摸清张麻的底细。
知道他是门中真传弟子,真要动手,自己怕不是对手。
摩云子心中有气,有心不管,但又怕寒了手下人的心。
而最令他恼怒的则是当杜万说话后,靳长喜便一言不发,显然存了不良用心。
暗中咬了咬牙,脑中思索对策。
郝挂金一旁看着,心中好笑,提点道:“你不是最近操练了个阵法吗?不如正好试试效果。”
摩云子心里一动,沉吟片刻,开口道:“张麻子!”
张麻拱手应了一声。
“这件事按道理说我不该插手,不过既然我属下有人傻不拉几的帮人出头,却也不好就这样不管不顾。”
说到这里,不由得瞪了杜万一眼,杜万沉默不言。
“这样吧!近日我练了一套阵法,其中有些地方不太顺畅,我把靳长喜安排在阵心,只要你破了此阵,我便将靳长喜交给你如何?”
张麻没有办法,只能答应,但其实这已经是他所预料的最好状况了。
若非这几日的接触,自己连这个动手的机会都不会有,也该知足了。
耳边忽地传来摩云真人的声音:“小道士,只是请你做个测试,等事情过后,靳长喜自会交给你。”
张麻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感激的神色。
若是破不了阵,自己又怎么带的走靳长喜,这不过是客套话罢了。
此刻,天色已晚,没办法只能留待明日了。
杜万脸色铁青地回到自己房间,靳长喜随后跟着,一言不发。
“咕嘟咕嘟!”
进门坐到桌前,端起茶壶,灌了自己一肚皮凉水。
依然感觉心里燥热,心情极度烦闷。
靳长喜小心翼翼地说道:“杜大哥!对不住了,给你添麻烦了。”
杜万“滕”地一下,猛地站起,指着靳长喜道:“你...你...唉!我说你什么好呢!”
又一屁股坐下,过了片刻,问道:“靳老弟,你我当初关系不错,你可不能坑我,到底犯下什么事了,这个张麻子不依不饶非要找你算账!”
说完,一拍胸脯:“放心!都是修行中人,杀个把人算不得什么?”
靳长喜此刻也为当初做下的事情后悔不已。
当时头脑一热,又喝了点酒,一时冲动,就下了死手。
本以为做的干净,没曾想却被人发现,一怒之下,又将诸多乞丐活活烧死。
事后,他才醒悟犯下大错,担心性命不保,这才跑路投奔当年的好友杜万。
但此事做的实在见不得人,要是说了,怕是杜万都会与自己翻脸。
同时又对康辉等人愤恨不已,若非康辉等人出卖自己,那个张麻子又岂能追到这里来。
心中也暗暗奇怪,当时他逃走时,也害怕被康辉等人出卖,还暗中隐藏观察了近十天的时间。
直到确认康辉等人确实没有出卖自己,才一路赶来。
这一路上他昼夜不停,加上运气不错,总能乘坐到合适的舟船,丝毫没有耽搁的到了元辰山。
这已经是他认为最快的速度了。
可打听后得知,张麻子在此等待自己的时间已经长达六天之久,那么他是怎么做到的?
长叹一声:“唉!那个张麻子我都不认识,即使我做出什么事也与他无关,也不知道他为何多管闲事!”
停顿了一下:“杜大哥放心,我不过是杀了几个普通人而已!”
“此话当真?”
“当真!”
杜万舒了口气:“这就好办多了,杀个把普通人,那不算什么大事!”
琢磨了片刻:“莫非杀的人里面有张麻子的亲朋好友?”
靳长喜心头一动:或许这也并非不可能,要不然,他一个定州修士到莱州干嘛!
“那就有些麻烦了!怪不得他死盯着我不放。”
杜万此刻心情好了许多,冷笑道:“明天你就放心在阵法里待着,定要给他来个狠的!”
靳长喜有些好奇:“杜大哥!明天你们布的是什么阵法?”
杜万摇摇头:“洞主曾有交待,阵法的事严格保密,不许外传,抱歉了,兄弟!”
靳长喜勉强笑了一下:“无碍!无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