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回答“是”或“不是”都显得很流氓,顾浅气的涨红了脸,她为什么要在大马路上跟他讨论拉裤链的事?
见她眼睛滴溜乱转,一副琢磨窜逃的模样,傅筠生用伞尖戳了戳她垂落在身侧的拳头,吓得顾浅手里的手机险些丢出去,如梦初醒般恼羞骂道,“你有病啊!”
“不拉也行。”傅筠生突然松口,就在顾浅松口气时,他抖了抖顾浅的白大褂,将干净的那面反过来,如同系围裙般揪着两个袖子将白大褂往腰间系,“我就这么回医院。”
那可不行!医院人多眼杂,若有人问起他的白大褂哪里来的,他口无遮拦地说是顾浅的,那她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怎么那么无赖!顾浅气的欲哭无泪,红着眼眶瞪着他,“慢着!”
傅筠生停下动作,嘴角噙着得意的邪笑,“怎么?”
一股浊气在顾浅胸腔里翻滚,她努力平复着,“我来……”
“你把衣服还给我。”
她伸手讨要,眼睛却闪躲下瞟,拇指在手机屏幕上摩挲,亦步亦趋地靠近他。
傅筠生“啧”了一声,一脸嫌麻烦地抓着白大褂递过去。
“咔嚓!”
一把夺过白大褂,顾浅快准地抓拍。
傅筠生讳莫如深地盯着她,顾浅却欣喜若狂地晃着手里的照片,“把我的丑照删掉,否则我就把你的发到网上!”
照片里傅筠生戴着墨镜,嘴角却淤青红肿,剪裁贴合的白衬衫勾勒出他健硕紧致的身材,可烤金皮带扣下却西裤敞开。
顾浅自认为占据上风,小人得志地扬了扬下巴,“你们傅家那么在乎颜面,傅少应该不想丢脸吧?”她顿了顿,一脸严肃地继续,“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删。”
傅筠生冷笑一声,似在嘲笑她的幼稚,却还是从兜里掏出手机找到那张顾浅瑟缩哭泣的图片点开,举着手机将屏幕转向顾浅。
顾浅匆匆地看了一眼确认,脑袋里啪啪炸着愤怒的火花,她深吸一口气,“3、2……”
两人的手指都悬在删除键的上方,“1”掷地有声,却谁也没删除对方的丑照。
“傅筠生,你个骗子!”
顾浅咬牙切齿地骂道。
傅筠生挑眉,目光坦然,“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备份?”
又是死循环,烈日当空,顾浅不想跟他耗下去了,“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一个大男人非要跟我计较么?周围人来人往的,被人撞见丢人的还是你。”
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傅筠生没有丝毫动容,“放心,丢人我也会拉着你,零添加地跟人描述你是怎样饥渴的当街扒我裤子的,而且并非初犯。”
“并非初犯”四个字,傅筠生咬的死死的,顾浅气的跳脚,什么叫并非初次?她还扒上瘾了是惯犯么?
忽想起偷他精.子那天,险些被他从床上甩下去,貌似是扯掉了他的裤子,可那是意外!真的是意外啊!
被女的扒.裤子这么丢人的事,作为男人不是该捂着一辈子不让提么?难不成还是初.男耿耿于怀?
顾浅汗,她修的医学全科,从问诊到拿手术刀,她样样精通,可就是不懂心理学啊。
她试探着从专业的角度跟他解释,“我是医生,在医生眼里病人无性别。”
“那你脸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