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贤妃放下手里的书:“让她进来吧。”
“贤妃娘娘金安。”,妍修容福了福身子。
白贤妃点了点头,端起一旁的茶抿了口:“坐吧。”
“谢娘娘。”,妍修容笑了笑便坐在了位置上,“娘娘,您前些日子要的人臣妾已经替娘娘带过来了。”
白贤妃挑了挑眉:“如今人在哪儿?”
妍修容轻声道:“在娘娘后院呢,已经派人看管起来了,娘娘大可放心,宫里的人都说他死了呢。”
白贤妃点了点头:“那便多谢妍修容了。”
“娘娘客气了,臣妾不过是尽自己的力量略略报答一下娘娘罢了。”,妍修容起身再次福了福身子。
白贤妃放下手里的茶杯,轻声道:“瞧你脸色有些苍白,眼袋还有些许浮肿,可是近日没有睡好?”
妍修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她最近的确是有些食不下咽困不成眠。
每每到了深夜,她总是在想同皇上有关的事情,可越想便越睡不着。
第二天又要早起请安,她能睡的不好是自然的。
妍修容叹了口气:“夜里总是不知为何睡不着,兴许是天热有些闷的缘故吧。”
其实,她怎么会不知道睡不着的原因呢。
不过是不想说出来罢了。
白贤妃笑了笑,道:“夏日里难免燥热,我这儿有几个香囊你且拿回去,有助于安枕的。”
一旁的繁星捧着个托盘上前,里头放着几个精致的香囊。
“臣妾多谢娘娘厚爱。”,妍修容笑着收下了。
妍修容瞥了眼身后的青花,青花福了福身子便从繁星手里接过了那个托盘。
白贤妃又同妍修容聊了一会儿便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青花有些不解的看着手里的香囊,道:“主子,贤妃娘娘为何突然给我们安神香囊?”
要知道贤妃娘娘的香囊素来只给贵妃娘娘的呢。
妍修容随手拿起一个仔细端详了一下,又凑在鼻尖闻了闻,道:“这是贤妃娘娘的谢礼。”
“谢礼?”,青花有些不解。
妍修容笑了笑,放下手里的香囊:“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贤妃娘娘倒是不肯欠人人情。”
青花仍旧有些云里雾里,妍修容又闻了闻手上残留的香味,笑道:“要说贤妃娘娘制药的手艺还是一绝的。”
这安神的香囊闻着竟然有股淡淡的花香,倒是不同于那些味道浓重的安神香,熏的人头疼不说,还不起什么作用。
送走了妍修容,白贤妃便吩咐宫女收拾了一下桌上的东西。
而后便带着豆蔻繁星去了后院。
后院里头也种植了不少草药,不过都是一些带些许毒性的草药。
之所以种在后院是因为这儿来的人比较少,不容易出问题。
后院有个柴房,里头正关押着一个人,
妍修容吩咐随行的宫女守在门口后,便进了里头。
里头的地上正躺着一个男人,男人皮肤有些发白,似乎是很久没有见到太阳的缘故。
而男子身上的衣裳看起来还有些破旧,不过倒也不难看出那身衣裳原本是太医院里太医穿的衣裳。
只是如今这身衣裳看起来破旧不堪,不是这里裂了一道缝,就是那里破了一个口子。
而躺在地上的男人乍然看到外头透进来的光线则是下意识的挡住了眼睛。
适应了好一会儿后,明太医才看清楚来人。
“贤妃娘娘何苦把微臣囚禁在这儿?”,明太医的声音有些沙哑。
他有些不明白,他同白贤妃无冤无仇,白贤妃为何要把他关在这里?
他已经记不清他被关押了多少天了,他只记得他在这里度过了无数个日日夜夜。
如今他整个人都有些混沌了。
白贤妃看着地上的明太医,拿着帕子掩了掩口鼻,道:“看来你还不太明白,其实倒也没什么,只不过是你跟错了主子做错了事情罢了。”
明太医皱眉,并没有说些什么。
跟错了主子?
难不成白贤妃已经知道了他是诚王的人了?
不太可能啊,他说诚王安插进来的眼线这事儿,可是连皇上都不知道的。
白贤妃不过是一届后宫嫔妃,背后还没有母家依靠,她怎么会知道他背后的主子是谁?
明太医的沉默落在白贤妃眼里便是默认。
白贤妃笑了笑,瞥了眼一旁的豆蔻。
豆蔻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抓着明太医灌了下去。
明太医下意识的想要把嘴里的液体吐出来,可是豆蔻死死的捂住了他的嘴,还狠狠的拍了一下明太医后背。
明太医下意识的把嘴里的药水给咽了下去。
而后豆蔻确定了明太医都咽下去了,这才松了手。
“你给我喝的什么?”,明太医抠着喉咙试图催吐。
白贤妃垂眸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明太医没有说话。
过了一柱香,明太医渐渐觉得有些许冷。
一开始明太医还以为这是错觉,而后便越来越冷,最后明太医牙齿打着颤蜷缩在柴房的角落里。
白贤妃看着身子正瑟瑟发抖的明太医,轻声道:“不过是一些不入流的东西罢了,正好拿给明太医你试试,以后每日,本宫都会派人过来给你服用药物。”
明太医抱着身子缩在角落里仍旧不停的瑟瑟发抖。
白贤妃瞥了眼明太医:“派人看着他,不许他死了。”
“是。”,繁星福了福身子,
“主子,贵妃娘娘过来了。”,繁花匆匆忙忙的跑过来喘着气道。
白贤妃先是愣了一会儿,而后便整理了一下裙摆笑着出去了:“走吧,姐姐难得过来呢。”
豆蔻繁星忙跟着白贤妃出去了。
繁花好奇的瞥了眼蜷缩在角落里的人,抬了抬下巴:“这人是谁?”
一旁的宫女说道:“奴婢也不知道,只知道主子关着这人似乎有些许用处。”
繁花抬起下巴仔细打量了一下蹲在角落里的人,而后踹了一脚:“哼,被主子关起来的人,定然不是什么好人。”
不过说起来,这人还有些许眼熟呢。
繁花再次瞥了眼便叫人把柴房的门给锁起来了。
至于这人是谁,她虽有些眼熟可也不至于作死到去探听主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