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闻言一笑,心会神领的捏起法诀,在自己身上施加了一层护盾。
而后双方直接催动官印,向着青州府飞书而去。
大周朝对于魔尤为敏感,所以早就有了具体规定:金丹及以下魔物出现,上报郡府两司;元婴及以上魔物出现,上报州府两司;若是出现魔物为涅槃境界,可直接官印飞书天京。
“走吧,端木兄,好好观察一下。”待李浔孝准备完毕之后,他朝着身旁的端木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还是要小心些,恐怕还有人在这附近。”
端木涯见此也没有说话,而是一脸认同的点了点头。
等到两人真正到了地下暗河的战斗处之时,双方眼中不约而同的露出些许凝重。
这种动静,至少是元婴修士才能够整得出来吧。
李浔孝细细感知里片刻之后,h向着某个方向一指:“那边空间应该有过波动。”
为何自己没有感觉到?
端木涯闻言微微一愣,而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向着李浔孝笑了笑:“莫不是李兄境界已经突破了?”
李浔孝听得端木涯这样开口,也是颇为不自在的摆了摆手:“还没有,不过也相差不多了;这一道屏障卡了我这些年,终于要松松了。”
他向着方才所指的方向探出一缕神念:“不过这空间波动可骗不了我,毕竟我现在施展全力也可以将空间破开。”
神念探去只能感知到那残余的血气和无数的碎石,他轻轻摇了摇头:“此地的动静这么大你我竟然感知不到,看来是有人在此地布下了隔绝大阵。”
“罢了,我还是去将此地残骸收拢一下吧,或许这样就能发现些许端倪了。”说完后只见端木涯衣袖微抬,将自身法力运转开来。
他将手掌一推,而后将这些大小不一的石块向着四周拍去。
与此同时,一根根藤蔓从地下暗河中长出,将那些碎的七零八落的骨头和杂七杂八的打捞到了两人身前。
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成了碎片一般,除了几截能看出是骨头,剩下的一无所获。
端木涯细细打量了几眼,而后轻笑一声:“这几股气息应当是分属于妖和魔,具体原因不知,想来是在此地作了一场,而后同归于尽了。”
“不对。”听到端木涯这样推测,李浔孝微微摇头:“若是如此,那在此地布置的阵法怎会撤去?这几股气息分属妖、魔是可以确定的了,但绝对不会是完全同归于尽,想来是另有原因。”
说着的同时李浔孝内心一凝,细细感知着这股妖气,不自觉的皱起了双眉:他对于这气息十分熟悉,绝对是在什么地方接触过;可是现在妖气魔气混杂在一起,着实是让他有些难以辨认。
有了!
就在他回想之时,忽然察觉这气息与自己之前接触过的百兽山之主贾威风有些相似。
于是灵机一动,向着身前不远处的残骸摄了一把妖气。
这应当是错不了了。
他将摄来的那缕妖气散去,轻轻的摇了摇头:这事情有些蹊跷,看来还要向着那边也说一声。
此时端木涯的心神已经完全让身旁的李浔孝吸引过去,见对方像是发现什么的样子,他不做迟疑直接开口。
“李兄可是发现了什么?”
嗯?
听到端木涯向着自己询问,他也是立刻回过神来;看着眼前布满藤蔓的乱石和河水,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无他,此地妖的身份我以知晓,正是南汤百兽山的山主贾威风。”
端木涯闻言不由的一惊,直接喊了出来,语气中略带几分疑惑:“贾威风!那家伙的修为与我相仿都是元婴中期,怎会在此地陨落?”
“这我倒是不知,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这家伙修为应该能再进一步。”
说到这里他微微顿了一下,继而开口:“因为前些时日我斩了那元婴境的景河老蛟,将其躯身连同妖丹都给了这家伙;
不过这是一场交易,我让他替龙雀司向南汤群妖传信。如此看来传信是不成了,到底如何还要打探一下方能知晓。”
“其实已经如此了那边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端木涯听到对方这么说来沉吟了片刻,缓缓开口:“据我所知,柘山那头金翅雕应当也被你斩掉了;
这样一来南汤境内已经没了元婴境妖兽,不足为患。”
“恐怕并非你想的那般。”李浔孝听到这话之后直接向前走了几步,运转法力将巨石拨弄到一边,看着淤积的河水,沉声道:
“我在想的是这次为何会对贾威风这家伙出手,这家伙价值也就那些;现在对方不禁惹了一身骚,而且至少损失了两位元婴。”
李浔孝转过身来盯着不远处的端木涯,一字一句开口:“想来,应当是在图谋贾威风的那位长辈。”
端木涯闻言一惊,双眼中也满是凝重:“难道”
“不错。”李浔孝见端木涯已经想到了其中关键,不由得叹了口气:“你也知道,贾威风是那位唯一的子嗣后代,所以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寻常对待;若是对方的目的是想要激怒、或者让他来到南汤,恐怕目的已经完成了多半。
此地场景你我还是不要乱动了,将这里暂时封禁起来,若是那位来了,也好有个交代。”
端木涯闻言仔细一想,觉得对方说的确实是有几分道理。
于是也是将刚才施展的几道术法的气息散开,静静地看着那藤蔓一点点枯萎。
“来吧,想要布置一个如此大的封禁阵法,恐怕是有些吃力。”
就在两人刚刚催动阵法的时候,一到声音传到了两人脑海中,令两人微微一僵:“不用布置了,老夫已经来了。”
这话语刚在他脑海中闪过之后,就见一道巨爪划开了空间,一只看似十分寻常的吊额白虎从其中探出身来。
这吊额白虎身形与寻常老虎大小相差无几,甚至还小上一圈。
待他从其中迈出之后,直接幻化成人身。
一头短发如同杂草一般散乱着,穿的也是一身粗布衣服;并没有佩戴什么兵器,就是在腰上挂着一个酒葫芦。
打眼看去,若非对方额头上有一个烫金的“王”字,恐怕与常人并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