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问题?”秦奕抬高手腕看了看表,已经过去了八分钟,还剩下四分钟。
“秦队,你真的让我们在核心队?”冯警卫狐疑的看着秦奕。
其实有一句话他更想问,秦奕不止把他们四个分在核心纵队,而且还分成二个班次,也就是,从现在开始,所有时间段都有他们的人在负责,实话,冯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故布疑阵?还是在彰显他的大度,或者,留了后手要收拾他们几个。
在他看来,后者成分居多。
“已经分配到位这种问题没有任何意义,这次任务严重『性』你们都十分清楚,该怎么做不用我再三督促,开始准备,三分半后,不管谁出了差错,别怪我不客气。”秦奕丢下一句话大踏步走了。
冯暗自咬了咬牙,将工具包咬在嘴里,几个跳跃便攀上顶楼,无论怎么艰难他都要坚持下来,姜队长的密令即便是死,他也必须完成。
“倒计时,五十九秒,对接开始,六号点,完毕,八号点,完毕,十六号,完毕……”欧叶一丝不苟的报着数据,严谨专注的模样让秦奕微微有些诧异。
这家伙一贯作风吊儿郎当惯了,这次竟会主动请缨,还格外的认真,若不是太熟悉,秦奕还真以为他吃错『药』了!
“三号点对接完毕,所有设备就位,各点人员注意,启动链接,倒计时,一,二,三……”
冯聚精会神听着耳机内传来的指令,最后一秒,轻轻按下开关。
‘啪嗒’一声脆响,鹰眼摄像头上红外线感应灯微微闪动,机器自由运转,365度开始旋转。
这个秦奕也是真够厉害的,这么短的时间便绘制出这样精密准确的全新监控系统,甚至连屋顶排风系统这样的空间都一网打尽,思维缜密,心思深沉已经到了可怕的地步,只不过……
冯警卫嘴唇泛起一抹冷冽。
如果他真的以为这次比试是靠实力取胜那就大错特错了,如果不是姜队长故意让他,就算他再厉害,也不可能取胜。
姜队长和他过,警卫队出了内『奸』,现在他们所有的计划部署都已经不再安全!只有让秦奕的人接手,才能确保万无一失。而他的任务就是要在这三个人中找出那个内『奸』,确保这次安保任务顺利完成。
李文,孟傲,谭星,都是警卫队三年以上的老人!
究竟谁是背叛者?
哼,不管你是谁,只要被我抓住,我决计不会手下留情的。
冯眸心腾起一抹凶狠的戾气。
更在人快速返回原定地点的瞬间恢复了平静,再看不出丝毫的涟漪。
……
“宓宓,你怎么进来的,张德明呢?”
看着秦宓独自一个人走进,秦奕眸光微微一沉。
“我没看见他啊!不过,我有这个!”
秦宓挥了下手中的特别门禁卡,这种卡片,除了最后那扇门不能识别,可以自由出入这栋房间。
这样的门禁卡一共有五张。
秦奕手中的给了张德明,让他去接秦宓。
还有两张分别在指挥中心第一第二负责人手中,还有二张在老将军的人手里。
“张德明,听到请回话!”
秦奕简短扼要的问话,五秒钟过去,对方却一丝回应都没樱
……
“冯宇。”大约沉默了两秒钟,秦奕又对着通讯系统喊出另一个饶名字。
“在!”
几乎在同时,冯警卫铿锵有力的回复立刻响起。
“3345。”
“……是。”对方迟疑了一秒钟后,回应。
“指挥中心1号。”
“在。”
“3号。”
“是。”
“各布控点注意,立刻启动第二部署方案,欧叶,开始执校”
“是!马上开始,所有人三分钟后到位,倒计时开始,滴……”耳机内,传来欧叶简短的回应。
大约过了十分钟,欧叶的声音再次扬起。
“二套方案启动完毕,结束。”
松开语音发『射』器的开关,秦奕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张德明出事了?”秦宓的心脏莫名一抽。
“现在还不能完全肯定。”
秦奕眸光晦暗了几分。
秦宓暗自叹了口气,想安慰他,却看到他的身体剧烈一震。
通话器内传来了轻微的回应声。
然后她看到他忽然偏头,避开了她的视线。
但两人隔得极近,秦宓依旧看得清清楚楚——他那从来从容沉静的眼眸里,竟然慢慢浮起了泪水。
只是一瞬,又被更阴沉的晦涩替代。
“跟我来!”秦奕一把抓住她的手,他抓得如此用力,几乎要将她的手掌捏碎。
秦宓一声没吭,跟着他冲刺般冲向大门。
二名持枪武警守在那儿,指挥中心1的门禁卡在他们手里。
“开门!从现在开始,谁都不许离开这栋房子!”
人还没靠近,秦奕忽然声嘶力竭的高喊出声。
秦宓从未见过他这副样子,胸膛内不由自主浮起一丝酸涩。
两人冲出房门,飞奔过长廊,花园一侧的青石板路上,冯警卫半蹲在地上,张德明斜趴在地上,鲜红的血淌了满地。
秦宓差点儿被后挫力拉翻,她没想到秦奕竟会忽然站住,他的手,无力松开,指尖一片冰凉。
“人还有气息吗!”秦宓快步跑了过去,冯警卫眸光微微有些悲伤,他的右手一直堵在张德明的脖颈,手里的止血带已经被血塌透,血浆顺着指缝咕嘟咕嘟冒着泡。
秦宓心脏猛烈一颤,大动脉被割断,流了这么多血,人恐怕……
秦宓飞快取出银针,出手如飞,迅速封住张德明上半身的血脉,从背包『摸』出稀释好血灵芝的精华『液』,给他灌进去。
这种浓度的血灵芝可以迅速补偿血气亏损,虽然会对饶身体造成很大的损伤,但事到如今,顾不上那么多了!
冯宇呆愣在原地,心口的酸涩变成了无以伦比的震惊。
受伤者虽然还没断气,但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再抢救过来。
没人比他更清楚,一刀割喉有多么惨烈。
当日,他亲眼看着他的弟弟倒在血泊中,无助死去,救护车赶来的时候,他已经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他永远记得他微微睁开的双眼,和苍白无助的面孔,他才二十二岁,就这样,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