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就凭他想碰你
安静不了,刘怀英缓缓侧头:“以后,还能再见到你吗,九族。”
见了又能如何。
她心里无比清楚,刘怀英的结局,包括所有人都知道。
应该见不到了。
黎影没当回事:“你真的很喜欢惹他生气,多少人都弄不掉他,你怎么行,他对付人如碾蚂蚁一样轻松,一直劝你,你还是不听,就算绑我,有什么用。”
他还是在笑,只挑前一句回:“彼此彼此,你也常惹他生气。”
“不彼此。”黎影挪位置。
而后,瞧了眼盯自己的大保镖,那眼神好似在说:我懂事吧
突然地沉默。
好一会儿,响起刘怀英一声低低地笑。
偏头。
觉得刘怀英的笑十分头皮发麻,虽然,他‘绑’她,没成功。
半路被徐敬西的人通通揪住。
刘怀英感叹:“说实话,我都不记得怎么上这艘船,被他反应得太快。”
“只是想让你陪陪我,才亲自来带你走。”
正说着。
“说遗言?”
身后响起男人阴恻恻的嗓音,黎影猛地一回头,那道挺拔身躯正从船舱出来。
大脑宕机状态,看见他抬抬下巴,冷漠示意大保镖把刘怀英拎走。
不在乎刘怀英怀里的狗,也不在乎怀英是否会痛。
两个人被迫隔离,船舱厚重的铁门一瞬关上,响得人骨头一哆嗦。
不知道去往哪里,黎影缩进沙发里,默默看着逼近的高大身影,浓重落在她身上,彻底罩住瘦小的她。
没等到男人的嗓音,黎影咽了咽喉,先求饶:“不可以骂我,徐先生。”
双手抄兜的祖宗不过是冷哧一声。
黎影没话了,猜不透他的情绪,读不懂他的眼神。
从始至终,对事情发生到结束如同刘怀英一样。
纯懵懂。
还好他的手在西裤兜里,不然,那只斗牛犬临了的模样又重回她脑海里。
她断定是徐敬西恨的。
没有任何对话,游轮已经对接另一艘游轮,看到闪着红蓝色的灯光,黎影呼吸困窒,不敢再动一动。
然而。
却没有把刘怀英交给那艘游轮,而是继续往前行驶…
她以为,以为是交给法律的。
徐敬西没有,完全没有。
果然猜不到他到底想做什么。
然而,她也不敢问出声,默默地看两艘游轮互相擦肩而过。
海上风大,深秋季节只好抱住自己,正正垂下脑袋,一件厚重的西服丢在她怀里,手感滑顺柔腻,古法涎香熏香的味道,无疑只有那个男人的西服才有。
乖乖裹住自己,沉默不言。
再抬头,男人身影已经不见踪迹,而那面舱门传来一阵木仓声。
吓得,她连忙起身,欲要推门,全然忘记膝盖的疼痛。
却被schreyer拦住,“别进去,您放心,他不会乱让自己的手沾血不干净,真要出手,也是我来。”
schreyer的话,算是一剂安抚她的强心针。
没打算远离这道仅隔2.5厘米厚的舱门。
刘怀英的声音隐约传出来,带几分讥讽:“单单带走你的女人,你忍不了了是吗?”
男人沉默,不回。
刘怀英继续说:“我就是要带走她,又如何,你真以为她很喜欢待在你身边吗,你强留了多少次,记得清吗。”
还是没听到徐敬西的回话。
只是沉沉笑开,将手上的血,一点一点擦到刘怀英洁白的衬衣。
像是什么肮脏不堪的东西。
尽管落到如此,刘怀英一点儿不落下风。
有时候真觉得刘怀英疯了,疯到做事毫无准则,怎么让那个男人费精力,怎么来。
好似才能轻抚心中的恨意。
徐敬西亦是如此,就喜欢捉弄刘怀英玩,怎么压制怎么玩。
可事实上。
刘怀英费力搞过黄正炜,也没任何作用。
黄正炜那个人名声太好,爱妻,爱女。
三好男人标杆,以及常常出手扶持新兴企业投资,根本没有突破口。
对付徐敬西身边的任何一位心腹及亲信,根本没用,四九城啊,早就被他徐敬西玩得牢固,刀枪不入。
用的人,都是顶尖商圈博弈巨头,老辣权谋者,没一个是善茬,也没一个轻易被对付,更重要的不轻易犯错误。
更不提徐敬西本人。
很无解,于刘怀英而言。
刘怀英还在说:“我不要挟她,确实挺怕她哭,甚至害怕去捉她的人下手没轻重,我才自己去请她陪我在一起。”
当然,这不是没成功。
被徐敬西知道了。
两秒钟后。
是徐敬西的声音:“我要是不姓徐,早在你买画那天,你人已经没了。”
刘怀英仍旧不怕死,大概是已经尝上瘾眼前人的狠戾:“你祖母给吗?”
徐敬西也不笑:“祖母时常唠叨怀英这个孩子没参与,是摊上不好的姓氏,让他在国外怎么活怎么活,可他们不知道,你喜欢我的女人。”
刘怀英抬起头看他:“那你开门看看,她是不是站在外面,害怕你我之间真出事,到底担心你还是担心我就此没了?”
这句话实在难听,徐敬西眸色一凛:“你很了解她?”
刘怀英不客气:“一向比你了解,我就知道她一定会来芝加哥,你知道吗?”
再后来没有了刘怀英的声音。
听到里面有几道美口音的话。
对方声音有点老:“他所做,3年,多的没有,而且钱是刘家人卷,不是他自己,这点,不能弄他头上,早就已经定了,当然,是他花,自然也算。”
徐敬西说:“他前前女友的事跟他有关,证据在这里。”
证据…
真还是假?
“…”
后面,徐敬西语速出腔过快,mexico,什么乱七八糟一堆。
黎影无法听清,因为已经远离。
只知道,他为什么不直接让刚刚的游轮接走刘怀英了。
先生要亲自解决,而不是旁人。
没看到刘怀英怎么离开游轮,有人似乎不打算让她清楚太多结局。
门突然打开。
毫无防备地。
偷听的小东西立马灰溜溜跑回沙发里,徐敬西打量了她一番。
也不知道她都听了什么,徐敬西反倒问心无愧地站在那儿。
她慢慢抬起小脑袋,等候发落般。
徐敬西动了动唇,还没说出一个字。
生怕吵架似的,边上多余人物schreyer用美腔说了句:“她身上应该有伤,走路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