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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等我回来(捉虫)(1 / 1)

凉沁的晚风,漫天的星光,还有那一声声聒噪不止的蝉鸣声声,亦或是屋顶上衣袖猎猎,长发微扬的年轻公子,堆叠了谢桃的整个梦境。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谢桃是被半开的窗帘外照进来的阳光给弄醒的。

夏天里的阳光总是这样,炙热又耀眼。

她身上的薄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掉到地上去了。

谢桃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自己的右手手腕。

一只莹润的玉镯就戴在她的手腕上。

那昭示着,昨天晚上的一切,并非是一场不着边际的幻梦。

而他也的确说过“定亲之礼”这样的话。

她摸着镯子,忍不住弯起嘴角。

然后又把脑袋埋到枕头底下,翻来覆去。

从这一天起,能够令她跨越时空,去到大周朝的金粉已经彻底耗光了。

但至少,卫韫能够自如地在两个时空之间来回。

现在的谢桃,不用忙着打工,也不用再为了生活而奔波,摆在她眼前唯一需要她认真努力的,就是学习。

因为下学期,她就高三了。

或许是即将成为高三生,所以学校里的学习任务开始变得更加繁重起来。

但谢桃却觉得,现在的她,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开心满足。

或许是卫韫的督促对谢桃起了作用,她听了他的话,也找到了阅读的乐趣,甚至她也变得没有以前那么排斥言了。

渐渐的,她的作也有了起色。

语成绩理所应当地提高了一些,而她的数学成绩也因为一直以来的题海战术而收获了更高的分数。

英语和综也多多少少比以前要更加稳定。

期末考试结束的那天,谢桃走出校门的时候,就看见了停在路边的那辆熟悉的迈巴赫。

谢桃手里拿着红豆饼,跑过去打开车门,却看见了后座上的卫韫。

他穿着墨绿色的衬衫,搭着深色西裤,披散的乌发被他随意地别在耳后,衬衣的袖口被他挽到了小臂,偏头看她时,那双冷淡的眼眸里好似还透着几分散漫慵懒。

谢桃的那双眼睛亮起来,“卫韫你什么时候来的?”

这段时间卫韫好像一直很忙,并不常过来。

坐上车之后,谢桃又叫了一声坐在前面驾驶座上的年继堂一声。

年继堂笑呵呵地应了声,然后把隔挡板升了起来。

小年轻谈恋爱什么的,他才没眼看。

“吃吗?”谢桃把自己手里的红豆饼在他眼前晃了晃。

卫韫摇头,又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不必了。”

谢桃只好自己埋头啃红豆饼。

回到家之后,谢桃就看见客厅里的沙发上摆了好多快递盒子,还有很多购物袋。

她走过去看了看,里头不是衣服就是鞋子,还全都是女款。

“这些东西都是你买的吗?”谢桃指着那堆东西,望着卫韫。

“嗯。”

卫韫径自走过来,开始往风炉里添炭煮茶。

即便是这样炎热的夏天,他也总免不了煮茶的爱好。

“卫韫我有很多衣服了……你真的不用再给我买了。”

谢桃捂住脸,说了一句。

她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卫韫总是热衷于给她买各种各样的东西。

“你不喜欢?”卫韫闻言,偏头看向她。

“……也不是,”

谢桃挠了挠后脑勺,“只是你给我买这么多,我也穿不过来啊。”

“那是你的事情。”

卫韫悠悠地拣了茶叶往风炉上的茶壶里扔,嗓音也轻慢如云一般。

“……”谢桃负气地扑进他怀里,抓着他的手腕咬了一口。

像是一只小动物似的,她到底没有舍得太用力。

“谢桃。”

直到卫韫轻飘飘地睨她一眼。

谢桃顿了一下,然后就乖乖地放开了他。

他适时将那只玉色的茶杯凑到她唇边,“尝尝看。”

杯盏里还氤氲着热气,谢桃看了他一眼,然后就抿了一口。

虽然是热茶,但喝到嘴里,热度却散得极快,反而还有些凉凉的,就好像薄荷叶似的,但又要比薄荷还要多了几分温润的口感。

隐约还带着一丝细微的清甜。

谢桃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晚上谢桃做了一桌菜,和卫韫坐在一起吃饭。

“你尝尝这个。”谢桃把一块红烧肉夹进他的碗里。

“还有这个。”紧接着又是一块辣子鸡。

“这个这个……”

卫韫无奈地弯了弯唇角,轻轻地叹,“好了。”

然后他极其自然地夹了一块肉喂给她吃了。

谢桃咬着肉,笑弯了眼睛。

晚饭过后,谢桃就和卫韫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当谢桃听着电视里的声音,开始昏昏欲睡的时候,她忽然听见身旁的卫韫唤了一声她的名字,“谢桃。”

“嗯?”谢桃半睁着眼睛看他。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可能不会有时间过来。”他轻轻地说。

“要多久啊?”

