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铁山,上党太守张杨的儿子,居然死在了临水!
这样的后果有多严重,不用多说,不然的话陆浪也不会一见到张铁山的尸体,然后就勃然大怒起来!
听到陆浪大怒,众人都不敢说话。
只有闻人惜雪跪了下来,带着哭声说道:“主公,是我杀了他,请主公责罚惜雪吧!”
“是你杀了他?”陆浪怒了,质问道:“为什么?你可知道,他是谁么?”
“知道……”闻人惜雪说道:“他是张铁山,从小与我有婚约之人!”
“那你还杀了他?”陆浪继续说道:“他不止是与你有婚约的人,还是张杨的儿子,上党太守张杨,你知道吗?现在我们虽然击败了匈奴,但是……我们的实力,还不足以能和张杨抗衡,而且这一次,张杨也已经答应与我结盟……”
“主公!”见到自己的心上人一直被呵责,徐宿站不住了,他对陆浪抱拳说道:“主公,别忘记了,我们能取得张杨结盟,靠的是什么?惜雪她牺牲了这么大,可是主公你知道吗?昨晚那张铁山假意前来拜访田大人,目地确是来打探军情的,他听说了徐将军派回来的使者,知道晋阳已经被我们攻下了,便打算回到上党,然后派兵攻取晋阳……”
原来,徐晃占领了太原之后,便派人回到临水前来禀报,当时南郊山一带正在和匈奴交战,徐晃派回来的人自然只能走临水河上游回到县城,先一步禀报荀彧了。
而当时张铁山正在县衙,听到士兵回来报信,便留意了一下,后来才知道原来是晋阳城被徐晃给占领了,这让张铁山不满意了。
怎么说,你陆浪能和匈奴打这一仗,靠的还是我们张家帮忙呢,现在晋阳你一声不响就给占领了,事先也没有通知我们张家一下,什么好处都是你陆浪一个人的,让我们张家喝西北风么?
于是张铁山不高兴了,前面说过,张铁山这个人自视甚高,有些傲气,他也以为田明在陆浪这边过得不如意,便打算说服田明和闻人惜雪他们跟着他到上党。
后来,闻人惜雪知道了张铁山要派人去夺太原,也就是当时的晋阳城,于是便反对,两人因此生了口角,后来闻人惜雪便直言她的心里,已经有别人了,不愿意跟着张铁山离去。
张铁山因此大怒,说闻人惜雪不顾父母之命,是个放荡的女子。闻人惜雪哪里受得这样的侮辱?正好这个时候徐宿带着人马回县城了,闻人惜雪便嚷嚷着要去向陆浪的人告发张铁山的阴谋,张铁山情急之下便来拉扯闻人惜雪,到后来张铁山不知道是因为听说闻人惜雪心里不喜欢他还是因为别的原因,他居然心一横,想要对惜雪mm霸王硬上弓!
闻人惜雪心里一急,便趁张铁山发狂的时候,一把从枕头底下抽出匕首,然后把张铁山给结果了!
其实说起来,闻人惜雪这也算是真当的自卫,而且……她还是听说了张铁山欲对陆浪不利,才反抗然后杀害了张铁山的。
所以见到闻人惜雪反而被陆浪呵责,徐宿自然心里不满了。
“没让你说话!”
见到徐宿出来替闻人惜雪辩驳,还一脸不爽的样子,陆浪便更不高兴了。
现在张铁山死了,你徐宿怎么说张铁山也不能活过来反驳,倒不是陆浪不相信徐宿说的话,但是就算张铁山在知道徐晃夺取了太原以后,便打算回到上党,你们也可以先把他囚禁起来再说啊!
现在好,一刀杀了他,这人都死了,要是张杨回到了上党,会怎么办?
不用想,张杨是绝对会勃然大怒的!
这样一来,陆浪就算刚刚得到了并州北方三郡,但是因为立足未稳,加上并州这北方三郡因为长年的战争,所以并不富庶,三郡的人口加起来,还没有一个上党多,而且……张杨经营上党多年,夹在匈奴人和黑山军中间,却一直没有被这两股势力给消灭,反而是左右逢源,得了不少的好处,越发地壮大了,现在号称拥兵十万,你让现在总共兵力还不足两万的陆浪怎么去和他抗衡?
于是陆浪说道:“我让你在吕梁山驻守,你却私自回到临水县城来,你知道你这样做是什么?临阵脱逃,不听军令!”
徐宿听了,赶紧解释道:“主公,属下并不是临阵脱逃,而是担心水牢关有失,便交待了周将军,然后再带兵回来提防……”
“水牢关有失,担心县城?”
陆浪板着脸说道:“你倒是见机得早,但是……你以为就你一个人看得出来,水牢关是守不住的么?你当我与军师都是傻子,不会因为军情而制定策略吗?”
两句话,问得徐宿底下了头。
见徐宿不说话了,陆浪怒气难消,便命令道:“来人,将闻人惜雪打入大牢……”
“主公!”
听到陆浪要把闻人惜雪关押起来,田明吓了一跳,然后站出来,不等陆浪下完命令就说道:“请主公网开一面……”
陆浪眉头一皱,赶紧上前扶起田明,然后说道:“田大人,这次能击破匈奴,斩杀呼厨泉一万人马,你要记头功,我陆浪一向赏罚分明,你的功劳以后自然会封赏,但是……这次闻人惜雪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而且……她的这个错误,很有可能会引起我们和张杨之间的大战!张杨死了儿子,田大人,凭心而问,你要我怎么办?”
说到这里,陆浪摆摆手,然后背过身子说道:“我总得给张杨一个交待,才有可能会让他不至于起兵犯境……”
“主公……”
听到陆浪说要把闻人惜雪交出去,给张杨一个交待,徐宿吓得第一次在陆浪的面前跪了下来,然后说道:“难道主公……就不能看在徐宿忠心耿耿的份上,网开一面?”
紧接着,田明、田夫人也都跪了下来,一起央求陆浪。
一时间,整个临水县衙大堂里面,气氛骤然变得紧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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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