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傅筠生装自杀引顾浅去吃避孕药那晚,顾浅作为反击,临走前开了他厨房的瓦斯。
护士查房时发现,以为傅筠生又要闹自杀,立即将此事报给了医院,傅筠生的小厨房就被停了。
顾浅悄悄地摸到车门上的凹槽,强装镇定地周旋,“出来吃个饭都要伪装,你是多怕被人认出?”
傅筠生威胁过她,不能让旁人知道他腿没坏,所以她猜,傅筠生怕别人知道他活着。
她的小动作全被傅筠生看在眼里,傅筠生摩挲着手机举起来,漫不经心的语调里透着嘲弄,“没脸没皮的,我是比不得顾医生。”
顾浅神色迷茫,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视线落到他手里握着的手机时,越看越觉得眼熟。
“还给我!”
顾浅反应过来,也不想着逃了,扑过去就要夺手机。
傅筠生晃了下手,顾浅身子失重歪斜,脑袋卡在前头两个座椅之间。
手机是她的手机,手机壳是牛油果绿的硅胶壳,上面绘着红太狼。
“cheapman?”
傅筠生微微俯身,略带薄茧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四目相对语气冷悠地问。
原本脑补的傅筠生接到维修店电话被戏弄的画面有多滑稽搞笑,顾浅现在就有多慌张,生怕傅筠生这小心眼的男人报复她。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顾浅偏头,矢口否认。
傅筠生单手操作着手机,并不急着拆穿她,“婚纱照拍的不错……”
她的手机是加密的,顾浅不去想他怎么打开的,脑海里只炸起一个信号,傅筠生在看她的手机相册,翻她的婚纱照!
“还给我!”
她挣扎着去抢,奈何胸卡在椅坐间挤不过去,只伸着长臂在乱挥。
傅筠生抓住她乱挥的手腕,眯着眼睛意味深长地问,“打电话的人说,我妈的手机修好了,让我去拿。”
顾浅头皮发麻,那句“还给我”哽在喉咙里不敢喊,因为她感觉到傅筠生捏着她下巴的力度在收紧,像是随时要捏死她。
她不知道,他的身世玩笑开不得,那是他的逆鳞。
“傅筠生,杀人犯法的。”她疼的眉毛鼻子皱着,脱口而出一句苍白无力的警告。
“精神病杀人,无罪。”
他清浅无波澜的语调让她更加紧绷。
“神经科何医生,你特意为我约的,忘了?”
傅筠生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
顾浅反手抠着车座,强撑着不让自己摔下去,受够了他的厮磨,破罐子破摔求个痛快,“手机是我的!维修店的号码也是我给的!何医生也是我约的!你想怎样?”
她怒瞪的目光里闪着火苗,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脱衣服。”傅筠生将手机丢给她。
“什么?”顾浅忐忑地攥着衣服护住胸。
“脱、衣服。”
傅筠生一字一顿地靠近她,扑面而来的温热气息让她慌神。
顾浅恼羞咬牙,若不是卡住不能动弹,她会掏出包里的防嗮喷雾喷死他,再用防晒喷雾瓶敲的他脑袋爆浆。
豁出去了!在傅筠生的手触到她肩膀时,她猛地抬头,语速特别快,“我知道个地方,蜂腰肥臀清纯娇俏风情万种什么样的女人都有,我带你去,你随便玩我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