谢桃缩进了他的怀里,仰着头问他。

“暂时不确定。”卫韫只能这样回答。

他必须要去易丹国一趟。

启和帝已经醒来,但这件事信王却还不知。

而如今的启和帝失去了所有可依仗的一切,因为朝堂里大多人都已被信王与皇后尤氏笼络,这便意味着,启和帝现在可依靠的,便只有卫韫。

因为此时的卫韫,是在朝堂之,唯一一个可与信王分庭抗礼之人。

启和帝虽已醒来,但却仍要装作昏迷,否则,信王和尤皇后一定会想尽办法令他再也醒不过来。

毕竟谁都不可能甘心将即将落到自己手里的权力,就这么再拱手交出去。

因为启和帝“病重”,如今的易丹国便在大周的边境蠢蠢欲动。

信王如今尚未完全将权力都掌握在自己手里,内部尚未安定,于是便绝对不能与易丹国失了和气。

否则大战一触即发,局面或许会变得更加糟糕。

于是信王便动了送和毓公主与易丹国王子和亲的念头。

因为此前启和帝便有此意向,只是还未下旨言明罢了,信王便想借由和亲一事,暂时稳住易丹国。

只是如今的和毓公主,已并非是当初的那位既无母家依靠,又无帝王疼爱的公主了。

因其声名渐盛,不单单是大周,便是易丹国,也多有对其钦佩欣赏之人。

郢都里的那间书局,甚至都专门有了一间存放四海各地寄来给和毓公主的信件或是礼物之类的物件。

便是连信王都没有想到,这位和毓公主在百姓之间的地位,竟已至如此之境。

和亲之事他还未放到明面上来,也不知是怎的走漏了消息,于是一时间市井之间多有传言。

无数反对之声渐起,言和毓公主其才乃大周之瑰宝,却要被送到异国去成为他乡之人?

更何况,传闻之,那位易丹国的大王子相貌粗犷丑陋,还五大三粗,茹毛饮血,还有传言说,那位大王子是一位能生啖人肉的凶狠之辈。

和毓公主怎么能嫁给他?

四海之内无数“书粉”忿忿不平,声称决不能将和毓公主嫁给这样一位可怕的王子。

如果放在现在,这些书粉的话大概就是:

“请让我们公主独自美丽谢谢,易丹国王子根本配不上她。”

“我们公主盛世美颜还多才多艺,那易丹国王子是个啥玩意,做什么美梦呢?”

“谁敢把公主嫁给那个什么王子,我就诅咒谁!”

……

信王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他这位向来低眉恭顺的和毓皇妹,竟在不知不觉间,已在百姓之间获得了如此声望。

他甚至还在某天上朝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王府大门外也不知道被谁扔了烂菜叶子,还弥漫着臭鸡蛋的味道。

查来查去也查不出是谁这么大胆。

但总归就是有人敢为了这位公主而这么做。

对于卫韫而言,如今的时机正好,信王监国已经有些时日,朝一直多生波澜,而信王对待卫韫,也越发地针锋相对。

或许是见他如论如何对卫韫示好都是无用,他到底还是被这位国师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态度给惹怒。

信王也多番探查过那位国师府里的表小姐的事情。

无论卫韫当日所言究竟是真是假,信王都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若是那位谢姑娘真的是他放在心上的人,那他若是把她控制在手里,便是抓住了卫韫的软肋。

这自然再好不过。

但若是卫韫当日的那番话只不过是他的障眼法,那对于信王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失。

不过,就是要了一位表小姐的性命罢了。

卫韫既不在意,信王便也不会在意。

但国师府向来被卫韫养的亲卫给围得像铁桶一般,信王派出的人,总是失败而归。

即便是后来千辛万苦混进去了一人,却也并未在府找到那位表小姐的踪影。

就好像根本不存在这个人一般。

信王气得拍断了一张书案,当场便将无功而返的那人给杀了。

卫韫此次去易丹国,便是要寻一个答案。

信王多年守在边陲,也算是打了多个胜仗,但卫韫细细调查,却又觉得其有些不妥之处。

此次他就是要去易丹国一探究竟。

而他此去,路途必定尤其艰险,危险万分。

但这些,他都不想说与谢桃听。

“会很危险吗?”

