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打下陆蔚然这只老虎，就看你的了。”
“嗯。”
秦慕珩答应着，站起身来。
他每次和顾聘的见面时间都不长，避免引起陆蔚然的怀疑。
顾聘连忙跟着他站起身来。
“顾局，不用送了。”
秦慕珩说完话，下一秒手机便响起来。
那边是保镖满是焦虑的声音。
“秦总，钟先生不见了！”
修长的手指一僵，秦慕珩下一秒便顿住脚步。
顾聘忙打了个手势问怎么了。
男人脸色极冷的挂掉电话。
“钟沉不见了。”
顾聘一愣，他当然知道钟沉是谁。
“我马上让人去找，你别急，明天千万不要自乱阵脚。”
“嗯。”
他嘴上答应着，脚步已经迈出去，脸上是少有的匆忙神色。
……
与。
夕。
团。
对。
钟沉下了飞机，已经是接近中午。
他这才拿出手机开了机，未接来电已经上百通。
竟然全部都是秦慕珩打的。
他默了默，按了回拨给秦慕珩打过去。
那边却是无法接通。
钟沉愣了愣，正要往前走，忽地感觉后背被人拍了一下。
他下意识地回过头去，却只看见一张模糊的脸。
那人的声音低沉，就好像响在钟沉耳边。
“钟先生，我们老板有请。”
……
钟沉再一次清醒的时候，人已经是在顾聘的别墅里。
一帮穿着警服的人站在身前，他下意识地愣了愣。
“钟先生，你醒了。”
顾聘笑了笑，眉宇间还是隐隐有些担忧。
笑意难免看起来并不真诚。
钟沉一下子有点懵。
“秦慕珩呢？”
他摸不清这帮人的意图，联想到警察，还以为是秦慕珩犯了什么事被抓起来，一时之间心里百味杂陈。
顾聘默了默，只说是秦总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拜托他照顾好钟先生。
钟沉坐在那里想了想，他丢失的记忆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现在想想，竟是一点也想不起来，秦慕珩会跟警方有什么认识的可能。
——重要的事情。
“他是不是……去找陆蔚然了？”
顾聘原本还盯着远程的大荧幕，听见钟沉的声音，下意识的一愣。
他蓦地一下转过身盯着钟沉。
“你想起来了？”
钟沉摇头。
那一瞬间，他隐约感觉到自己好像是错过了什么。
——这个陆蔚然到底是谁。
他坐在那里默不作声地想，只是觉得心脏好疼，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半点东西。
直到顾聘腰间的对讲机响起。
里面传来清晰的声音。
“顾局，现场这边出事了——本来都已经在收尾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陆蔚然突然过来了，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了，现在和秦总两个人开着车要往山上走，我们的人正在追。”
那人好像很急，汇报情况的时候声音在微微发抖。
钟沉原本坐在顾聘不远处，听见声音便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
他其实根本就没有听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
只是隐隐约约觉出秦慕珩应该是有危险。
——这样多的警察严阵以待，秦慕珩实在不像是去私会情人。
钟沉忽然想起之前在英国的某一个晚上，秦慕珩似是从一场噩梦中醒来，忽地抱住他说了很多当时他并不能听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