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嘱咐道：“行，我知道，你就装作什么都不清楚好好上班，别和其他人谈论这件事，其他的就交给我吧。”
王雨萌自然也意识到事情不简单，不然也不会今天不上班坐在客厅里，看不进去半天书，就为了等我。
大早上的，本来我出来是想吃东西的，听到这件事情我也没什么心情吃东西，脸色有些凝重，回了房间。
如果王雨萌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话，那么对一切一无所知的我，接下来的下场可能会很惨。
我需要好好的想清楚，在这之前至少要给赵武升打个电话，问一下当初出项目的事情。
单凭王雨萌的话，我还不能肯定是李雪的计划。
“赵哥，有序光电那个项目当初为什么交给我？”我开门见山问道。
电话那边好愣了一会儿，显然是没想到我突然提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
然后就传来声音：“你最近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不愧是赵武升，直接避开问题拐弯抹角的问我，先发制人才不至于被动。
“赵哥，我们俩之间还绕什么圈子就实话实说了吧。”
我也不想再隐瞒什么了，毕竟现在我和赵武升还是一条线上的蚂蚱。
至少在没有发生利益冲突前，我还愿意和赵武升站一边的时候。
“有序那个项目是不是阴阳项目？”
所谓阴阳项目就是表面上在进行一个正常项目，而掩饰另一个更大利益的项目。
这种阴阳项目往往是需要替罪羊，而我猜的没错的话，我就是那头替罪羊。
赵武升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沉声道：“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当初我交给你有序的项目，其实是有人向我推荐你。”
听到这话我反而有点惊讶，之前还真没有听赵武升提起过，是有人推荐我。
我以为当时是因为我能给他带来更大的帮助，没想到……到底是谁，哪个大人物认识当时落魄的我？
没等我问他，赵武升先开口了。
“至于那个人是谁，你现在暂时没必要知道，程磊，知道了太多对你不好。”
赵武升这是在告诫我吗？
可是知道的太少，就像之前陈晨一样，像此时的我一样，会不会不明不白之间就当了替罪羊。
战战兢兢，这绝对不是我想走的路。
“赵哥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我不得不要为自己考虑，一直回避不是办法，你知道我要成为什么。”
“不愧是你，我当初没有看走眼，可惜现在我不行了，时机是你们这群年轻人的。”那边赵武升大笑了几声。
年轻人吗？
我已经不年轻了，但是对于赵武升来讲，我算是冉冉上升的新星，男人三十而已，事业有成不算太晚。
和赵武升聊完我就挂了电话，准备直接去李雪的公司。
赵武升那边问不清情况，或许他是真的不知道，和那个推荐我的人有关系。
与其在旁人那探听消息，不如直接去找李雪，我心中有了计划，就不知道李雪她接不接的下来。
有序我来过很多次了，前台不需要通报就让我上去了。
此时李雪不在办公室，她在开会，秘书和她通知了下，就让我在办公室等着。
我瞥见办公桌上的那一摞文件，全都是关于项目的内容方案，一切没有什么异常。
看来李雪是真的在上面下了很大的功夫，或者是另一个项目的推动要更周全的准备？
几分钟后，李雪进来了。
她有些诧异的问道：“你怎么突然来了？”
我笑着回道：“怎么我这一个负责人，不过来看看情况啊，项目筹备的怎么样了。”
秘书倒好茶就出去了，办公室就剩下我们两人。
“之前信息泄露的幕后黑手还没有找到，最近安全网一切正常就续，但还是进度慢了。”
李雪回答的很流畅，我不置可否。
王荣海认真起来，怕是很少有人能摸到他的尾巴。
只要幕后黑手没有找到，就算李雪再怀疑我，但是腾飞和她的矛盾是暂时化解不开的。
我皱眉问她：“还没找到吗？”
李雪叹了一口气：“有是有些线索，不过没什么用。”
“最近我有个朋友称收到了信息，他把信息转给了我。”
我拿出手机给她看，正是之前科研所泄露的那部分信息。
这时候李雪面色平静，像是对于这部分信息泄露，没有太多在意。
毕竟只是些无关紧要的信息，哪有项目真实要掩盖的事情重要？
我接着说道：“还有和项目关联的另一份资料，不像是有序的，怎么就泄露出去了。”
闻言李雪脸色一变：“另一份资料你有吗？”
我摇了摇头，她有些着急。
“你朋友是谁？”
我故意面露难色道：“这，我不太好说……”
李雪沉下了脸，厉声道：“程磊，你也是项目负责人之一，出了什么问题，你也逃不了干系。”
“这不是不清楚事情真相，所以才过来问一下，项目我什么利益都没拿，出了什么事我倒没什么事，我担心的是你们。”
我话里告诉她，即使出问题了，我本来就没有利益可谈，所以不怕有什么损失。
况且替罪羊先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在事发前就跑掉了，那他背后的那几只羊没了挡箭牌，结局会和开始预计的一样吗。
李雪微吸了一口气，目光沉沉：“你应该是知道什么了吧？”
“李总说哪的话，该知道的我当然知道了，不该知道的那就不该知道。”
我满脸笑容的接话，李雪像是打在棉花上，无力气愤，憋了满肚子的疑虑，让她说不出来话。
“不该知道的事是有一件，就是关于你那个妹夫的。”
在此时，这显然不是李雪感兴趣的事，她语气很淡问道：“哦，什么事？”
“我想李总一定感兴趣，毕竟任何人的妹夫车九，身为姐姐的都应该坐不住吧。”
这番话让李雪完全没了之前的冷静，她瞪大眼睛看着我，有些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金子车九？”
看来李雪对她的妹夫特别信任，以至于现在如此惊讶。
又或者李雪非常器重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