谢桃忽然抬头。

“不算危险。”卫韫只简短地回了一句。

“那就好。”

谢桃像是终于稍稍放心了一些,“那你要快点回来哦……”

她用脸颊在他怀里蹭了蹭,手指抓着他的衣袖,那张白皙的面庞上流露出明显的不舍。

“好。”

卫韫轻轻地应了一声,他的手扶着她的腰,垂下眼帘时,纤长的睫羽遮掩了他眼瞳深处的复杂神色。

电视里仍有热闹的声音传来,谢桃却在卫韫的怀里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听着她清浅的呼吸声,卫韫的手指轻轻地拂过她耳畔的浅发,神情柔软如春水波光一般,消融了山间冰雪。

最终,卫韫动作轻柔地把谢桃抱了起来,往楼上去了。

当他把她放在床上,拉过薄被替她盖好被子之后,卫韫坐在床沿,那双眼睛凝望着女孩儿熟睡的面容,久久不曾移开他的目光。

那样的神情缱绻又温柔。

良久,他忽而俯身,与她之间隔着不过咫尺距离,他几乎可以感受到她的呼吸迎面而来。

当他的唇贴着她柔软的唇瓣时,

他却见原本闭着眼睛的女孩儿的眼皮像是忍不住动了一下,连带着睫毛也颤了颤。

卫韫瞳孔微缩,脊背一瞬僵硬。

但当他迅速退开,却见女孩儿仍旧不自知地拧着眉,闭紧了眼睛的僵硬模样,耳廓微红的卫韫却莫名扯了一下唇角。

然后他就伸手,捏住了她的脸蛋。

“睁眼。”

卫韫的嗓音稍哑,却仍旧透着清冷。

谢桃其实早在卫韫把她抱起来的时候就已经朦朦胧胧地醒了过来,但她却一直没有睁眼睛。

原本她装睡装得挺成功的,但在卫韫亲她的那一刹那,她还是忍不住动了动眼皮,就连呼吸也下意识地凝滞了。

总归是露了馅。

但这会儿,她还是没睁眼睛。

“谢桃。”

卫韫捏着她的脸蛋,嗓音低低的,像是很平静。

但见她还是不肯睁眼,卫韫摇了摇头,半晌轻笑了一声,他索性松了手,站了起来,只道,“睡罢。”

但当他转身要走的时候,原本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谢桃却忽然一下子坐起身来,抓住了他的手腕。

卫韫回头时,就对上了她那双圆圆的杏眼。

“卫韫……”

她知道,他走出这个房间,就会回到那个时空了。

卫韫盯着她半刻,像是叹了一声,他忽然把她抱了起来。

谢桃几乎是下意识地用腿勾住了他的腰,刚刚仰头望他的时候,就被他一手捏住了下巴。

他的亲吻来得很突然。

像是刻意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辗转半刻,后来他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开口时,嗓音又多了几分沙哑:

“桃桃,”

他的唇轻轻擦过她的唇角,“乖乖等我回来。”

此刻的谢桃整个人就像是蜷缩的含羞草似的,她有点晕晕乎乎的,一张面庞已经烧红,睫毛颤了又颤。

他极少会这样主动地亲吻她,甚至表现出这般亲昵的模样。

平常习惯了偷亲他的谢桃在面对这样的他时,反而更多了几分羞怯,甚至连看他一眼都不敢了。

后来卫韫把谢桃重新放在了床上,又将被她踢到床下的薄被捡了起来,盖在她的身上。

当卫韫走出她的房间,关上房门,靠在墙边的时候,他冰凉的指腹轻触了一下自己微烫的耳垂,那双方才还显露温柔的眸子里此刻已经渐渐结冰。

他站直身体的瞬间,面前便出现了一道仿佛裹挟着万里流转的星云一般的神秘光幕。

光幕消失的瞬间,走廊上便再也没有任何人的影子。

谢桃推开门走出来,定定地望着空荡荡的走廊半晌,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她才垂下眼帘,走回了房间里。

