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候,白舒潼开车陪厉清洲去酒店取了为数不多的东西,又买了一些生活用品,然后前往白家。
白家别墅不大,但是很清冷。
里面没有一个人。
连帮佣都没有。
厉清洲问,“你一个人住?”
“因为以杨家为首看不惯我的人很多,总想搞事情,我把爸妈送出去了。”
白舒潼解释,“而且你也知道,要是闹腾的次数多了,佣人也是留不住的,人家没必要为了挣钱点还玩儿命,所以我就全遣散了。”
“一个人也挺好。”厉清洲道,“你去过我红叶公馆,我那里也是一个外人都没有。”
白舒潼当然知道,所以问,“为什么?”
“我喜静。”厉清洲回答,“权当是自己的一点私人空间了。”
“哦。”
领证结婚的第一顿晚餐,白舒潼是打算出去吃的,但是厉清洲在厨房转了一圈,看到有菜有肉什么都有,便说,“就在家做吧,不用出去了,顺便你再跟我讲一些景航的事情。”
“也行,我来做。”白舒潼没有拒绝。
厉清洲越早了解景航集团的事情,她就可以越早脱手,这就太好了。
准备晚餐的时候,两人一起动手,白舒潼很意外,“你会做饭?”
“这多正常。”
“我能问个问题吗?”白舒潼征求厉清洲的意见。
“你问。”
“以你的身份,为什么会成为瀚洋集团的保镖?那项工作对你来说,很危险。”这是白舒潼目前来说,最好奇的事情。
厉清洲在厉家算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吧,怎么会去当保镖呢?
还记得她刚进去那会儿,羚羊频繁接单,所有人都说羚羊很缺钱。
可是,怎么会呢?
以至于当乔鸿远说厉清洲就是羚羊的时候,她觉得不太可信。
可偏偏,厉清洲就是羚羊。
厉清洲沉默了几秒,还是开口说,“因为有想保护的人,需要更多的钱和更强悍的实力。”
“是你弟弟厉副总吗?”白舒潼猜测。
其实这个很好猜。
厉司临很多年不在厉家,必定是出了不小的事情。
“嗯。”厉清洲点头。
“不过看起来,厉副总并不知道你是羚羊。”
“他不用知道。”厉清洲道,“所以这件事情你帮我保密,别让他知道。”
“为什么?这又不丢人。”
“不需要任何付出都让人知道,我跟他同根同源血脉相连,不需要计较得太清楚。”厉清洲声音很温和。
他跟厉司临之间的兄弟感情,一直就是双向奔赴。
或许,这就是双胞胎的魅力吧。
“哦。”白舒潼了然点头,“放心,我不会跟任何人说。”
晚餐的三菜一汤还算丰盛,白舒潼开了一瓶以前白云深窖藏的红酒,给厉清洲倒了一杯。
是厉清洲举杯,“结婚快乐,新婚夜快乐。”
两人碰杯,都是小小抿了一口。
忽的,白舒潼说,“我觉得你很神奇。”
“哦?说来听听,如何个神奇法儿?”厉清洲也好奇。
“你处理事情的方式方法,跟一般人都不一样,在人意料之外,而且……”
白舒潼顿了顿,说,“不会让人反感。”
早上九点半他们领了证,到现在接触也算是有一整个白天了。
白舒潼觉得,她对厉清洲没有半点反感。
反而是很舒适。
“那证明,你对我也是有好感的。”厉清洲说着,举起高脚杯,“敬你信我。”
“哈,你还挺风趣。”白舒潼再次笑了。
晚餐后,两人又是一起收拾厨房。
因为厉清洲给人的感觉很安心,而且他会给她最大的纵容,白舒潼觉得这种感觉很奇怪。
仿佛他们之间相处,没有什么嫌隙。
看电视的时候,白舒潼又说了一些公司里的事情,厉清洲也认真的听着。
不知不觉,已经晚上十点半。
“不早了。”白舒潼起身,她问厉清洲,“我哥跟我爸妈的房间都在三楼,你睡那间?”
“你怎么安排都行,我不挑床。”
两人一起上了三楼,厉清洲随口问了句,“你是哪间房?”
“回廊尽头那间是我的,中间隔了一个小客厅,很清静。”
白舒潼脑子里也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在京都的那一晚。
原本她是要给厉清洲指他父母和白云深房间的,但是她临时改变了注意,“要不要睡我房里?”
她想再试试。
试一试她对厉清洲,是不是速度极快的产生了好感。
厉清洲挑了眉头,笑了笑,“你要是不介意,我没意见。”
“来!”
就这样,厉清洲跟着白舒潼进入了她的闺房。
白舒潼的房间陈设以蓝色和紫色的主格调,看上去神秘又浪漫。
这就像是一个小天地,只属于她一个人。
但是她现在带着另一个男人进来了。
厉清洲觉得,白舒潼在试着信任他。
进门后,白舒潼说,“那里是浴室,旁边是卫生间,你先洗澡,我去隔壁洗。”
“嗯。”
厉清洲将毛巾牙膏那些拿进浴室,白舒潼也拿着自己的浴袍去了隔壁房间。
白舒潼因为吹头发,过来的时候厉清洲早就洗好澡坐在沙发上打电话。
见她进来,厉清洲对电话说,“那就又要辛苦二哥了。”
白舒潼走去坐在床沿,看着走来的男人,有点小紧张。
厉清洲站在她身前,弯腰俯身过去,“我进了你的房,我们是不是应该纪念一下新婚第一夜?”
他在征求白舒潼的意见。
如果白舒潼不同意,他不会强求。
否则,今天赚来的好感值会被减光。
白舒潼抿了抿唇,伸出一根手指手头,说,“我有个要求!”
“嗯,你说。”
“不许拽我头发,你上次肯定拽走我一大把头发。”她说得严肃又认真。
厉清洲也想起了,当时他被挑衅得失去了理智,下手重了。
现在想想,的确是粗暴了。
他点头承诺,“以后不会了。”
声音落下,人也上前,伸手扣住白舒潼的后颈,两人吻在了一起。
气氛极好,两人抱成一团滚在床上,男人在上。
白舒潼有些心有余悸,她的手撑在男人的胸膛上,忽的问,“是不是在你眼里,我比较浪荡,还……”
“你可以一直这样。”
厉清洲接过话,还说,“没有男人不喜欢这样的女人,但前提是,真枪实弹能深入接触的目标只能是我。”
明明是霸道的话,但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白舒潼听到了他一开始承诺的纵容。
这种感觉太好,好得她有些怀疑自己曾经的偏见……
【作者题外话】:三爷这个大暖男还挺会,白小姐哪儿招架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