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九一就是小哑巴。”
“为什么我们第一次来，找不到她的信息。”
院长和蔼的眸子微微弯了下，沉吟良久后，才吐出几个字：“不想让她被找到吧。”
“是现在收养她的那家人吗？”接话的是夜豪。
院长颔首，夜豪下意识朝夜爵的方向看了眼。
“壮壮对小哑巴的印象还挺深的呢。”院长似感慨的说了一句。
听到这话，夜豪张嘴想否认，院长的声音却还在继续，“也不枉她小时候把自己的包子分给你吃。”
夜豪不可置信的瞪大眸子，“院长妈妈，你说什么？”
院长茫然的看他一眼，“怎么了？”
“你对她印象不深吗？”
“不是，”夜豪有些语无伦次，“您说，小时候她把包子分给我吃。”
院长笑着“嗯”了一声，而后眼神飘向窗外，像是回忆般喃喃，“你胃口好，每次都不够吃，她就把自己的包子多分给了你。”
“我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说，女孩子少吃一点，没有关系的，男孩子吃少了，会长不高的……”
院长絮絮叨叨的声音让夜豪莫名的红了眼眶。
他一直以为小时候的包子是夜瑶送的，直至今天，他才知晓，那是小哑巴留给他吃的。
她对他有恩，他却把她当敌人，不友好了那么多年。
这时——
“咚咚”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屋里的三人纷纷扭头朝声音来源处看去。
院长也从回忆里抽回思绪了。
“请进。”依旧温和慈祥的声音。
屋外的人闻声，便拧开门把进来了。
“院长，他们要找你。”
夜豪和夜爵在见到来人时，神色满是诧异。
居然是白梓的父母。
“请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院长没有让夜爵他们回避，反而直接开口问白聿轩他们道。
率先出声的是齐舰，“院长您好，我们想向您打听一件事。”
“白叔叔，聿阿姨，你们怎么来这了？”
齐舰的声音和夜爵的声音一同响了起来。
白聿轩瞥了眼夜爵，神色很淡，倒是聿天星勉强的扯唇朝他笑了笑，“有点私事。”
院长嘴角弧度加深，“原来你们认识啊。”
夜爵点头。
“既然这样，我们就不打扰了。”夜豪温声开口后，便要转身离开。
齐舰的问话声紧接着响起，“十八年前的12月22号，你们孤儿院有没有收到一个女婴？”
院长微愣，似在回想，又似在沉思。
齐舰见院长迷茫不解样，便出声继续补充道，“您有没有收养过一个用写着第一人民医院的布包裹的女婴？”
夜豪拉门出去的手微顿。
记忆中，有个小女孩认认真真的叠着一块小布。
“是小哑巴。”
“季九一就是12月22生日。”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前者是夜豪的，声音很笃定。
后者是夜爵的，声音很响亮。
紧接着第三道，是院长的，“我好像记起来了，那是个冬天，我在孤儿院门口发现了一个用布包裹的女婴，瘦瘦小小的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