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情话(1 / 1)

()“今天就把话说清楚。”薛思琪不依不饶,“我没空等你十天半个月!”

廖杰揉着胳膊,盯着上头赤红的一个牙印子,点着头赞赏的道:“牙口不错!”话落放了衣袖在炕上坐下来,挑眉看着薛思琪,“好,你说。”

怎么变成她说了,方才明明是他开口要谈什么补偿条件的,薛思琪怒道:“我的意思很清楚,咱们和离,我拿了我的东西走人,往后各自安好老死不相往来。”

“成啊。”廖杰点着头,“那就按你的意思办,补偿一类的事咱们在和离书里可以再补充进去。”

薛思琪看着廖杰,没有说话。

“笔墨纸砚。”廖杰盘腿坐在炕上,“本官现在就写!”

薛思琪心里咯噔一声,像是被人泼了盆冷水似的透心凉,可她还是转身拿了笔墨纸砚铺在炕桌上,坐在对面望着廖杰……

她有她的骄傲,既然不能生育是她的问题,那么她就不能阻挡了他的路,也不愿意被他怜悯苟活一世。

所以,她要和离,她和廖杰成亲时是光明正大轰轰烈烈的,走的时候她也要干净利落,保全自己最后的尊严!

可是,尽管如此,她心里还是像是被人用刀割着似的,疼的她喘不过来气……不知道为什么,她想到了孙继慎,当初和孙继慎分开时,她也很痛苦,可那份痛苦比起此刻来不足万一。

罢了,罢了,好聚好散吧,没有她占着正妻的位置,廖杰很容易娶到继室!

薛思琪看了眼廖杰提笔沾墨,一副认真思索如何下笔的样子,她痛苦的闭上眼睛,手指紧紧的绞在一起,她不想看,等廖杰写好她按了手印便成了。

至于爹娘那边,该怎么罚她都愿意。

薛思琪平时坐着的时候不是东倒西歪便是盘着腿,反正怎么舒服怎么来,这会儿她板板正正的坐着,腰背笔挺,阖着眼睛满面坚毅。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只有笔在纸上磨着发出沙沙的声响,忽然,薛思琪额头上被人拍了一下,声音很响力道很大,她大怒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纸贴在自己的额头上,跟门帘子似的垂在眼前。

“廖少仲!”薛思琪怒喝扯了纸下来,目光一转朝廖杰看去,廖杰哈哈大笑歪在炕上,“臭丫头,你这样太可笑了。”他好像真的觉得很好笑,笑的前仰后合的。

薛思琪磨牙收回目光落在纸上,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就看到纸上写个几个大字:“想和离,美的你!”

“廖少仲。”薛思琪将纸揉成一团砸过去,指着他道,“你戏耍我。”

廖杰腿一伸将炕桌扫在了一边,人已经移了过去一下子将薛思琪扑倒在炕上,摸着她的屁股就狠狠的抽了几下:“臭丫头,就你这脾气,这世上除了我能忍一忍,难不成你还能再嫁一回不成!”

“你给我起来。”薛思琪的屁股被打的火辣辣的,咬牙切齿的道,“你再动手我和你不客气了。”

廖杰嘿嘿一下,又抽了几下:“你想怎么不客气。”又道,“和我和离,门儿都没有。”话落,摁着薛思琪的脑袋,寻着她的唇就了吻了下去,薛思琪左摇右摆却一点作用都没有。

廖杰吻了许久,心满意足的松开她,笑呵呵的道:“你到底长没长心,我就是三年养着小狗,也养熟了!”又道,“你倒好,说和离就和离,你根本就没心没肺。”

薛思琪哼了一声,道:“我怎么没心,我是为你好,我占着位子却不能生,以后别人怎么看你,怎么看我,你还反过来怪我。”又磨着牙,“咱们好聚好散,谁也不欠谁的。”

“怎么不欠。”廖杰压在薛思琪身上,“我当初是多风流倜傥的少年郎,被你霸占了三年的时光,你瞧瞧我现在这模样……”一副痛心疾首,悔不当初的样子,“不欠,你欠的多了。”

