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利府衙今夜受袭,这则消息很快就传遍全城。
大部分纳兰德高层的高手们,早已得知细节,并不意外,只是懒得出手罢了
他们这种人,很多时候都自认为高人一等,自傲,继而自负
像上头分发下来的任务,他们也只是充耳不闻,当然也会偶尔去做做样子,毕竟走出家门去劳累,哪里有家里搂着娇妻睡觉来的舒服?
但更重要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最近渭水城换了一位新任总督。
而这位新任总督,却不是他们纳兰德的人,而是来自百族中的鱼族,据说还是鱼族除却其族长之外的第一高手
这就很关键了,我们纳兰德在这里过的好好的,上一任总督是自己人,我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何须看别人脸色?
现在你空降一位外族,骑在我们头上,虽然没有拉屎拉尿,但这种心情总归是很不爽的。
好,你不让我爽,那咱眼不见为净,你安排什么,咱就表面恭恭敬敬的说好,背地里就权当你放了一个屁,这样总行了吧?
不过,本次事件闹腾的也算不小,据说那位鱼族的第一高手在总督府大发雷霆,还杀了几个在床笫侍奉的德玛女人泄愤。
众多纳兰德高手们私底下就协商,也都别闲着了,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做的,然后就全员出动,加入了搜寻罪犯的队伍中。
这群高手,修为最高的是圣王境巅峰,像这种级别的强者,依靠神识就能瞬间扫描全城,快的话,可以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内,就把整个渭水河一带全都搜索一遍。
只不过,令他们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他们竟然无法找到那群贼子的气息。
奇了怪,难道那群贼子,都死了?
……
渭水村。
徐平带着众人来到村子附近,找了一个冰窟躲进去。
这个冰窟和山洞差不多,里面空间很大。
他们不敢回村子,是担心自己的行踪,会把灾难带回给村子。
“喂,王宝啊,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啊?”
这时,秦翠兰发现自己的丈夫手里正拿着一个拳头大的水晶球,好奇的问道:“这东西挺好看的,你从哪儿弄来的?”
王宝笑道:“呵呵,我也不知道,就咱们从水利府冲出来以后,这东西就在我的口袋里,也不知道谁放进来的。”
“媳妇,你有没有觉得它很好看?要不,我送给你,当做补给你的聘礼?”
“当年你嫁给我的时候,我家里只出了一只羊,委屈你了,这些年你还总是拿这事儿在床头上说,我记得那次你咬着我的耳朵说,以后如果我一定要好好的……”
秦翠兰见这汉子的嘴巴没个把门的,连忙呵斥:“打住!谁咬你耳朵了?别胡说八道!”
王宝连忙闭嘴,委屈巴巴。
众人则是会心一笑。
徐平更是笑的意味深长,感叹道:“老夫做梦都想被谁咬一下耳朵,可惜命里无福。”
……
另一边。
府衙的地牢中。
因为今夜的事件,地牢门口增派不少人手,光入圣境巅峰的高手就有两个。
只不过,这群人表情很轻松,对地牢中的罪犯并没有多上心。
要知道那劫狱案件才刚刚发生
除非那些恶贼真是胆大包天,会来进行第二次劫狱,否则他们就算站在门口打瞌睡,或者干脆直接睡觉,今夜也不会有任何意外发生。
地牢深处。
徐安静静的站在那里。
说是站着,其实也不算。
他双脚和双脚都被绑在木桩。
而在他的脚下,则是有一块冰冷的铁块。
这也属于牢狱中的刑具之一。
铁块冰凉,偶尔触碰一下,甚至还能有些许凉爽之意。
但要知道,这里是渭水城。
这里靠近冰川和冰川,这里一年四季,几乎就没有过艳阳天,从来都是刮着冰冷刺骨的寒风。
这也就导致铁块这种东西,也变得极其冰冷。
林枫和青鹂利用神隐诀隐藏在角落,静静观察木桩上的徐安。
青鹂轻声道:“以前地球上的东北,好像就有一种小游戏,当人们用舌头去舔铁时,舌头就会被粘在上面,对吧少主?”
林枫点头,随口解释道:“嗯,属于物理现象,小时候就学过这种课程。”
“金属具有很高的导热系数,能快速传导热量,所以在你用舌头舔铁的那一瞬间,舌头上的水会因为热量被传走而迅速结冰,从而让你的舌头和金属冻在一起。”
青鹂指着木桩,指着徐安脚下的铁块,笑道:“这么说起来,这个刑具还是挺残忍的,他的双脚不能接触铁块,否则时间长了,被冻伤不说,还可能会冻在一起。”
林枫继续点头。
他们利用神隐诀隐身,对话也不会传进徐安的耳朵,也就是说,徐安是听不到的。
只不过,这时徐安低垂着的头颅,突然抬起来,看向了某个位置。
那里,出现一位少女,和一位中年男人。
这两人,正是阿甘夫和海登华纳。
“你们是……”徐安问道。
“我是义宏团的团长,阿甘夫,我想你应该听说过我的,徐安先生。”阿甘夫笑道。
徐安眼神微微一变,随即点头道:“嗯,听说过,义宏团三大团长之一,被称为义宏团最具智慧的军师,之前听说过你是个女人,但没想到,竟然这么年轻。”
徐安放在地球社会也算是一位公职人员,尽管身处于消息闭塞的渭水城,但像义宏团里大名鼎鼎的人物资料,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
“来找我做什么?”徐安问道。
阿甘夫想了想,笑道:“我们是来找骑士的。”
徐安挑眉,“我是骑士?”
阿甘夫点头。
徐安笑着摇头,“我想你们是找错人了。”
阿甘夫则是淡笑道:“这倒没有,我可以确定自己的目标没有错,只是我很好奇,徐安先生明明可以轻松离开牢狱,为何不那样做?”
这是所有人都关注的问题。
海登华纳仰头朝地牢的台阶那边观望,闻言也是转过头,看向徐安。
“为什么……呵呵,有些话,说了也没用,不如不说。”徐安苦笑着回答。
阿甘夫则是再次思索片刻,问道:“我想,我大概知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