令谢桃没有想到的是,卫韫这一去,就是一个月。

就像是又一次回归了从前还没有跟他见面,只能依靠微信来联系的日常。

但又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不再忙着打工的她,在这个假期里只剩下了学习这么一件事情可做,当然有些时候,她也会去小酒馆里帮忙。

或许是老奚的那一瓶药起了作用,谢桃明显发现自己修习法术的速度要比以前快了许多。

现在的她,除了能炸烟花之外,她还能使用一些别的小术法了。

只是整个暑假过去,她都还是没能见到卫韫。

更糟的是,在她开学一周后,她和卫韫之间忽然断了联系,就连孟黎春和年继堂也都相继消失,不再出现。

谢桃试着给卫韫发了好多消息,却始终得不到回应。

就连她发视频,那边也总是接通不了。

而老奚在得知卫韫失联,就连孟黎春都消失不见时,便是一向淡然冷静的他也皱起了眉。

他似乎也隐隐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桃桃,你不要着急,这件事我会去查。”最终,老奚对谢桃说道。

他原本是不能插手时空之间的事情的,但……孟黎春的无故消失,便是连他也无法再感知到她的气息,这令他也不由地开始心生不安。

这是这么多年来,老奚第一次离开酒馆。

谢澜说,他应该是去了被剥离在两个时空之外,独成一境的神界。

在跟卫韫失去联系之后的这两天,谢桃几乎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总是在担心他是不是遇上什么危险了。

可她,终究什么也做不了。

这夜很黑,落地窗外的天幕之间几乎没有一颗星星,也没有月亮。

谢桃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那双眼睛怔怔地望着窗外半晌,那明明是一片黑漆漆的天空,可她看着看着,却总是会想起在大周的那个夏夜。

在高高的屋顶上,她仿佛触手便可摘的满天星子。

想起微凉的夜风吹着身旁的他雪白的衣袖,有一瞬遮在她眼前的那一寸的白。

她就这么在客厅里一个人坐到了深夜。

后来她蜷缩在沙发上,那双眼睛一直望着吊顶的水晶灯,眼睛里忽然的湿润也不知道是因为灯光太刺眼,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她拿着手机把屏幕按亮,又静静地盯着手机屏保看,直到屏幕再一次灭了下来,她就又按亮。

她的壁纸早已不是之前的那幅画像了。

而是她在某个午后,偷拍的卫韫坐在花园里看书的模样。

与此同时,身在另一个时空的卫韫方才握着手里的长剑,割破了一人的喉咙,鲜血喷洒出来,点点的血色沾染了他的面庞。

此刻,他已是杀红了眼。

大雨如倾,一滴滴雨水砸下来,浸染了他身上数道伤口流淌出来的血痕。

一身殷红的锦袍已被血色浸润,被刀剑划破数道痕迹。

而他手的那把长剑也已经沾染了不少血珠,在雨水冲刷下来的时候,鲜血的颜色减淡,渐渐地顺着剑尖滑落下去。

他一跃而起,再将长剑向下,深深刺进了黑衣人的心脏。

长剑毫不犹豫地抽出,溅起一片血花,躺在地上的那人瞪大双眼,死不瞑目。

至此,整整三十人,都死在了他的剑下。

卫韫终于体力不支,长剑深深地插进土地里,而他单膝跪在了地上,那张沾染着血迹的面庞微扬,雨水砸在他的脸上,终令他又清醒了几分。

半晌,他勉力支起身体,走到另一边,俯身捡起了那枚带血的铜佩。

手臂上被子弹洞穿的伤口仍在流血,身上还有数道割破血肉的伤痕,卫韫几乎是没走几步,便倒在了一片枯败的草丛里。

彼时,天很黑,他的喉间涌上一抹腥甜,忍不住吐了血。

意识渐渐快要模糊的瞬间,他的手撑着长剑站起来,借力的时候,手指从剑柄滑到了锋利的剑身,瞬间割破了他的手掌。

但他并没有就此松开,反倒是更握紧了剑身。

像是只有这般真切的疼痛,才能令他保持片刻的清醒。

一道仿佛包罗了星云漩涡的光幕忽然出现,裹着这片旷野里唯一一个活着的人的身影,眨眼之间便消失无痕。

谢桃是被一阵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发出的清晰声响而骤然惊醒的。

她一睁眼,就看见了躺在客厅里,一身血污的那个人。

“卫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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