薛思琪很想啐他一口,但离的这么近,她怕口水落在自己脸上,忍了又忍:“你三年时光,难道我不是,你是不是男人,这种话也说的脸不红气不喘。”

廖杰没有脸红,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所以,你得补偿我。”

又是补偿,薛思琪推着他:“什么补偿!”她真想抽他一巴掌,廖杰却是笑眯眯的凑在她耳朵边一字一句道,“继续做我媳妇儿。”

在一起那么久,打打闹闹时候居多可也有甜蜜的时候,薛思琪还从来没有脸红过,可是这会儿她的脸不受控制的烧了起来,她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什么意思。”

“蠢!”廖杰叩了薛思琪的额头,“走,跟我回家去,你几天不在,家里乱死了,我也好几天没饭吃了。”话落就炕一滚翻了下来,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见官袍皱巴巴的,忍不住皱了皱眉,嫌恶的很。

薛思琪愣愣的坐起来,想了好一会转头看他,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问几遍?”廖杰道,“我说跟我回家,以后闲了想吵架就吱一声,我奉陪到底。但不要没事儿就玩个离家出走,把和离挂嘴上,下一回我可没空了啊。”

薛思琪听明白了,她哼了一声转头过去,低声道:“我不回去。”

“你说你闹什么。”廖杰拿脚踢了踢她,薛思琪转头过来大声道,“我不能给你生孩子你不知道吗?以后你都不会有孩子!”

廖杰莫名其妙:“知道啊。”又道,“我又不喜欢孩

又道,“我又不喜欢孩子,不能生更好,省事儿!”

薛思琪瞪眼:“不想生和不能生是一回事吗?”又道,“廖少仲你不要可怜我,我薛思琪这辈子最讨厌别人对我撒谎,更讨厌别人施舍的怜悯。”

“我闲的是不是,还怜悯!?”廖杰翻了个白眼,“你以后没事儿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得空做做绣活也可以,瞧你那针线做的,我都看不下去。”

薛思琪大怒,抬脚就去踢他,廖杰一把抓住她的脚踝:“怎么着,还想动手?!”

“廖少仲,你太可恶了。”薛思琪气的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廖杰眉梢一挑笑眯眯的道,“是,是我可恶!”

薛思琪抬着退,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半撑在炕上,她瞪着廖杰,瞪着瞪着就哭了起来,不是呜呜咽咽默默流泪,是嚎啕大哭,声音之大连幼清在房里都听到了。

廖杰吓了一跳,她和薛思琪打闹比这过份的还有,可她也没有在他面前哭过一回,他收了调笑过来将她搂在怀里,低声道:“好了,好了,我不欺负你了。”

“你也知道你欺负我。”薛思琪哽咽着,话不成调,廖杰拍着她点着头,“以后都不欺负了行不行。”

薛思琪接着哭。

廖杰头大如斗:“你不能生,我什么时候怪过你,是你自己一会儿要给我纳妾,一会儿要给我抬通房的,你当我是色老头呢,见着姑娘就抬腿?”

薛思琪听着哭声一顿,终于啐了一口:“粗俗!”

“是,我粗俗。咱们俩半斤八两。”廖杰笑眯眯的道,“所以啊,这辈子咱俩就凑合凑合过了,你别想什么幺蛾子了,净给我找麻烦。”

薛思琪用袖子揩眼泪,咬牙启齿道:“什么半斤八两,什么幺蛾子,你把话说清楚。”

廖杰啾的一声在她嘴上啄了一口,一本正经的道:“没有,绝对没有,你这样我喜欢的很!”

薛思琪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她红了脸望着廖杰:“你真不后悔?我可是……”廖杰悟了她的嘴,让她后面的话咽了下去,“没什么可是,我廖少仲顶天立地,没有半道改弦易张,始乱终弃的道理。”

薛思琪说不出来话,其实廖杰一点都不体贴,还一身的毛病,每天沐浴不说,吃的用的格外讲究,他自己讲究就算了还要求她,天天跟念经似的在她耳朵里,嫌弃这个嫌弃那个……

一开始她烦死了,可是听着听着她好像也习惯了,也跟着他一起嫌东嫌西,偶尔还能达成共识。

而廖杰呢,似乎也没有一开始那么讲究,偶尔她不沐浴就睡觉,他皱皱鼻子也会忍了。

她知道他们在互相磨合,互相包容……

可是,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不想拖累他,薛思琪望着廖杰,泪眼朦胧:“夫君……”

