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德妃见状不妙,又开始了挣扎。
白贵人拿过一旁太医留下的医药箱里的银针,摁着沈德妃朝沈德妃的几个穴位扎下去,沈德妃不一会儿就安静了下来。
白贵人给沈德妃把脉过后,道:“回皇后娘娘,德妃娘娘确实是月信所致,娘娘若是不信,可叫宫女检查检查便知道了。”
温娴摆了摆手:“为了德妃的清白,还是让宫女查验一下吧。”
众人起身到外间等候。
柳贵妃瞧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太医,嗤笑一声:“怎么还打算跪在这里替德妃开脱么?”
姜玉茗松了口气,跟着大家伙儿一块儿出了。
在外头等了一小会儿,宫女便出来了:“回皇后娘娘,德妃娘娘确实是月信来了,德妃娘娘如今还用着月事带。”
这么一来,就落实了沈德妃的的罪名。
温娴垂眸:“来人,传本宫口谕,沈德妃品行不端,虚报身孕,利用皇嗣争宠,褫夺封号降为沈贵嫔,另于永安宫禁足半年。”
至此,沈德妃醒来的时候,事情也就尘埃落定了。
前朝的孟承晔下了早朝听到这事儿的时候,捧着茶杯笑了半天。
茶茶可真是个记仇的小朋友啊。
也罢,等沈贵嫔禁足出来,沈家也就该倒台了。
若是沈贵嫔安安分分的,后宫不缺养这个闲人的地方。
若是不安分……
总是要送去瞧瞧阎王孟婆才能清醒好好做人的。
沈德妃被人抬了回去,众人也散了去。
姜玉茗倒是被温娴留了下来。
“说罢,这事儿为何不同我讲?”,温娴坐在软榻上端着杯茶,面上是满满的不悦。
瞧柳贵妃模样,她都知道,就本宫不知道!
温娴心里如今不大平衡了。
姜玉茗拽着温娴的衣袖:“阿娴,不是我不同你说,我是怕万一我错了,这不平白连累了你嘛。”
嘤嘤嘤,她忘记喊人告诉阿娴,她的错。
“阿娴你打我吧,骂我也成,我保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还了我是小狗。”,姜玉茗眼巴巴的看着温娴。
温娴一下子就没了脾气:“你呀,让我说你些什么好?如今沈家还没倒台,你何苦急于一时?瘦死的骆驼总归是比马大的。”
姜玉茗端着茶送到温娴面前:“我这不是咽不下那口气么。”
姜玉茗说的是那次下毒的事儿。
温娴沉默了一会儿,放下手里的茶接过姜玉茗递过来的茶,道:“好了,下次可不许再有这样的事儿了,要提前同我说知道么?茶茶,你要相信我,我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
温娴拉着姜玉茗的手,轻声而又郑重的说道。
李郎是天命,她无能为力,可茶茶她无论如何是一定要护着的,还有她的家人,那都是她在人世间的牵挂,如若不然,她早同李郎去了。
倒了一个沈德妃,后头怕是还有数不清的沈德妃。
这后宫的人心,最是难测。
“我知道啦,我保证没有下次。”,姜玉茗信誓旦旦的说道。
温娴替姜玉茗扶了扶头上有些歪的簪子,笑道:“我自是信茶茶的。”