“得!”廖杰做出制止的样子,“快去洗脸,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脏死了。”

薛思琪刚酝酿出的一点柔情蜜意感动的话,就这么被生生的打了回去,她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好吧,反正他说他不后悔的,那她就再忍几年,反正她和离后也不可能再嫁的出去,就和他再过几年,若以后他要反悔了,她再和离也不迟。

“那你放我下来。”薛思琪一脚踢在廖杰脸上,“拉拉扯扯的,也不害臊。”

廖杰大怒,捏着薛思琪的脸,想说什么,发现沾了一手的眼泪顿时嫌弃的在薛思琪身上擦擦丢开她:“赶紧收拾一下咱们回家去,丢人都丢到外面了。”

薛思琪哼哼了两声喊春银打水进来。

春银长长的松了口气,想起前些日子薛思琪问她要不要做通房,她吓的魂都没了,如今看情形薛思琪以后是不会再提了……

不提好,不提好,希望薛思琪和廖杰能和和美美白头到老。

春银笑眯眯的打水送进去服侍薛思琪梳洗。

夫妻两人收拾好去与宋弈和幼清告别,幼清和宋弈对视一眼,挑了挑眉望着薛思琪,薛思琪红着脸尴尬的道:“我……我回去了,这几天打扰你们了。”她昨天还信誓旦旦的要和离,这没过两日就食言了,觉得很丢脸。

“打扰什么,二姐和我们也见外。”幼清含笑道,“往后二姐想什么时候来住都可以,那个院子给二姐留着。”

薛思琪点点头,暗暗松口气。

廖杰装作没听见,明白幼清在和他开玩笑。

“那我们走了。”薛思琪咳嗽了一声,转身就出去,廖杰跟在后面和宋弈抱了抱拳,“九歌,改日再聚。”话落就出门去了。

幼清待两人走了,忍不住笑了起来,巴着宋弈的胳膊笑着道:“二姐和廖姐夫太有趣了。”

世人常说一物降一物,廖杰其实也不是省油的灯,吵起来牙尖嘴利从不让着薛思琪,薛思琪呢,只要占了理她不将人逼到墙角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绝不罢休,两人针尖对麦芒,却相得益彰,格外的和谐!

“你就等着今儿这顿笑。”宋弈微微笑着揉揉幼清的头,幼清前几天也不劝着薛思琪,顺着她的话,一来是稳住她,二来她是料到了今日这场景……

廖杰一来,薛思琪就偃旗息鼓了。

“走,用膳去。”幼清拉着宋弈起来,笑道,“等他们等的我肚子都饿了。”

宋弈轻轻笑着随着她出去。

夫妻两人落座,乳娘将两个孩子抱过来,晚上宋策和宋锦绣一人可以吃小半碗蔬菜粥,宋策一边吃一边一边抓着什么就往桌子上招呼,挑的菜满桌子都是,宋锦绣却要乖巧很多,乳娘喂一口她吃一口,笑眯眯的吧嗒着小嘴。

幼清放了筷子给宋策擦嘴,想起什么来回头问宋弈:“我听郭夫人说皇后的人选定了?”

“嗯。”宋弈漫不经心的喝着汤,淡淡的道,“扬州知府的嫡女,过几日就会下圣旨。”

幼清闻言微楞,对这个扬州知府没什么印象,不过对太后的心思却是忍不住笑了笑,扬州知府,这样一个不高不低的职位,说权势倒也有,可比起京官来到底还是差了很多,况且,一旦家中女子入宫,这扬州知府怕也要加封爵位从官场退下来。

以后,就算皇后得宠,外戚的势力依旧远远不如太后来的深厚,这宫中……以后二十年,恐怕还是太后的天下。

幼清不大在乎,若是换做她,她大概也会这么做,所以一点都不奇怪。

“那这位小姐是不是要进京来?”幼清好奇的是这样小姐,宋弈颔首,道,“或许年底会进京,待圣上孝满便会成婚。”

幼清点点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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